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宋家长子
正要夹菜的宋明黎顿了顿，眼睛偷瞟着大哥。
宋时的手捏紧了筷子，还没等秦歌回答，他说道：“秦歌是我朋友，也是我同事。”
“噢？同事？”
“是的。”
褚宋听后，没有再问。
这三兄弟之间的气氛委实压抑，秦歌连忙仔细补充：
“我是他的漫画助理，也是他的邻居。”
“挺好。”褚宋点点头，随后四人又陷入缄默。
秦歌也只能无视眼前的情景，低头吃火锅。
眼前的三人长得相似，只是年龄和气质都相差很大，说是亲兄弟，却分别姓“褚”和“宋”。秦歌虽心有疑惑，但她绝不多问。
一顿火锅吃下来味同嚼蜡，秦歌去柜台买单，被服务员告知褚宋已经结过账了。
四人一起回了家。秦歌和三兄弟在家门口道了别，才终于从诡异气氛中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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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点三十。
星河苑小区一公里外的咖啡厅里，秦歌正坐着玩手机，她坐下不过一分钟，身后的人也到了，是两小时前才见过的褚宋，褚宋手里拿着ipad坐在了秦歌对面。
秦歌并不意外，毕竟是褚宋打电话将她约出来的，他说希望单独和秦歌聊一聊有关宋时的事情。
秦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会面。
小咖啡厅冷气十足，却也掩盖不了褚宋身上更深一层的寒意，两人各自要了杯咖啡。
“褚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秦歌问。
“只是关心一下宋时。”褚宋冷淡地回答。
秦哥觉得褚宋这话说的有些奇怪。
“如果你想关心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他本人？”
“你既然跟他相处过几个月，应该知道他性格上的问题，找他根本问不出什么。找你，是因为你是他第一个朋友。”
“性格上的问题？”秦歌听到这个说法，心中不悦。
没想到宋时身边的亲人会用这样词汇来形容他。
“宋时只是比较内向而已，并没有什么问题。”秦歌说。
褚宋嘴角的笑一闪而过。“你倒是第一个说他内向的人。”
秦歌皱眉：“恕我冒昧，你真的是他的亲哥哥？”
“当然，我今天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帮宋时。”
秦歌没回答，捏着手中的小勺搅动咖啡。
“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朋友。”
褚宋把ipad推至秦歌面前，他指着ipad里的内容。
“这是合同，我付工资，价格你定。工作内容很简单，你只要能成为他的朋友，保持忠心，并让他开心就行。”
秦歌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在火锅店的时候，三兄弟之间的氛围尴尬诡异。
原来宋时这个所谓的大哥本身就存在问题。这样一个傲慢无知的人居然是他至亲，还暗中插手他的事情，换做是她，她也高兴不起来。
秦歌松开手，金属小勺落在瓷盘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是看不起宋时还是看不起我。”
“不愿意？”褚宋挑眉。“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他值得成为真朋友。”
秦歌想起宋时的脸。为了救她，宋时的额头还挂着淤青，他水汪的大眼里干净得很纯粹。
她记得他比她大三岁，今年二十四，他内向，气质干净清爽，及其有少年感。
根本不像眼前的男人。褚宋长得高大禁欲，人模人样，内心却满是恶心的傲慢。
褚宋说道：“所以这和我雇你继续陪伴我弟弟一事有冲突吗？”
秦歌听到这话，愤怒得眉尾止不住抽搐。
她真的很好奇褚宋脑壳里都装的什么东西，他这脑回路显得他非常的欠抽。
秦歌心口涌起怜悯，这一瞬间，她好像体会到了，公司里的同事怜惜宋时的感受。
“宋时很好，他不需要用钱买朋友。”秦歌站起来。
明明是兄弟，褚宋的人品和宋时比起来也差太多了。
秦歌打算离开。
“朋友之间也会有磕绊，宋时让我不爽了，我也会生他的气，至于你，我只能说，你根本不配当他的哥哥。以后也别再找我帮忙，我不会帮，而且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罢，秦歌转身下了楼。
见秦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初处，褚宋拿回ipad，从后台调出秦歌的资料，手指随意翻了两页。
片刻后，褚宋也走向楼下结账。
“先生，和您同行的那位女士，她已经付过自己的钱了。”收银员说道。
这时收银员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币递给褚宋。她继续说：
“这是那位女士交代我转交给您的，她说是晚饭的费用。”
褚宋一楞，面无表情地接过那些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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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在地铁站附近，秦歌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着回了家，人走进小区没多久，就在她必经的路上遇到了宋明黎。
宋明黎拍着手臂赶蚊子。
“姐姐。”宋明黎迎了上来。
“你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秦歌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十点了。
“我在等你，我听见你出门的声音，就知道你应该是去见我大哥了。”
“你倒是挺了解你哪个所谓的大哥。”秦歌挑眉。
宋明黎叹气：“看来他又被人讨厌了……”
他预料到了这个情况。
“宋时知道你大哥找我了吗？”秦歌问。
“应该不知道，二哥也不知道我出来是在等你。”宋明黎回答。
“你们是不是把宋时想得太脆弱了。”秦歌有些无语。
宋明黎干笑两声说道：
“我和大哥找过你的事情，还麻烦姐姐保密。”
秦歌点着头答应了。
“先加个微信，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就跟我说，省得在这里喂蚊子。”
秦歌拿出手机，顺带一巴掌将手臂上的蚊子拍死。
两人加上微信后，秦歌擦着手臂问：“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就是想说，我大哥不是坏人，虽然他说话可能会让人讨厌。”
“你知道你大哥跟我说什么了吗？”
宋明黎点着的头又摇了摇。
“大哥他其实更像我们的监护人，大哥找你肯定是为了二哥。”
“我二哥小时候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造就了他现在社恐的性格，二哥很善良，也容易被人骗，所以大哥他有些草木皆兵。”
“当然啦，大哥不了解你，所以会对你有防备，但是我和二哥都知道姐姐你是好人。”
秦歌沉吟片刻。
这么说的话，褚宋找她倒也情有可原，不过想到褚宋说的那些话，秦歌还是捏紧了拳头。
秦歌问：“宋时小时候经历了什么？”
宋明黎为难地低下头。
“对不起姐姐，这是二哥的事情，除非他愿意，不然我不能说。”
“嗯，知道了。”秦歌说道。
“那我大哥的行为，有没有让你对我二哥的印象变差？”
“没有。”甚至还让秦歌有些怜悯宋时，哪有亲哥哥这么给自己弟弟挖坑的，秦歌摇摇头。
“褚宋真的是你们的亲哥哥？”
宋明黎瞬间愣住。
“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