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现场直播
他们分开后,谢景尧很快就遇到了一只凶兽,他没花费多长时间就把它给杀死了。
这让躲在暗处观察的傲天胜咬牙切齿。
傲天胜偷偷摸摸地跟在谢景尧身后是为了观察他,他想知道他平时是怎么修炼的。
可惜他没看出点什么,遇到凶兽时,他模仿谢景尧对付它们,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这让他更加恨谢景尧了。
他不是没有请教过谢景尧是如何修炼的,谢景尧告诉了他,但他觉得谢景尧在敷衍他。
他按照他说的方式进行修炼不仅没有进步,反而差点走火入魔。
他觉得谢景尧是害怕他追赶上他,抢走他的光辉,抢了他在万灵门的位置,所以才如此敷衍他。
他原本就嫉妒谢景尧,后来心里渐渐变得扭曲起来,他见不得谢景尧过好日子,发誓一定要将他踩在脚下才能解心头之恨。
殊不知谢景尧对他没有丝毫私藏,尽心地指导他,是他太过于急于求成才差点走火入魔。
再说了他与谢景尧不是一个级别的,谢景尧是天才,而他顶多是资质好。
每个人的修炼方式并不一样,天才的修炼方式普通人又怎么能适应。
一味地模仿别人,能进步才怪,还有每个人的悟性都不一样,理解能力不一样。
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方式才是正理。
人家天才本来进阶就很快,非要与人家比,纯属是找虐,找罪受,真正的修炼天才其实并不多。
有些人被夸一句天才就飘了,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天才。
傲天胜就是这样的,他一直觉得他也是万灵门的天才,觉得谢景尧只是运气比他好而已。
毕竟他师尊只有他和谢尘两个徒弟,而且他还在襁褓中就被捡了回来,通虚真人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他身上。
好资源也都砸在他身上,他觉得他要是有那么多的资源也能进步那么快。
他师尊徒弟那么多,他分到的资源比较少,他师尊自己还要进阶,用不上的才会从手指缝里漏一点给他们。
他要处处算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凭什么谢景尧过得那么滋润。
他就像他身边的一条狗,还要靠他施舍。
是的,傲天胜脸皮比较厚,一直在蹭谢景尧的资源。
万灵门的规矩,弟子闯秘境得到的资源要上交七成。
谢景尧这个天才也不例外,不过他有本事,拿到了宗门奖励的资源。
不靠这些,他凭自己的本事也不愁没有资源修炼。
谢景尧人很大方,看到傲天胜过着紧巴巴的日子,他会分一些资源给他。
傲天胜很会算计人心,会不经意间让谢景尧发现他的困难,他就会主动帮他。
都说升米恩,斗米仇。
心里扭曲的人的想法很偏激,谢景尧帮助他那么多,真心相待。
傲天胜却觉得他在施舍他,要不是有谢景尧给的资源,他能进步那么快?能过得这么滋润。
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他却恩将仇报。
他自卑心作祟,总觉得通虚真人和谢尘不喜欢他。
谢景尧自己住一个峰,他的住处又大又漂亮,位置非常好,而且灵气充足。
除了掌门,长老们外,他住的地方是最好的,大家都非常羡慕。
谢景尧虽然把傲天胜当朋友,但他非常注重隐私,有自己的底线。
他没让傲天胜留宿过玉溪峰,只让小师弟谢尘和师尊通虚真人在他那里住。
玉溪峰有他俩的房间。
小师弟谢尘与师尊住一个山峰,谢景尧十岁之前也与他师尊住一起。
十岁那年宗门赏了一个住处给他,他就搬出去住了,他有资格挑选自己的住处。
他就选了玉溪峰,玉溪峰离他师尊的住处比较近,又清静,他很喜欢。
因为留宿这件事,傲天胜一直耿耿于怀,对他更加仇视。
谢景尧一心修炼,不是在玉溪峰修炼就是出门除魔,看那些普通人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虽然有了傲天胜这个朋友,但他独来独往习惯了,一般情况下他不会主动约他。
都是傲天胜主动来找谢景尧的多。
傲天胜跟了谢景尧好一会儿后又气呼呼地离开了。
他们进后山有时候是当天进去当天出来,有时候是在里面呆几天。
一般人都不敢在里面过夜,但谢景尧并不一样,后山虽然凶险,但对于他来说危险低于他之前闯的那些秘境。
