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初见成效
苏婳再次回到房间，喝了几大口水，然后示意周正赶紧说。
“小婳，你首先不能轻敌，李美莉很可能是伪装的，说不定很危险。”
“我怕她干什么？我一脚就可以把她踢飞。”
“行，你是武术高手，我都忘记了。”
“别总是忘，周师哥，说正事吧。”
“第一步，示敌以假，让敌人误以为真。”
“简单！她既然怀疑我是卧底，我就说我是卧底，我就想查出酒吧卖假酒的事。不过我不是警察，我是工商局的卧底。”
苏婳直接抢答，说得挺有道理。
“不错！的确是个好办法。第二步，让敌方识破我方之假，掉以轻心。”
“更简单！我假装喝醉，然后胡说八道，她就知道我不是卧底，其实是个大忽悠。”
苏婳说完，立即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人只能又一次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第三步，我方变假为真，让敌方仍误以为假。”周正只好硬着头皮直接说出第三步。
“根本不用第三步，她一看我是个大忽悠，肯定就会说我真能装，那我就真装。”
“怎么装？”周正一脸疑惑不解。
“我就假装给工商局打电话啊，其实是打给你，师哥。”
“你打给我干嘛？”
“你去把她抓起来就行了，然后严刑拷打。不对，然后严厉审问她，她肯定立马认怂。”
“她认什么怂？”
“承认她卖假酒啊。”
“我们是查她卖假酒吗？”
“对啊，搞错了，不是卖假酒，李美莉根本就没有卖假酒。看来你这无中生有的计谋，简直是胡闹，不能这样无中生有。”
“小婳，你误解了，不能按照你说的这三步走，我慢慢说。”
“行，愿闻其详。”
苏婳说完，自知自己根本没有搞懂，于是赶紧端起水杯，又猛喝几大口。
然后看了一眼周正，示意他继续说。
“李美莉怀疑你是卧底，你就假装打听洗钱的事情，然后让她以为你是真卧底，最重要的是让她以为你怀疑她洗钱。”
“然后呢？”
“然后就按照你刚刚说的，找机会假装喝醉，一个劲地胡说八道，她就知道你不是卧底，其实是个大忽悠。”
“看来我说得没错，就得忽悠她，我可是高手。”
“行，你厉害。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你找机会尾随跟踪她，让她又以为你是卧底。但她觉得你肯定不是卧底，然后你就可以发现她的真实行动，第一时间汇报给我。至于是否抓捕她，由领导决定。”
“行，周师哥，如此简单，明天执行。”
“小婳，你真准备好了吗？”
“哎哟！这么简单，放五亿个心吧。其实就是演戏，保证是影后的水平。”
“那好，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
“有钱吗？”
“怎么又提钱？”周正真是哭笑不得。
“我去她的饭店吃饭，肯定得花钱，还得坐车跟踪。”
“你说的是经费啊，一凡那里有，我早就给过他。”
“对啊，我都忘记了。”
“你也有忘记的时候，真不容易。”
“人非圣贤。”
“行，倒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多嘴。”
“你可以多嘴啊，可惜没人听。我得回去收拾一下，晚上还得去酒吧赚钱。”
苏婳真是气人，但周正和钱大姐也无可奈何。
赵一凡一看苏婳正朝门口走，赶紧跟上，他也是无可奈何。
周正等赵一凡和苏婳一起离开房间，便立即把培训和教苏婳如何与李美莉周旋的计划向吴力汇报。
吴力思考了一会，并没有提出异议。
第二天中午，苏婳来到李美莉的饭店，点了两个菜，要了半打啤酒。
“小婳，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你应该知道啊，现在的男人都那样，跟冯深没什么区别。”
“你家一凡可不一样，很斯文。”
“一个臭德行。”
“怎么了？”
“不想说。”
“说说呗，我今天给你免单。”
李美莉心中窃喜，以为今天是个好机会，正好可以试探一下苏婳，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卧底。
“你怎么这么好？你不是缺钱吗？”
“不可能总是缺钱。”
“那你肯定是找到赚钱的路子了。”
“算是吧。”
“我听人家说，洗钱最赚钱。”
“谁说的？”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你打听这干什么？你也想洗钱吗？”
“我可不懂那些。”
此时的李美莉早已吓了一大跳，她突然怀疑苏婳有可能是警察的线人，只不过是个菜鸟而已。
“不懂拉倒。”苏婳看李美莉神色有些慌张，赶紧终止话题。
“拉倒就拉倒，我去忙了。”
“给我免单，不许反悔。”
“行，给你免单，真是赔大发了。”
晚上，李美莉把对苏婳的怀疑通过秘密手机告诉成续缘。
成续缘只回复四个字：不用管她。
但，正是这四个字，立即便被门外的手机信号监测设备获取，通过分析很快便找出两个手机号码。
周正赶紧通知指挥中心，对两个手机号码实施监听。
吴力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决策失误，于是赶紧让周正到他的办公室。
“周探长，咱们设计的方案有问题，大漏洞。”
“没什么问题啊。”
“我们搞得太复杂了。”
“吴支，你就说清楚点吧，别再考我了。”
“咱们设计的方案，初衷是希望成续缘有行动，然后咱们再将计就计。”
“没错啊，现在已经是初见成效。”
“如果李美莉确实是他的那个旧情人，苏婳是卧底的嫌疑就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这样的话，就没有第二步和第三步了，计划已经是直接中止。”
“咱们现在就是要让李美莉肯定苏婳是卧底啊。”
“所以我才说，咱们设计的方案有问题，大漏洞。”
“我依然没有想明白。”
“咱们的第一步应该是让李美莉认为苏婳可能是卧底，而不是肯定。”
“这不是一样吗？”
“哎哟！我的同志哥，你竟然还没有明白。不管是成续缘，还是李美莉，他们此前只是怀疑苏婳是卧底，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卧底。”
“没错啊。”
“但后来他们并没有真正怀疑苏婳是卧底，包括没有继续怀疑赵一凡，也有可能包括韩大阳。那咱们的第一步就应该是让他们认为苏婳有可能是卧底，而不是让他们肯定或者否定。”
“我明白了，咱们要示敌以假，这个假是针对成续缘和李美莉而言，而不是咱们以为的假。”
“没错！苏婳本来就是卧底，咱们让苏婳示敌以假，结果变成示敌以真。而对李美莉而言，咱们是以怀疑她洗钱为假，但如果她是成续缘的帮凶，那就很可能是真替成续缘洗过钱，反倒变成打草惊蛇。”
“虽然有点绕，还有些烧脑，但的确是有问题。”
“好在啊，咱们及时发现了，不用再执行下面的两步。否则就不是打草惊蛇，而是彻底坏事。”
“那咱们今天的行动还算是初见成效。”
“的确算，你赶紧去通知苏婳立即终止后面的行动，再通知一下老钱，让小朱他们撤出监控。”
“知道了，我晚点再来找你，你可得先想好如何调整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快去吧。”
周正刚一离开，吴力又陷于长时间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