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登顶龙头山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大亮时，贺利昨日约好的两个堂哥和一个堂妹便已吃过早餐来到了贺利家，见贺利和黄丽也吃过了早餐，于是堂哥三人在前面带队，黄丽在中间，贺利断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龙头山走去。
龙头山是一座当地最高的连绵起伏的山脉。因其端部没有过渡地戛然而止，不再延伸，所以山形非常陡峭，有高耸入云之势，非常雄伟壮观。且端部最高峰形状酷似传说中的龙头，所以称之为龙头山，龙头山也是整座山脉的统称，山脉就是在云雾中时隐时现的龙身，书上称之为龙头山脉。山脉的另一端到底延伸到了哪里，无从考证。正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
贺利一行人的目的地正是那更为神秘，活灵活现的龙头位置。他们要一探究竟，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一行人刚穿过一片森林，就要从一个村寨中穿过。这个村寨的人都认识贺利，纷纷站到路边打着招呼，羡慕地赞叹他艳福不浅。他赶紧解释说是同学关系，可越解释人们越不信，于是他就干脆一笑置之。黄丽虽然听懂了人们的说辞，也不计较，还招着手向人们问好。
这座村庄的右侧有一座山峰，在山峰顶部有一棵上百年的的迎客松，树干高大，枝繁叶茂，形状与黄山迎客松有几分相似，树干也有些倾斜，远远望去，如同一个美艳的少女托着果盘弯着腰在礼貌地迎接着客人。这里是这个村庄的一道标志性的风景线，极其显眼。
山峰正面是足有百米高的绝壁悬崖，绵延约千米远。气势非常雄伟，但也有几分阴森。若不是绝壁上顽强地生长着的一些不知名的长青树和一些奇花异草焕发出的几分生机，以及山峰顶部那棵迎客松带来的喜气，这绝壁悬崖会让人心生恐惧，不寒而栗。或许是因为绝壁从未有人涉足的原因，人们对未知事物会产生本能的恐惧心理。比如绝壁上那嶙峋的怪石和那似有似有似无的小洞口，都会让人浮想联翩，与《聊斋志异》对号入座。
听老人讲，这绝壁上是老鹰和猫头鹰的家园，所以名为老鹰岩。
黄丽看到如此景观，又在远远地拍照了。
贺利一行人沿着绝壁右侧曲折蜿蜒的山路登上了老鹰岩。抬眼望去，龙头山近在眼前，似乎也不再高了。其实这山区的路程看着近，实际却好远。因为龙头山正面的陡峭程度让人望而生畏，若偶遇有滚石掉落，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还得绕道从龙头山后侧徐徐登顶。
上龙头山的路正好要经过老鹰岩顶峰。
一行人刚刚登上老鹰岩顶峰，迎面吹来了一阵阵带有松香味的凉风，风速时缓时急，缓时，让人神清气爽。急时，发出“呼呼”的风声，让人有些站立不稳，并有些冷飕飕的感觉，周围的树木在风中摇摇晃晃，时有落叶在空中飞舞着，迎客松也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
近看这高大挺拔的迎客松就像一把巨伞，也更像一个巨大的蘑菇，有遮天蔽日之势。站在树下，你会联想到《西游记》里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的片段。迎客松就是如来佛，你就是那孙悟空，如同小人玩具一般渺小。再朝那绝壁正面方向望去，刚才经过的村寨尽收哏底，但一切都变得那么渺小。看那村寨的一栋栋错落有致的瓦房和那些在村寨里走来走去的村民，仿如看到了《白雪公主》里的小矮屋和小矮人，那里是个童话的世界。再看那远方，碾米坊的瀑布似乎只呈现了一个小白点，贺利村庄的房屋也似乎只是几个小黑点。远处的群山变得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了蓝天的尽头。
黄丽看到此景兴奋地大叫道：“啊！迎客松！”不知她又想起了哪位诗人？拍照自不必说。拍完照后仍兴致不减，站在迎客松下四处张望着，没有说话，不知她又联想到了什么？
贺利五人在迎客松下吹着凉风休息一会后，继续走上了蜿蜒曲折的山路。
太阳越来越火辣了，黄丽的脚步也越来越慢，身子也似乎有些东倒西歪了。渐渐地，贺利两人被堂哥三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贺利见黄丽有些走不动的样子，便提议在路边一棵大树下休息起来。
“前面不远处就是龙泉湾，那里有一口井，井水清凉甘甜，等会我们去那里喝水洗脸，凉快凉快，再好好休息一下。”贺利说道。
听贺利这么一说，黄丽真感觉口渴了，但又没带水，于是笑着说道：“你这叫‘望梅止渴’。”
贺利也笑了。心里想：哪只是渴，肚子也有些饿了。但不能说，怕影响军心。于是说道：“不远了，他们三人肯定在龙泉湾等着我们。”