越凶险的地方,越能挑战自己,进步越快,他深知危险伴随着机遇。
后山很大,虽然属于万灵门的地盘,但万灵门的弟子并没有里面的舆图。
长老们也是需要历练的,他们会去后山,不过去的地方与他们的不一样。
后山的情况,长老们也没有完全清楚。
有不少弟子在后山丢了性命,所以大家进去之前都会准备好多东西。
万灵门后山就像一个未知的秘境,里面有凶兽,有灵草,有其他的宝物等,资源丰富。
好多弟子都会到里面寻宝。
谢景尧心思细腻,对危险比较敏锐,警惕心高,所以比较容易避开危险。
因此大家都觉得他运气好,没有人天生运气好,他只是比他人细腻一些。
他的好多技能都是锻炼出来的,别人只看到了他的辉煌,没看到他的努力。
他们约定在里面呆三天。
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傲天胜迷路了。
他走了半天,突然看到两个身影,他原本想过去问一下路。
看到一个人用的是魔气,他心里一慌,赶紧躲起来。
他大气不敢出,他深知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他必死无疑。
他觉得很晦气,很心惊,度日如年,万灵门居然有人通魔,有一人穿着万灵门的宗袍,而且是长老级别的。
他很怕死,但又好奇,不知过了多久,前面那两个人突然转过身来,他看到了他们的脸。
一个人认识,是万灵门的四长老,一个人不认识,但他额头上有魔印,分明是魔修。
他们两个在密谋什么事情,他听得不是很清楚,趁着他们说得入神,他就悄悄离开。
慌乱中他惊动了他们。
他眼眸划过一抹狠厉,把一块玉佩扔到地上后,就狠命地逃跑。
他运气好,最终还是没被他们给追上。
万灵门四长老让那魔修先离开,他追了过去,没追到人,却捡到了一块玉佩。
那是谢景尧的玉佩,他认识。
谢景尧不小心丢了玉佩,被傲天胜捡到了,然后他坑了谢景尧,借刀杀人。
四长老握着谢景尧的玉佩露出一个阴鸷的表情,不管谢景尧有没有看到他,他都要除掉他。
谢景尧必死!要不然他无法在万灵门立足,无法在梦云大陆立足。
他可不想被人唾弃,人人喊打,被追杀。
四长老去试探谢景尧,但什么也没有试探出来。
他觉得要是谢景尧发现了他做的事情,通虚真人一定会知道,他又去试探通虚真人。
通虚真人比较敏锐,他觉得谢景尧得罪了四长老,他不放心,就追查起来。
看到傲天胜想方设法害谢景尧,众人非常吃惊,又气愤。
司泽更甚,拍着桌子大骂起来:“卑鄙无耻,有谢兄这么好的朋友还不珍惜,靠蹭谢兄的资源修炼,却背后插刀。
真是阴险小人,要不是他与谢兄关系好,日子怎么能过得这么悠哉,忘恩负义……”
苏婉也一样,身上散发着冷气,要是傲天胜在,冷气会化为利刃把他刺成刺猬。
她的樱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川字,手里的筷子都被捏断了。
目光疼惜地看着谢景尧,被人信任之人背叛,插刀的那种痛苦,她清楚,她能感同身受。
那不仅仅是利刃穿心的痛,更是灵魂深处被背叛的寒霜,冷冽而刺骨。
这份痛楚,她不仅理解,更是亲身经历过,那份滋味,如同夜幕下孤独的月,清冷而孤寂,让人无法逃避,只能默默承受,独自舔伤。
他们心中同样是被一股强烈的仇恨支撑着,心中有一抹难以舍弃的牵挂。
谢景尧比她更痛吧,他只能独自舔伤,就算报了仇,爱他疼他的师尊,信任、崇拜他,像个小尾巴一样,喜欢跟在他身后的纯真的小师弟再也回不来了。
而她虽然承受那种窒息的痛苦,但至少还有机会弥补,她在意的人还在,她的妹妹还在。
她能与她诉说她身上发生的一切,还有她支持她。
虽然他现在有了她,有了朋友,但还是不一样,有些事情他们代替不了他的师尊,师弟。
苏婉和司泽都是一副恨不得把傲天胜的魂体劈散的模样。
苏梦茵也气得脸色涨红,身子发抖。
她不会骂人,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无耻之徒,是我们看走眼了,以为他是个好的,觉得景尧有一个朋友也不错。
我们都发愁景尧一个人呆久了会有些孤僻,他自从有了志同道合的小伙伴我们都为他高兴,没有想到是一个中山狼……”
苏璃倒是很淡定,安慰他们两个道:“阿姐,阿泽,你们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气大伤身,狼心狗肺的人还少吗?
