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代号鱼饵
翌日上午，赵一凡正在准备下午的软件升级，突然发现网络有异常。
一个ip地址正试图入侵公司的管理服务器，而且会话请求手法非常高超。
赵一凡赶紧把防火墙的防护降低，并快速启动一个木马程序，试图引诱对方入侵成功。
果不其然，对方成功进入服务器，然后启动一个新的会话，向另一个ip地址发去一串代码。
赵一凡非常精通这些代码的破解，木马程序立即显示代码中只包含两个有用的字符信息——鱼饵。
然后会话立即中断。赵一凡赶紧启动网络追踪，但那个ip地址是虚拟的，只能放弃。
他查看接收信息的ip地址，竟然指向市公安局网站。
这可是一个惊天发现，赵一凡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赶紧用手机给周正发短信，约他晚上八点见面。
正好此时，王钢和郑芊一起来到公司。
“赵总，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王总，怎么会呢？你懂的。”
“明白！小两口，悄悄话。”
“看破不说破，王总。”
“对不起！是我失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王总厉害，精辟！”
“赵总，别听他忽悠，那就是个段子。”
郑芊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地方，竟然当着赵一凡的面这么说王钢。
“芊姐，王总就是跟我开个玩笑，没事的。”
“你们聊，我还有事。”郑芊说完便进到财务室。
王钢被搞得灰头土脸，也只能默默无语地进到自己的办公室。
赵一凡更是一头雾水，他想这夫妻俩到底是怎么回事。算了，现在可没闲工夫管他们俩的破事。
正在此时，监视袁成旭的小朱和小秦在车里商量，然后小朱给周正打电话。
“周探长，袁成旭有异常，现在已经十点了，他竟然没有出门去上班。”
“小朱，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暴露了？”
“肯定没有，我们非常小心。”
“不可能啊，给他上手段，这也才几天功夫。”
“周探长，我感觉很不好，总觉得附近有人也在盯着袁成旭。”
“为什么不汇报？”
“周探长，你别生气，我只是感觉。”
“感觉很重要，有时候最准，比推理都准。”
“我懂，是我失误，我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
“现在立即收队。”
“行！我执行命令。”
周正的感觉非常不好，因为监控袁成旭的电话没有任何进展。他已经可以判断，袁成旭肯定有其它的电话号码。
他觉得要么是袁成旭已经知道被警方监控，要么就是他的反侦察能力本身就很强。
事实上，周正都想错了。袁成旭不单知道警方在监控自己，而且他的反侦察能力的确不一般。
他今天故意请假不去上班，是在销毁家中的证据。
他觉得自己反正就是个鱼饵，大不了和老板鱼死网破。但首先得把自己摘干净点，不能留下对自己大不利的信息。
赵一凡准时来到保密招待所，周正和小朱已经在等他。
“周探长，朱警官怎么……”
“一凡，不用对朱警官保密了，吴支的最新指示。”
“行，我先说。”
“废话！”周正的心情的确不好，脸色有点难看。
赵一凡赶紧把今天的新发现详细说了一遍，说完又拿出从郑芊电脑中复制的数据硬盘。
“这里的数据，你没有看过吧？”
“周探长，你怎么回事？我当然知道纪律。”
“你先说说自己的判断。”
“我觉得这个鱼饵二字，肯定就是一个代号，说不定就是袁成旭。”
“是代号可以理解，你怎么会认为是袁成旭？”
“周探长，你想啊，这事也太巧合了。咱们刚刚盯上袁成旭，几个月没有动静的服务器，竟然莫名其妙地被用来发出两个字。”
“有道理！一凡，的确有长进。”
“哎哟！你就别表扬我了，赶紧去抓捕袁成旭，防止他外逃。”
“放心吧，他逃不了，小秦和小许在盯着他，还有咱们的天网也在看着他。”
“这就好，看来他是无路可逃。”
“咱们要分析一下，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个代号。小朱，你说说看。”周正如此的工作作风，其实非常科学。不单可以让组员多思考，更是为了培养他们，让他们能尽快成长起来。
“我的看法很简单。袁成旭背后有一个人，当然也许是一伙人，他们很可能也在盯着袁成旭。”
小朱被批评太多次，现在说话也有点谨慎，突然停下来看着周正。
“看我干什么？接着说。”
“所以袁成旭肯定知道自己暴露了，而且他的老板已经给过他最新的指示，我看咱们接下来不会再有收获。”
“你怎么看这个代号？”
“这个我没有想好。不过，是否就是袁成旭的代号，还是得打个问号。”
“不可能，就是他！”赵一凡依然很急躁。
当然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一个多月以来，网络监控毫无进展。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新发现，他自然得有自己的明确观点。
“一凡，别激动，你慢慢说。”
“周探长，朱警官，我刚刚说过，不可能如此巧合。如果判断袁成旭只是一个棋子，他背后还有老板，他应该就是老板放出的诱饵。”
“既然已经放出诱饵，干嘛还冒险用网络发信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小朱也有点急躁。
“朱警官，你把他们想得太聪明了，他们肯定担心咱们……”赵一凡突然停下来。
周正和小朱一脸疑惑，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同时看向赵一凡。赵一凡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担心咱们是笨蛋。其实是害怕咱们不重视这个袁成旭，所以来个双保险。”
“有道理！一凡，继续说。”
“没了啊，就这么多。”
“小朱，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我没有补充的，我就想听你的最新指示，我执行就行。”
“那好，我说几句。现在可以确定袁成旭与咱们侦查的案件有关，而不是有关联。这一点非常重要，大家要牢记。”
周正故意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
“袁成旭背后的一个人，或者是一伙人，是咱们真正要寻找的犯罪嫌疑人。而他只是一个诱饵，也就是误导咱们的弃子。这一点也非常重要，大家要牢记。”
周正又故意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
“咱们之前的‘减号行动’虽然遗漏掉袁成旭，但他本质上就不应该被减掉，他与成续缘、蔡强和蒋超不同。这一点同样非常重要，大家要牢记。”
周正刚停下来，赵一凡便把水杯端到他手上。
周正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喝，然后继续说。
“既然幕后的人想当导演，还想让咱们和袁成旭一样都当演员，咱们干脆陪他演下去。对袁成旭要外松内紧，先麻痹袁成旭本人。我相信他一定会上当，肯定会耐不住寂寞，甚至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周正刚停下来，小朱便把水杯端到他嘴边。
周正只能苦笑了一下，顺势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
“一旦袁成旭有动作，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周正这回停下来，赵一凡和小朱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懒得动。周正只能装糊涂，然后继续说。
“散会！”
小朱立即起身，夺门而去。
周正紧随其后，快速离开。
赵一凡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这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