休息一会后，贺利两人继续向前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龙泉湾。
这里路边果然有一口很大的用条石砌成的水井，井水“哗哗”地向外流着，井口的地面也铺设了石板，两侧还有两条长长的石凳，堂哥三人正坐在石凳上休息着呢。
贺利两人顾不上欣赏这水井，弯着腰洗了手后，用双手捧起水来就喝，喝够后又洗起了脸，感觉很凉爽。
堂哥三人见了贺利两人的样子，在一边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堂哥说道：“我舅舅家就在这个村庄，我们休息一会去他家坐一下再上山。龙头山已经不远了。”
贺利一听，心里暗喑高兴起来，他竟然忘了那个会拉二胡，喜欢唱《梁山伯与祝英台》的舅舅家在这里。
休息一会后，一行人朝着村庄走去。村庄里的狗察觉到了有生人进村，全都围着贺利五人吠叫起来，并有大胆的狗在发起冲锋，几度靠黄丽很近。吓得黄丽尖叫着紧挨着贺利。贺利早有准备，手里拿着一根刚从围拦菜园的木篱笆上抽出来的木棍四处警戒着，大有随时击退来犯之敌之势，给了黄丽不少安全感。但她仍惊魂未定，紧挨着贺利，并四处张望着。
舅舅热情地把贺利五人迎进了屋子。黄丽迫不及待地跳上了火铺，也许她怀疑火铺下面也藏有埋伏的狗。上了火铺仍在四处张望着，防止狗的偷袭，并要贺利坐在旁边。
此时已接近上午十点，舅舅从炕上取下了一块腊肉准备做中午饭。贺利见了，赶紧说道：“舅舅，我们要赶在中午前上到龙头山，不然太阳太大了，中午饭就不吃了。”
舅舅想想也有道理，便说道：“你们走了这么远的山路，肯定饿了，那我只能煮碗面条给你们吃了好去爬山？”
堂哥三人都表示不饿，不用麻烦舅舅，并起身示意贺利出发。贺利看了看黄丽，见她没动也不说话，想到她只吃了一点点早餐，刚才还有气无力的走不动呢，肯定饿了。便笑着不说话，也不起身。
舅舅见了，说道：“都不准走，煮面条好快的。”说着就去厨房动起手来。
黄丽坐在火铺上，可能是饿了没力气，一直没有出声，见舅舅去了厨房，才望着贺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贺利看了看黄丽也忍不住笑了。堂哥三人莫名其妙地望着贺利二人，不知他们有什么好笑？
不一会，舅舅给每人端来了满满一大碗鸡蛋面。黄丽见碗太大，悄悄对贺利说道：“我吃不完的。”
贺到小声说道：“吃吧，等会给我。”
因为农村人很反对铺张浪费，于是贺利吃完后又把黄丽剩下的小半碗面条也吃得干干净净。
贺利五人吃完后谢过舅舅又朝着龙头山走去。
通过休整补给后，黄丽又恢复了体力，一路上有说有笑，问这问那，说个没停。
不知不觉间，就登顶了龙头山。见了眼前的景象，贺利五人开心地大叫起来：“啊！大草原！”
这山顶原来非常的宽敞又平坦，朝龙头山脉望去，一眼望不到边。可能海拔太高的原因，山顶上没有大树，只有少许低矮的灌木丛和漫山遍野的青草。
黄丽高兴得忘了拍照，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仿如她正置身于茫茫的大草原中，头顶的蓝天白云似乎伸手可触，草原的那一头已与蓝天白云连接在了一起，这草原仿佛就在云端，脚踏祥云已不再是梦。
贺利没有打扰黄丽。也许她此刻正在腾云驾雾，做着她的黄粱美梦；也许她想起了哪位诗人的哪首诗，自己也在构思着想要吟诗一首表达此刻的愉悦。
过了一会，黄丽才回过神来大叫道：“贺利！真的太美了！你看这蓝天白云，‘手可摘星辰’并不夸张。你再看草原那头，这叫‘草天一色‘！这里是天上的草原！”
”对啊！这里是牛郎放牛的地方，织女来这里也很近。”贺利笑着说道。
黄丽也笑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快点给我拍照！”
堂哥三人已经走到了龙头的位置，看到平坦又宽阔的草原到了这里不再延伸，突然变成了万丈悬崖，眼前的群山，河流，村庄是多么么的渺小！三人都在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陶醉在这如梦似幻的画卷中。
贺利和黄丽拍完照也走到了龙头位置。这里有两座高约二十米的小山峰，岩石的缝隙间长有小灌木和青藤，偶尔也有几株奇花异草。这就是从远处看到的龙头上的两只角。有位大胆的堂哥竟然借助灌木和青藤爬上了龙角。据他说，峰顶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很平坦，还可以睡觉呢。
五人一起开心地感叹一番后，堂哥三人仍不尽兴，朝着龙头山脉方向走去，似乎想看清草原的那一头是否真的和蓝天白云连接在了一起。
贺利和黄丽这时感觉有些累了，坐在松软的草地上吹着凉风眺望着远方。这里能看到来时的路，能看到贺利的村庄，也能看到林潭镇，只是都显得非常渺小。
