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惊魂一刻
就在赵一凡躺在保密招待所的床上，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孙燕燕刚刚去到酒吧上班。
酒吧门口的车内，有两名刑警已经看到她进入酒吧。
尾随跟踪孙燕燕的钱大姐迅速进入车里，简单化妆之后，便和其中一名刑警假扮成夫妻也进到酒吧。
两个人坐在一处僻静的卡座，要了两瓶啤酒和一些饮料，惬意地看着大厅前方的舞蹈演出。
差不多凌晨两点的时候，酒吧开始打烊。
孙燕燕正走出酒吧，钱大姐俩人赶紧跟了上去。
不知道孙燕燕又抽什么风，还是精神有问题。本来正准备打车回家，她竟然又决定走着回去，那可是十公里的路程。
钱大姐俩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孙燕燕的意图，只能尾随其后，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另一名刑警开着车，也感觉莫名其妙，只能在钱大姐的身后缓缓行驶。
就这样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孙燕燕来到一个过道天桥下。
突然一个黑影朝她走过去，大概有三米的距离。
孙燕燕以为是抢劫，顺手拿挎包砸向对面那个黑影。
谁知那个黑影根本没有躲闪，立即从腰中抽出一把刀，加快步伐奔向孙燕燕。
钱大姐其实早已注意到那个黑影，她立即加快步伐。
眼看那个黑影正靠近孙燕燕，就在这惊魂一刻，只见钱大姐突然加速，顺势飞起一脚。
那个黑影根本没有注意到孙燕燕后面有人，一个踉跄便被踢倒在地，但他手中的刀也顺势飞出，恰好扎进孙燕燕的胳膊。
那名跟随在钱大姐身后的刑警，立即一个健步，奔向前来，飞速地扭住那个黑影的双手。
车里的另一名刑警正好赶到，便停车下来帮忙。
到了派出所，竟然发现那个黑影是个哑巴，而且穿着精神病医院的衣服。
民警赶紧联系医院，事情却非常简单。
那个哑巴本身就是个精神病患者，晚上偷偷摸摸跑出医院，顺手还拿了厨房的一把水果刀。
派出所一名老民警也认识这个病人，自然由他们处理。
孙燕燕并无大碍，那把刀虽然扎进她的胳膊，但因为她穿的衣服很宽大，根本没有扎到她的胳膊上。
钱大姐很有经验，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告诉孙燕燕，她之前当过兵。
而孙燕燕早已吓得半死，大脑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钱大姐配合派出所的民警，让孙燕燕找个亲属来接她。但孙燕燕在本市根本没有亲属，只有苏婳这个同学算是最亲近的人。
钱大姐赶紧把这个突发事件告诉吴力，两个人简短地商量之后，由吴力给周正打电话，并简短地做了指示。
周正叫醒赵一凡和苏婳，把事情说完之后，立即带着苏婳去派出所接孙燕燕。
去派出所的路上，周正让苏婳想办法劝孙燕燕回老家。还特意让苏婳吓唬她，说肯定是有人想杀她。
本来还有些惊魂不定的孙燕燕，一听苏婳说的话。她根本没有多想，立即决定直接辞职回老家。
这正合吴力的本意，于是安排她和苏婳一起回老家，自然由钱大姐陪同。
中午的时候，孙燕燕收拾完物品，退掉租的房子。
苏婳单独陪孙燕燕打车去机场，钱大姐坐在另一辆车里，尾随其后。
在出租车里，孙燕燕一个劲地唠叨着。
“小婳，谢谢你请年假陪我，还替我买了机票。”
“燕燕，我也正好要回去看父母，顺带罢了。”
“可是我这次回老家，真是灰头土脸。”
“你怎么回事？要不然你现在下车。”
“我怎么跟我爸妈说啊？”
“实话实话。”
“那他们肯定看不起我。”
“燕燕，我看你真是傻……”
苏婳本来的脏话已经到了嘴巴，硬生生又咽了回去，顺嘴改成一句安慰话，“啥都不懂。”
“我又怎么了？”
“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可能看不起你，包括我。但你的父母绝对不会看不起你，明白吗？”
“我也就是说说，你竟然当真。”
“行，算你狠！我懒得搭理你。”
“不行，咱们回去之后，我要请你吃顿饭。”
“免了吧，还惦记着吃，还这么好心，竟然请我吃饭。”
苏婳心想，就是因为你多嘴多舌，真坑人。搞得我现在只能从酒吧辞职，白白损失不少钱。
现在可倒好，又倒贴一张机票不说，这打车钱也得自己掏腰包。
不过，她转念一想，归根结底是自己坑了孙燕燕。如果不是自己出于好心，介绍她去酒吧上班，也就没有今天。
苏婳真是越想越烦。
好在孙燕燕很知趣，她看苏婳沉默不语，便转移话题。
“小婳，你以后再有假期，也记得回老家找我玩。”
“好，我真想找你没完。”苏婳的确是气晕了，话都说得迷糊。
“你真棒！咱们就得没完没了，友谊的小船也翻不了。”
“休息一会吧，我累了。”
苏婳实在是不想跟孙燕燕再多说话，觉得她真像是个精神病。
航班是直飞济南，然后由当地的警方派车，送她们俩回老家。当然也是为了安全，是吴力提早做的安排。
回家乡的路上，孙燕燕再也没有敢多啰嗦。
三个小时候后，到了山东省菏泽市郓城县。
此时，钱大姐早已来到县公安局，刑警队也已经安排好两名刑警暗中包含苏婳。
经过和吴力的电话交谈，钱大姐判断孙燕燕不可能是犯罪团伙的成员，但为了保险起见，依然对她实施秘密监控。
钱大姐再一次化妆，由一名刑警陪同，二十四小时监视孙燕燕。
此时的赵一凡，心中无限惆怅，一个人在家中继续漫不经心地查看着网络监控数据。
他虽然并不担心苏婳的安全，但对自己很是不满。
毕竟,自从当卧底，眼看就要满一年的时间。自己虽有苦劳，但也失误不断，错误连篇。
如今，苏婳最惨，不但接连失去工作，现在还有人身安全的隐患。
周正当然理解此时的赵一凡。
他知道，今天是赵一凡最难受的一天，于是给他打过去电话。
“一凡，在家干什么呢？”
“你猜啊。”
“肯定是思念。”
“思念个毛线。”
“那你一定是担心苏婳的安全。”
“担心有毛线用。”
“净说毛线，你真行。”
“那我不说了，我睡觉。”
“睡个寂寞。”
“那我就不睡觉，我继续工作。”
“这才像个样，振作点！”
“行，师哥，还有事吗？”
“有，还是没有呢？”
“有个寂寞。”
“真烦，我挂电话了。”
“行，别再寂寞。”
“知道了。”
这两个人啊！一个是无聊，另一个是更无聊。
好在的确管用，赵一凡没有再多想，又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