第89章 山魈来了
“呼!”
陈骥长舒了一口气,收回刀鞘。
不错,今晚第一次出手,就兵不血刃地把这两个贼匪拿下了。
虽然其中一个贼寇耳力不错,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却也没有造成什么麻烦。
没办法,他又不是草上飞,行进间做不到一点声音都没有。
单论身手,这二人不难对付,难的是既要生擒活捉,动静还不能太大。
他们要是骑在马上,抑或是就这么站着,陈骥都做不到这般轻松。
个子矮是天然短板,够不到对方的头,就不能一下子将其打晕,不见点血是拿不下这两人的。
若如此,就有些麻烦了。
夜深人静的,惨叫几声,都能传得很远,惊动其他歹人,何况大呼小叫地在此酣战。
还好这二人席地而坐,才给他捡了这回便宜。
至于为甚要生擒活捉?
废话,这些贼匪们大多数不但有朝廷的悬赏,还有民间活捉的花红,要是弄死了,找谁领钱去。
陈骥掏出绳索,手脚麻利地把二人的手脚捆好。
怕他们出声示警,又找了些杂草把嘴给堵上。
光幕中及时提示,完成了两个任务,小黄车也跳了出来。
不错,这二人居然不是小杂鱼,还是上了通缉榜的人物。
此时的陈骥既没心思看物品,也无暇顾及这两个歹人的详细资料,动念间把物品栏扒拉开,看向地图。
只见陈家庄东边的绿线中,橙色线段已然消失。
这意味着这一带的歹人已经全数成擒。
接下来,就该继续向南,去解决其他贼寇了。
只是这二人该如何处置呢?
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这样即便有其他贼寇路过,也不会发现他们,让自己一番辛苦落了空。
绑在路边这些树上就不行,太显眼。
还不能将其捆在一起,以免两人相互帮衬,解开绳索。
最好能分开固定在某一处,既方便等会儿搜寻,也不怕他们挣扎着挪动位置求救。
陈骥计较已毕,正待动手,却有些傻眼了。
要把两条大汉拖走,这活计可不轻松。
倒不是气力不够,他这些天在高速运动的锤炼下,身上的劲儿长了不少。
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松地就打晕了这二人。
而是嫌麻烦,还耽误工夫。
之前别说是这种粗活,就是绑人,陈骥也只上过一次手。
失策,早知道就带个人出来打下手了。
算了,事已至此,还是赶紧干活罢。
陈骥撸起袖子,正要开干,却看到了拴在一旁的三匹马。
咦,人只有两个,马却有三匹,难不成还有个人?
不应该啊,地图里的橙色警示都已没了呀。
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等他想明白,比他晚到一小会儿,一直默不作声的大黄突然叼住他的裤腿扯了扯。
有情况?
陈骥当即罢手,躲到了草丛中。
不用怀疑大黄的鼻子,以他远超常人的听力,在大黄的提醒下,这会儿也听到了脚步声。
没错,陈骥如今也是耳聪目明之辈。
多买的一次药,就是为他自己准备的聪明益气丸。
借着月光,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汉子越走越近。
陈骥疑惑不已,又看了一眼地图。
陈家庄以东的这条路,仍旧是通体绿色。
此人是谁,到底是不是贼寇?
要说是吧,地图却又未曾警示。
可要不是,那第三匹马如何解释。
再说深更半夜的,他一个人极其熟稔地朝此地走来,总不能是串门的吧。
不管了,就一个人,直接拿下再说。
想到这里,陈骥迎着此人,径直飘了过去。
却说放空了腹内存货的皇甫,正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回走。
眼看快到地头,忽然觊得一团黑影向他飘过来。
没错,黑影紧贴地面,不见其高,上一刻还远在二十多丈外,下一刻就近了十多丈的距离,不是飘又是什么。
他生怕自己眼花,使劲眨眨眼再看,黑影仍在,且又近了几丈。
山魈!
皇甫亡魂大冒,打了个哆嗦,拔脚就要跑。
刚迈出一条腿,却是暗暗叫苦。
经这一吓,他的两条腿已是绵软无力,还一个劲儿的打着颤。
如此状况,哪能跑得过那山魈。
果然,第二步才迈出去,脚下就是一个趔趄,随即扑倒在地。
苦也!
皇甫暗暗哀叹一声,今夜怕是要命丧于此。
正待爬起来继续,脑后被重重一击,转瞬晕了过去。
陈骥熟练地将来人双手反绑起来,再看了一眼光幕,没有完成的任务。
说明这厮要么真的不是贼寇,要么就是还未上通缉榜。
想了想,陈骥掏出水囊,浇了些水在对方脸上。
对方身份不确定,他刚才下手也没多重,片刻就能回魂。
皇甫悠悠醒转,脖颈间一片冰凉。
“你是何人,姓甚名谁,报上名来。”有声音在他耳边低低地响起。
这是有人说话?
皇甫侧头看去,却见月光下,一个少年正用一柄弯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原来不是山魈,而是人。
只是此人个头甚矮,又身着黑衣,这才自己吓到了自己。
皇甫心下大定,一身冷汗此时才涔涔而出。
“问你话呢,你是呆子还是哑子,怎不吭声。”
来人手中弯刀又紧了紧,有些不耐烦。
“你这稚童,小小年纪不读书,却装神弄鬼的扮山魈,舞刀弄枪的吓唬人,倒也好笑。”
见对方是人非魈,皇甫畏惧之心尽去,胆气也壮了起来,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
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想伸出手去把弯刀拨开,这才发现双手已被缚在身后。
“别妄动,好生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陈骥黑着脸,把手中弯刀又紧了紧,在对方颈间迫出几缕血丝来。
这厮太也可恨,居然先把自己当成山魈,后又视作小孩子,不就是矮了些么。
感受到脖间传来的森森寒气,皇甫当即不敢乱动。
借着月光仔细打量来人,才发现此子是个少年郎,而非黄毛稚童,只是长得矮些罢了。
想来是陈家庄中的人罢,拿刀挟人如此沉稳,还真不能看作普通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