“这里还能看到林潭中学呢，你家就在那个位置。”贺利指着前方说道。
“是能看到，就像看星星一样。”黄丽笑着说道。
一提到家，黄丽又说道：“我们在这坐久一点，难得来一次。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家了。你可要送我回去哦！”
“怎么不玩多两天？”贺利问道。
“不行，我妈说了明天早上回。要不你去我家练几天琴再回来？”黄丽说道。
“我送你到家就回来，不练了，还得帮家里干活呢。”贺利说道。想了想又问道：“杨老师还给你上课吗？”
“上啊，这个礼拜定在后天上课。要不让杨老师给你上一节课你再回来？”黄丽说道。
贺利想到杨老师，还真想上课。便说道；“我问一下我爸再说。”
一谈到学习和家庭，两人很快都沉默了，各自望着远方。贺利想到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和哥哥，嫂嫂们，也想到了去读书要交那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还不知家里有没有呢？心里很伤感，泪湿了眼框。黄丽连贺利上学期没去补习的原因都不知道，哪知道贺利在想些什么？于是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贺利摇了摇头，忍不住滴下了几滴泪水。
”你有什么心事？你说嘛！我一定能帮到你！”黄丽很着急地问道。
贺利静了一会，笑着说道：“没什么，我想着我们求学的路确实好漫长。”
“你别怕！我一直都陪着你。你有什么困难都要告诉我，我一定能帮到你！好吗？你不是在山顶洞说过，我们要克服重重困难，实现我们远大的目标吗？”黄丽恳切地说道。说着也滴下了几滴眼泪。
”没事！我们一起努力！等我们大学毕业就可以参加工作了，一切都会好转！”贺利表现出了几分坚强，说道。
“对！我们一起努力，互相帮助，一定实现我们的目标！来！击个掌！”过了一会，黄丽擦干了眼泪，笑着说道。并伸手与贺到击了一个掌。两人又恢复了刚上山顶时喜悦的心情，欣赏着这如同仙境般的美景，聊起了一些闲话来。
黄丽突然想起了在舅舅家吃面条的事，望着贺利问道：“你以后还吃我剩下的面条吗？”
贺利望着黄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没有回答。
”你说啊！”黄丽不依不饶地说道。
贺利又笑了一阵后说道：“你以为是我饿了？是我看到你饿了赖着不走，才让舅舅煮面条的。”
黄丽也笑了一阵说道：“你还是没回答。”
“吃！你吃不完的就给我，好吗？”贺利忍住笑说道。
黄丽满意地说道：“好！”
两人正说着，堂哥他们都走了过来，看样子，他们走了很久也没看到草原的尽头，只能相信黄丽说的“草天一色”了。
看着时间已不早，还要走一长段山路回家，于是一行人意犹本尽地朝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五人都在感叹着龙头山顶的风景。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老鹰岩，贺利和黄丽再次回头望去，那高耸入云的龙头山上仿佛多了两个如同月亮上的桂花树和小白兔一样模糊的身影，他们肩并着肩眺望着远方。
一路上，贺利五人走走停停，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时才回到了家。贺利家人正在忙着做糍粑、汤圆。不一会，堂屋里就摆好了几桌酒菜，酒席规格与热闹程度可与上次”五嫂”来看人户时媲美，这里不再赘述。
吃完饭，贺利又为黄丽做好了洗漱的准备工作，黄丽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洗漱好后，黄丽又换上了来时穿的那套白色有蓝色镶边的运动服，见今夜月光格外明媚，便向贺利提议去院前山腰处的草坪上坐坐，吹吹凉风。
于是二人乘着月色，再次来到草坪上，吹着带有松香味的凉风，看着那一遍遍层层叠嶂，绿油油的梯田，听着蛙声一片。山村的夜晚如此宁静温馨。
黄丽坐在石板上，望着远方感叹道：“你们这里确实很幽静！”
“习惯吗？“贺利问道。
“习惯。这里比林潭中学的荷塘更幽静，荷塘幽静得有些可怕，而这里幽静却又有着生机。”黄丽说道。
贺利听到林潭中学的荷塘，不由想起隔壁班杨武和肖彩云在荷塘“采风”被王校长发现并被开除的事。于是转过头看了看黄丽。黄丽似乎也想起了那次事件，羞得满脸绯红。后悔着不该提到这敏感的话题，因为那次事件轰动了全校。
“其实林潭中学挺美的，我觉得比一中更美，印象更深刻。”贺利说道。
黄丽笑了一下望着贺利问道：“你还恨苏小玲吗？”
“不恨了，幸亏王校长有双慧眼，还我清白。人言可畏！”贺利感叹地说道。
“当初我是有点不信，但同学们说的有板有眼。”黄丽笑了一下说道。
