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塌糊涂
正当周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赵一凡突然请求见面，而且说有重大发现。
赵一凡来到保密招待所，周正和小朱早已恭候多时。
“一凡，有什么重大发现？”
“周探长，不用急躁，听我慢慢说。”
“快点说！真是啰嗦。”
“行，我就怕你听不懂。”
“想找打是吗？”
“我说，我说就是了。我这几天在研究袁成旭的那99个电子邮箱，发现了一个真相。”
“吹牛！还真相，什么真相？”小朱一听，便嗤之以鼻。
“小朱，别乱打岔，让一凡继续说。”
小朱自知唐突，赶紧赔笑。赵一凡本来想质问小朱，也立即收敛，继续说自己的发现。
“那些小说根本没有任何规律，我是说袁成旭读那些小说的过程。因为，如果有指示隐藏在那些小说中，读的时候，肯定是有规律的，否则就会漏掉指示。”
“说清楚点，什么规律？”
“我就说吧，你肯定听不懂，我得慢慢说。”
原来是赵一凡发现，袁成旭打开邮件的时间和方式，并不存在规律性。
虽然有99个电子邮箱，但其中79个都只登录过一次，而且是在同一周之内，此后再也没有登录过。
说明这些邮箱不可能用于传递信息，很可能只是自动接收那些连载小说，也有可能是他不喜欢看里面的小说。
而另外的20个电子邮箱，并不是每天都登录，没有一个是一个月之内登录进去超过三次，完全没有规律性。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他发现每次登陆进去的当天，里面此前更新的小说会被仔细浏览很多，但浏览的数量，依然没有规律性。
最惊人的发现是注册邮箱的用户名，都是在十年前一次性注册的。
其中三分之一是他的名字后面加数字，三分之一是 “zhentan”这串字母加数字，其它都是“chaojiwodi”这串字母加数字。
这说明这些邮箱用于保密性质的用途可能性几乎没有，应该就是袁成旭故意为之。
“一凡，你是想说，那些小说就是普通的小说。”
“没错啊，就是一个侦探爱好者看的小说，而且看得也不认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么看来，袁成旭的确可能说的都是实话。”
“可能性非常大。但以防万一，没有抓住于沟之前，绝对不能放虎归山。”
“你真能形容，他是个病猫还差不多。”
“不是，周探长，你误解了，我不是说他有多高的侦探水平，也不是说他有可能是犯罪团伙成员。”
“直说吧，真啰嗦。”
“他的好奇心和想象力很丰富，如果现在放了他，他说不定把咱们的案件瞎编写成小说，然后到处发。”
“放心吧，现在不可能放了他。即使他不是犯罪团伙成员，但也涉嫌知情不报。如果于沟是犯罪分子，他更难逃干系。”
“行，我的汇报完毕。”
“小朱，你怎么看？”
“我觉得既然可以排除掉袁成旭，他所在的公司也可以排除，这样咱们的线索又断了一个。”
“这也是好事，算是个不错的发现。”
“不对，周探长，本来指望能通过袁成旭抓住韩大阳，现在就变得更困难。”
“这倒是，小朱，你说得对，现在真是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师哥，不对，周探长，我有要事汇报。”
赵一凡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看了一眼小朱。
周正以为赵一凡是说苏婳的事情，赶紧让小朱先回公安局。
小朱刚一离开房间，周正便迫不及待。
“苏婳又怎么了？”
“不是他，师哥，是我。”
“你又怎么了？”
“我这几天看袁成旭的邮箱中的小说，突然发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事，搞得我一塌糊涂啊。”
“赶快说！”
“有一部小说，名字叫《开局卖啤酒，女神卧底坑杀手》。”
“这什么玩意？名字那么长，不可能有这样的小说。”
“师哥，你肯定是不看网络小说，现在的网络小说特别多，盗版也非常严重，而且很流行取这样的小说名。”
“行，是我孤陋寡闻，小说讲的是什么内容？”
“是说一个美女当卧底，去酒吧卖啤酒，而且名字竟然叫苏婳，男主角竟然跟我的名字一模一样，还有你和吴支。”
“我看你改行吧，去写小说得了。”
“真的，你要相信我。”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在做梦。”
“喔！对，对！不是我看小说，我真是说糊涂了。是我当晚看袁成旭邮箱里的小说，晚上做的一个梦。”
“梦就是梦，没必要跟我鬼扯。”
“不对啊，师哥，竟然这么像，小说里面的很多情节都跟过去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我当然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咱们今天在一起讨论袁成旭的邮箱，最后你说一塌糊涂，竟然有这个情节。”
“真的吗？”
“真的，真真的！我当时就觉得莫名其妙，这情节之前根本没有发生，所以现在搞得我也是一塌糊涂。”
“怎么会这样？这梦也太神奇了。”
“是啊,真是活见鬼。”
“胡说八道！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对了，你刚刚说的梦，后面有没有提到谁是‘董事长’，韩大阳现在躲在哪里？”
“不知道啊，我后来就醒了，是苏婳把我叫醒的。”
“哎哟！你啊，真是糊涂。苏婳，真是坑人！你醒得真不是时候，你这梦做得才真是一塌糊涂。”
“说的就是啊，太遗憾了。我现在都有点迷糊，不知道是不是真做过这样的梦。”
“别想了，我非常肯定，你就是做梦。”
“的确是做梦啊，太遗憾了，太可惜了。”
“如果不是梦，那真是有鬼。”
“师哥，我还忘记一件重要的事。”
“还有？”周正两眼放光，简直不敢相信。
“不是，我应该上网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那部小说。”
“我看你啊，现在还在做梦。”
“万一呢？”
“没有万一。”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
“我是无神论者，别再跟我鬼扯。”
“行！的确不可能有，否则这小说，肯定得火遍全网，妥妥地上排行榜。那我赵一凡，破案男神，全国出名。”
“得了吧！真有那么一部小说，人家肯定是看苏婳。”
“你错了，前面主角是苏婳，后面压轴得靠我。”
“别做梦了。不对，你现在最好回去接着做梦，梦见谁是那个‘董事长’，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