很多事情都防不胜防,就算再小心,也抵不过有心人的算计,环境能改变一个人。
虽然万灵门是一个勾心斗角的地方,但还有净土,姐夫的师尊也是一个纯粹的人,不喜欢阴谋诡计,要不然也不会教出两个那么纯粹的徒弟。
他们还是低估了人性,这就是他成长的代价……”
闻言,苏婉的心蓦地一阵绞痛,这代价太沉重了。
她又何尝不是,前世她也是一样的,也成长了,成长的代价让她承受不住。
万灵门的几人闻言,眼皮都跳了跳,很想反驳她那一句万灵门是一个勾心斗角的地方。
仔细一想居然无法反驳。
万灵门什么时候变了?他们居然不知道。
他们这一代师兄妹的感情还算是好的,他们那么多长老并不都是嫡亲的师兄妹关系。
他们的师尊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们都叫万灵门大长老大师兄,但只有关淼淼与他拜在同一个师尊门下。
苏梦茵与通虚真人,殷闲是嫡亲的师兄妹。
他们很快就看完傲天胜的记忆了,在他的记忆中牵扯其中的只有三个长老。
殷闲松了一口气,他就说他那么小心,怎么可能被人抓到把柄。
他一脸的沉痛,先发制人道:“老四,八师弟,九师弟,你们三个竟然勾结魔修,陷害景尧师侄,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诸位,我是万灵门的掌门,没有察觉到是我失职,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又望着谢景尧,目光慈爱,“景尧,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替子河报仇。
我与子河是嫡亲的师兄弟,我与他关系最好了,没想到他竟然枉死……”
谢景尧的师尊通虚真人真名叫谢子河。
闻言,谢景尧忍不住攥紧拳头,刚想嘲讽几句。
就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还真是感天动地的师兄弟情谊,要不要我拿镜子给你照照?看一下你这副恶心的嘴脸。
通虚真人有你这个师兄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别卖弄了,别再演了,要不然你这个跳梁小丑下不来台。
姐夫的证据还没有拿出来完,你们就这么急着去送死了?闭嘴吧你。
你们想再演也行,反正我现在正在吃你们的断头饭,你们表演节目更下饭呢……”
殷闲攥紧衣袖,强忍怒气,他很想一掌拍死对面那个嘴毒的臭丫头。
他的忍耐力还是很好的,硬是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只道:“清者自清。”
苏璃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吐槽道:“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他们来之前已经分好了任务,苏璃口齿伶俐,反应快,她负责怼人,扎他们的心。
苏婉震慑他们,协助谢景尧,司泽也一样。
万灵门附近的几个城池。
有人突然喊道:“快,快看,那不是万灵门吗?今天可是他们殷掌门的六百岁寿辰,几乎所有的宗门都去祝贺了。”
“还真的是,奇怪,我们怎么能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