“李老师说过，他们不明真相就瞎编，想象力太丰富了。”贺利说道。
“你知道同学们还说你什么吗？”黄丽想了想问道。
贺利看了黄丽一眼说道：“不知道。”
“不要骗人，说实话！”黄丽不依不饶了。
贺利沉默了一会，想到了那次在黄丽家临走时她欲言又止其实就是想说这事。于是说道：“是朱大为告诉我的，他们说我经常去你家，说得天花乱坠。你也知道？”
“苏小玲告诉我的。”黄丽羞红了脸说道。
“哎！他们就是喜欢瞎编的。都过去了。”贺利感叹着说道。
“你觉得很冤枉吗？”黄丽望着前方问道。
贺利惊讶地看了看黄丽，低着头说道：“其实我想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可是……”
黄丽羞红了脸，望着前方不说话。
“其实也有很多同学说你好的。”贺利赶紧转移了话题。
“说我好？”黄丽有些不信地望着贺利问道。
“是，说你是班花，成绩又好，还说你气质优雅。”贺利认真地说道。
“你瞎编的吧？我怎么没听说？”黄丽笑着问道。
“是真的，乡亲们也夸赞你，说你是十里八乡最漂亮的。”贺利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黄丽听了，心里很高兴，望着贺利笑着问道：“你认为他们说的对吗？”
“对！你确实很漂亮，又温柔大方，还有才华。是………”贺利脱口而出却又忘了该怎么形容，只好呆呆地看着黄丽。
黄丽笑着问道：“是什么？”
“不知道。总之，很美。”贺利尴尬地笑着说道。
黄丽“扑哧”一声笑了。因为坐的时间太久，这时她感到腿脚有些酸麻，便说道：“坐太久了，到前面走走。”说着站了起来，但她腿脚有些抽筋，不听使唤。头也有些晕，险些摔倒。贺利见状赶紧上前抱住了她，黄丽一时头晕也抱住了贺利。贺利突然感到有如触电般全身酥麻，随之一阵阵莫名的，醉人又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使得他心跳加速，甚至产生了幻觉。迷迷糊糊间他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黄丽急促的心跳声，感受到了她身子在一阵阵地颤抖。接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也忘了放开手。
不一会，黄丽惊醒过来，推开了贺利，羞红着脸有些生气却又有几分柔情地望着贺利，贺利还未回过神来，低着头不敢看黄丽，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走吧，转一会就回去了。”黄丽看了看贺利说道。
两人默默地在草坪上转了一会，见草坪上已有些许露珠，露珠在月光的照射下像一颗颗宝石一样折射出绚丽多彩的光芒。此时，黄丽突然想到了龙头山顶的草原，兴奋地说道：“龙头山顶的月夜景色肯定更美，地上的露珠也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连成了一片，让人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你说是吗？”
“是啊，山顶的月光也应该更明媚，那漫山遍野的露珠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呢！你站在那草原上，肯定会有头顶蓝天白云，脚踏繁星的感觉。”贺利感慨地说着，说着又抬头望向天空，仿佛他和黄丽现在正站在龙头山顶，脚踏着繁星，头顶着蓝天白云。
黄丽兴奋地说道：“是的！你说的很对！”
两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大有想夜游龙头山顶之势。但不时传来的蛙声和一阵阵有些冰冷的晚风让他们感到了天色已晚。便意犹未尽地回到家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贺利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那如梦似幻的龙头山顶和与黄丽相处的一幕幕，总是浮现在脑海中。还有那未知的龙头山顶的月夜景色总让他着迷，难以入睡。在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之中，他拉着黄丽的手乘着月色兴冲冲地来到了龙头山顶，看到了遍地繁星与天上繁星相互辉映的景象。二人兴奋地跳到了白云之上。在繁星的簇拥中飘向了银河，看到了汹涌澎湃，闪着银光的河水。接着又瓢向了月宫，看到了那棵盛开的桂花树和活蹦乱跳，调皮可爱的小白兔，并闻到了莫名其妙的桂花香味。不久，二人相拥着飘落在蟠桃园中，看着满园不知其名的奇花异果，闻着莫名而又诱人的香味，禁不住偷尝了一个人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