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联袂卧底
周一上午，苏婳准时来到公司，立即投入繁忙的工作。
大概十点半，赵一凡拿着行李进到公司，径直走进王钢的办公室。
“一凡，欢迎你再次加入大飞天集团。”
“感谢王总对我的厚爱，竟然还给我加薪一千。”
“虽然不多，但是我只有这么多权限，否则就得向集团领导请示，希望你能理解。”
“其实不用加薪，只要给我安排工作就行。”
“不错，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同事。”
“是下属，王总，我得唯你马首是瞻。”赵一凡一改常态，马屁拍得王钢心情大好。
“具体的工作安排，我已经跟你在电话中说过，职务依然是技术总监，一人之下，几十人之上。”
“不对，王总，私下里是一人之下。如果郑姐在场，那得说两人之下。”
“对，对！还是你严谨，逻辑没毛病。”
“忽悠她是我的强项，你放一万个心。”
“好样的！另外，我不在公司的时候，你其实就是无人之下。”
“什么意思？王总，你准备以后经常不在公司吗？”
“是有这么个打算，我最近给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做了点投资，我得经常去他公司盯着，不能把我的钱糟蹋了。”
“那是，那是！王总，现在很多人都不靠谱，说是投资，其实就是为了坑你的投资款，变相收割韭菜。”
“没错！我可不能当韭菜。”
“对了，王总，你安排我对公司的软件系统进行重构，这可是个大工程，有非常高的难度。”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请你回来主持开发。”
“可惜啊……”
“什么意思？你不会打退堂鼓吧？”
“哎哟！王总，我这个人没有一点音乐细胞，根本不会打鼓。”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就是给你说个段子，王总，我肯定会努力，但你得给我两年时间。”
“不可能！我最多给你半年时间。”
“那行，你给我再招聘二十个软件工程师。”
“二十个？绝对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王总，你就另请高明吧。”
“行，咱俩都让一步，一年时间。”
“一言为定！”
赵一凡没有想到，王钢竟然这么爽快地答应延长时间，他想的办法还没有出手。
其实很简单，王钢根本没有那么着急。
他已经向董事会汇报过，郑飞天让他用一年半的时间，把公司的软件系统重构完成。
再次顺利打入大飞天集团的赵一凡，此时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这是自己能否成为一名警察的最后机会。
中午的时候，王钢请赵一凡和苏婳一起吃饭，又很通情达理地让他们俩提早下班回去。
回到家之后，赵一凡简要地跟苏婳说了一下上次开会的安排。
“一凡，你们怎么能这样？”
“这是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
“可是成老板和冯深的确有重大嫌疑，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我都跟你说了，不是放过，是由别的同事接手侦查。”
“行吧，我才懒得管你们。”
“你可以管啊，可惜没人听你的。”
“真讨厌！”
“记住了，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秘密调查蒋超。”
“我觉得他不可能是杀手，你们肯定想多了。”
“反正他有嫌疑，咱们就必须重点关注他。”
“我可以拿人头担保，他绝对不是杀手，简直是浪费时间。”
“这可是你说的啊，如果最后证明你是错的，以后我就是你的领导。”
“行，君子协定！”
“愿赌服输！”
吃完饭，赵一凡开始在家里构建监控数据的服务器，用来操作主服务器。
当然主服务器在一个保密的机房，家里的电脑需要中转很多次才能到达那里，毕竟家里并不安全。
这样的做法，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即使家里的电脑被外人发现和偷窥，也根本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苏婳看赵一凡那么忙，想着不如早点去酒吧。
刚进酒吧大门，她一眼便看到蒋超坐在八号卡座，于是赶紧走过去。
“超哥，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本来是要晚点回来，但我想着还欠你的钱没还，我得尽快找我老板要钱。”
“找到了吗？”
“没有，他说明天才回来。”
“从哪里回来？”
“他肯定不会告诉我的，我估计是从国外吧。”
“国外？他是国外间谍？”苏婳这个大毛病，真是难改。
“小点声，小婳！”
“好，我小点声。超哥，他怎么跑到国外去了？”
“他本来就是做投资的，生意大得很，出国很正常。”
“不对，你肯定被骗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想啊，他如果那么有钱，竟然会欠你工资，这怎么可能？”
苏婳说得一本正经，毕竟他把蒋超当成一个诚实可信的人。
“他说了，是临时有急事，所以才着急离开的。”
“更不对啊，他既然有事要办，那就应该在走之前把工资先转给你。再说了，即使在国外，也可以网络转账。”
“是啊，我都忘记了。”
“你完了，他肯定不会再联系你了。”
“这倒不至于，绝对不会。”蒋超心里很清楚，他还没有完成任务，韩大阳不可能离他而去。
“你怎么能这样？竟然这样执迷不悟。”
“你不懂，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替你分析一下。”
“行，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保密。”
“我都不用发誓，我非常靠谱。”
“我知道，但我还是得提醒你，毕竟涉及我的隐私。”
“说吧，真啰嗦。”
此时的苏婳感觉很不好，她突然觉得蒋超的确有问题。
蒋超于是说出自己认识韩大阳的经过。
那是去年的一天，刚刚失业的蒋超去一家公司面试，结果依然没有被录用。
心情低落的他，来到一家小饭店吃饭，结果发现一个小偷正在偷一个人的手机。虽然他不会功夫，但毕竟他人高马大，一脚便把那个小偷踢到在地。
他并不是见义勇为，纯粹是为了出一口恶气，排解自己心中的郁闷罢了。
那个差一点被偷手机的人，正是韩大阳。他立即请蒋超吃饭，两个人相谈甚欢。韩大阳以为蒋超会武功，便邀请他去自己的公司上班。
“对不起，小婳，我之前跟你说了假话。”
“没事，是人都有难处，你也不是故意欺骗我。”
“我是好面子，后来是有难言之隐，但我刚刚说的都是真话。”
“我理解，你也别多想。”
苏婳的这句话让蒋超顿时思绪万千。因为那个公司就是个皮包公司，专门替人讨债而已。
而且，后来过了不到两周，蒋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韩大阳的公司就被查封了，于是他便到郊区租了个废弃的小工厂。
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搬到工厂的时候，他同韩大阳谈的那些话。
“韩总，咱们怎么到这里来办公？”
“你是不知道啊，我是被人算计了，被人坑了。”
“谁？我干死他。”
“我知道你忠心可鉴，但那个人很难找到。”
“不行，即便是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找到他，替你报仇。”
“小超，你真是个够义气的孩子，我如果不是已经有干儿子了，我今天就收你当干儿子。”
“我肯定比你干儿子对你还好。”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把你当成对我最忠诚的人。我给你一张照片，你去一个酒吧帮我盯着，如果能找到他，我会给你五十万。”
“五十万？真的吗？”
“我肯定会说到做到。”
“那行，我肯定帮你找到那个人，然后替你干掉他。”
“好，就这么定。”
蒋超想到这里，他有点开始怀疑韩大阳，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韩大阳的底细。
“超哥，想什么呢？”
“小婳，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今天就不喝酒了，我想现在就回去，有点累。”
“行，有你老板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放心吧，小婳，我拿到钱，会立即转给你。”
“不是钱的事，我是担心你。”
“我明白，我先走了。”
蒋超走后，苏婳并没有再多想。
回到家之后，她看赵一凡依然在忙，也就没有及时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