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个月之后
一个月之后，蒋超早已康复并提前出院，他继续回到大飞天集团当保安。
韩大阳一直都没有再露头，他也没有跟蔡强和蒋超联系。但他早就了解发生的事情，是成续缘从公安局回去的当晚，通过网络告诉他的。
赵一凡依然在公司上班，一边忙公司系统软件的升级改造，一边继续进行网络监控。
那个杀手再无踪迹，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这让周正百思不得其解，他让赵一凡今天下班之后去保密招待所见面。
考虑到苏婳的人身安全，周正依然没有让她回去公司上班。她每天继续去酒吧卖啤酒，已经对自己的卧底身份都忘记了。
成续缘最后和大飞天集团达成私下和解，获得了一大笔赔偿金。双方签订了保密协议，自然连周正都不可能知道。
时间仿佛回到去年的七月一日。
对很多人来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加号行动”依然在执行，专案组也依然保留。省厅也没有再如以往那般每周督促，就好像案件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吴力的心中一直没有放松，他总试图想着寻找到新的突破。可惜，想了一个月，依然毫无头绪。
赵一凡下班之后，赶紧打车来到保密招待所，周正已经等得都睡了一觉。
“一凡，你是真不靠谱，这都快九点了。”
“师哥，我的好师兄，我天天忙得头都发晕，来这里又堵车严重。”
“你一天到晚，一会师哥，一会叫我师兄，我看你真是晕。”
“反正是一个意思，我想咋叫就咋叫。”
“行！算你厉害，舔狗一，咸鱼一号。”
“你如果不说，我都忘记自己还有这两个代号，可惜都没啥用。”
“我看啊，你和苏婳两个人都忘记自己是卧底了。”
“我可没忘，苏婳难说。”
“我听小许说，她现在卖啤酒开心得不行，一个月都能赚到两万多。”
“是啊，加上公司还发几千块工资，都快赶上我的收入。”
“你一个月多少工资？当然，保密就算了。”
“你是师哥，我当然可以告诉你。税前五万，你自己算。”
“等你真当上警察，收入可少了很多。”
“没事，苏婳不会介意的。”
“你真幸福啊，难怪自己叫自己舔狗，其实你根本不舔。可是我啊，你嫂子天天说她工资比我高，气得我头晕眼花，只能夸她顶呱呱。”
“无解!”
“不扯闲篇了，说正事。”
“我就是来跟你说正事的，我的入职手续怎么样了？”
“你自己想想吧，这一个月，你有一个有用的信息吗？”
“我知道没有，但犯罪分子根本不出手，我只能傻等。如果他一直不出手，我看我想当警察，只能是个永远的梦。”
“别气馁，说不定有转机。我不是指案件，是说你当警察的事。其实就案件而言，我真希望犯罪分子从此收手。”
“有转机？师哥，快点说啊。”
“我已经跟吴支谈过，他说如果到年底，案件依然没有动静，估计省厅会把案件挂起来。你就参与另外一个大案的侦破，而且是正式警察的身份。”
“太好了！师哥，我请你吃海鲜大餐。”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但先说正事。而且咱们得晚点再出去，毕竟要谨慎从事。”
“行！你说，我保证执行。”
“韩大阳一直没有露头，但也没有发现他出境的信息，肯定是躲在郊区，或者是乡下。我敢肯定，成续缘肯定跟他有联系，你想办法查出韩大阳的行踪。”
“师哥，你开玩笑吧，我根本做不到。”
“算了，反正韩大阳与案件无关，甚至连个关联都不是。你还是继续进行网络监控吧，希望能有所突破。”
“行！咱们去吃饭吧，我都饿晕了。”
两个人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大排档，要了一个小包房。
“一凡，你怎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你别看这个饭店有点破，一是这里很隐蔽，另外就是海鲜做得很地道。”
“这个饭店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啊，竟然叫鱼吃好，应该是人吃好吧。”
“什么人吃好？什么鱼吃好？人家是一个连锁品牌，叫好吃鱼，就是这里的鱼做得好吃。”
“不对！明明就是鱼吃好，你看这个盘子上写的。”
“你不能从左往右看，是从右往左看。”
“诶！还真是啊，这也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你是思维定式，其实很多店的名称都是从右往左看。”
赵一凡刚说完，突然站了起来。
“一凡，你干嘛去？”
“师哥！咱们犯大错误了。”
“大晚上吃个宵夜，不算事，不喝酒就行。”
“不是！是‘chengxuyuan’那串罗马字母，错了！”
“怎么了？不可能啊，国际刑警组织不会发错的。”
“师哥，你想想啊，如果从右往左看。不对！这样看，最后一个是‘yuan’，前面连在一起是‘chengxu’。”
“啊！国外写姓名的格式，姓放在最后，前面才是名。”
“没错啊！我的亲师兄，这串字母如果是姓名，翻译成中文，应该读‘yuanchengxu’才对。”
“哎呦我的天呐！咱们竟然犯了如此大的错误。”
“所以这个人应该姓袁，大概率就是袁世凯的袁。”
“咱们快点吃吧，一凡，我得回刑侦支队。”
“好，好！快点吃吧。”
“我今晚不睡觉，也得把之前去过酒吧，所有姓袁的人都找出来，先做一个基本排查。”
“也不对！师哥，如果是名字，这也太离谱了啊。”
“说说看。”
“如果杀手就叫‘yuanchengxu’，咱们就用成老板的名字吧，换个袁姓，应该叫袁成续。这么明确的人名，杀手有病吗？”
“错！之前都说过了，没有真正的杀手，只有犯罪分子。”
“师哥，不对！咱们也说过，有可能一个是杀手，另一个是真正的犯罪分子，但那个杀手可能是虚构的。”
“没错！我敢断定这个杀手虽然是虚构的，但一定就在酒吧。他应该跟成老板一样，都是犯罪分子认识的人，也就是说与犯罪分子有关联。当然，他也有可能就是犯罪分子，虽然可能性不大。反正咱们得找到这个袁成续，或许就能找到突破口。”
“师哥，这个任务不难吧？”
“那也未必，得看运气。如果我回去能在之前排查的人中找到符合条件的，那就相当简单。如果没有，你明白后果吗？”
“那就无解了。”
“吃吧，吃吧。”
周正心情有些激动，但也没有那么激动。
毕竟需要看运气的事，他经历过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