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身体交换
林冉阳拉着副主任急刷刷的赶到了医院。
江斯喆也跟着他们，跟在身后。
那个傻狍子又怎么了，谁又欺负她。
一行人站在手术室外面默默祈祷两人手术成功脱离危险。
“学校有监控么？”
江斯喆发出灵魂问号？
副主任认识江斯喆这位少爷，语气近乎谄媚，“鱼湖那边没有监控，只有教学楼和主干道有那么几个监控……”
零几年的时候各地监控还不普及，只有少数重点场所才会设有几个监控，这学校的监控还是江老爷子捐的，想着孙子在这，安上几个监控才安心一点。
“……”
那就没办法了，只有等她们都清醒过来才能了解情况了。
护士看着他们这一大群人，副主任在这一群初中生中看起来比较有点威信，有点实力，护士当即上前揪着他说：“你快去交手术费和住院费。”
“我？”副主任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主任内心发出哀嚎。
“别废话，快去。”
“好好好。”哼！母老斧。
等副主任帮他们交完医药费回来，忍不住龇牙，嘶，我为什么要乖乖听话啊。
(￣m￣)
汰！
“铛！”
长长的几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林冉阳由于长久一动不动的站立，突然起身时踉跄一步，差点倒在地上。
江斯喆见状几步并作一步上前牵住林冉阳。最终好在稳住了。
“谢谢！”林冉阳推开他的手谢道。然后上前询问医生。
“医生，医生，我姐姐怎么样了！”
“抱歉，病人由于溺水时间太长，在这之前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在头部产生瘀血……病人求生意识淡薄……现在是植物人的状态。”
“你们亲人好好陪在她身边，唤起她的求生意志。”
“现在我们要把病人推回病房，你们都让让！”
一颗惊雷在林冉阳的耳朵里晕开，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短短一上午没有见，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医生把林冉阳扒拉在另一边，推着病护床朝病房走去。
林冉阳呆愣在原地。
他的姐姐啊，好生生的人啊，现在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没有她，他该怎么办？
一个人孤单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平时再睿智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孩子，遇到问题还是会慌，还是会手足无措。
内心千肠百转不过一刹那。
林冉阳帮忙推着车子往病房里赶。看着姐姐瘦削的脸，和额头上的上，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姐姐，醒过来好不好。”林冉阳默默祈祷着。姐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啊。
单间病房。
副主任视线环视了一周，这些孩子眼眶都红红的，唉，都是些有情有义的孩子。
江斯喆听到医生亲口说林青竹成为植物人了，一脸懵，震惊到手脚冰凉。
臭青竹果然是个倒霉蛋。
江斯喆知道林青竹一时醒不过来，住院费医药费高昂，林青竹姐弟俩放假都捡垃圾卖，听他们说是被收养的。
想来家里也不会太富裕，唉。
小爷我大发慈悲，就先帮你垫了，哼，等你醒来我一定叫你给我写张欠条，哼哼哼。
江斯喆悄悄地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来到前台收费点一次性缴了半年的医药费。
回病房途中，刚走了几步，不行，欸，这交的时间好像有点少吧，不行不行，还可以继续交一点。
随后又转身回去又缴了一年半的医药费。总共两年。
啧，林小竹你欠我好多了。
我把我大半年的零花钱都给你了。
啊啊啊！
呜呜呜。
不行，回家就要叫阿蛮长工资！！！
icu病房外面。
福利院的一众小伙伴围在林冉阳的身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彼此传递着力量。
“阿阳，别伤心，阿竹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
你们这么有福气，上天它一定会看到的。”
“我们还没有通知院长妈妈，阿竹这样了院长妈妈肯定是最心疼的，会担心坏的。”
“我们去借电话给院长妈妈打个电话吧，顺便带上医药费，阿竹这样一时半会儿也好不起来啊，哎！院长妈妈又要费心了，这么多医药费这怎么办啊！”
几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对了，护士，另一个溺水送来的女生呢，怎么样，醒来没有？”副主任突然想起来，问道。
“她呀，还没有醒，在隔壁呢，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会有点后遗症，这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有做妈妈的机会了。”护士满不在意的回答道。
他们这些人啊，在医院看惯了生死，看惯了人情冷暖，习惯了温良的嘴里说出冰凉的话语。
副主任：我……
罢了罢了，能活下来就行了，只盼望这个社会对他们宽容一点，不要把这些当做困住他们的枷锁。
教导主任呢？咦？
副主任没看到教导主任的身影。
他明明是先来的，怎么这会不见了人影。
副主任深思。
余光瞟到几个小兔崽子偷溜出病房，他不作声。
这高昂的医药费他支付不起，他家也有人要养，不能心一热就把全家人几十年的积蓄全部抛出去，况且这是一个无底洞，深不见底。
林青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这植物人啊，搞不好一辈子就这样了，生不生的，活不活的，怪难受的。
读书一辈子，穷了一辈子。还不如那些中道辍学创业的挣得多，唉！全是一个情怀在支撑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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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啊，中国人的观念里，天下大事，唯有读书高。传统儒学讲究士农工商，这样流传下来，重读也有了追究的源头。
“嘿，老头儿。”
江斯喆回病房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副主任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坐着，还在抬手擦眼泪。
“喂，老师你咋了？”江斯喆跑上前啪的拍在副主任的肩膀上。
“你这个臭小子！”副主任尴尬死了，自己感慨一下人生眼睛就留下来了，擦眼泪竟然被自己的学生看到了。
副主任先发制人，“没啥，你干啥啥去了？”
“呃。”
江斯喆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去帮青竹付接下来的医药费去了。”
“呃，我也付了半个月的住院费。”副主任讪讪的说。
“……”
“哈哈哈，没事，说明咱两心有灵犀啊！”江斯喆打浑到。
副主任幽怨的瞅着江斯喆，“臭小子，快回家去了，一会儿你外公该着急了。”
“好，我进去打一个招呼就走。”
江斯喆轻轻的推开门和林冉阳打了个招呼，看了几眼林青竹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