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虽然不是魔类，他也是恶魔（二）
（在晚宴还没有开始之前，布兰德斯告诉迈韦斯，他认为两个人应该首先一起享用自己生理上饱含爱意的那部分突起。
迈韦斯同意了布兰德斯的建议，他贴心地给布兰德斯喂下了大量的止痛药，用以减轻切割手术过程中的痛楚。
摄像头安静地坐着，记录下迈韦斯拿起桌子上的钢锯，一下一下地抽动着完成了锯子本该完成的任务。
沾染着腥味扑鼻的番茄酱的突起被迈韦斯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了餐桌上，等待着两人拿起桌上的刀叉开启盛宴。
可是即便服用了大量的止痛药，失血过多的布兰德斯也已经太过虚弱，根本就没有力气咀嚼未经烹饪的肉类食物。
于是迈韦斯发动了自己的想象力，他想到了一个精妙绝伦的主意，既不会让桌上的肉被其他食品玷污，也能够让布兰德斯能够嚼得动。
他从布兰德斯的身上，提炼出了部分油脂，放在铁锅里化成液态，翻炒着那根未经烹饪的美味。
但迈韦斯并没有炒过菜，很快，那些食材就变成了焦黑色的失败料理。
估摸着一旦吃下去，既会掉san也会掉血。
没办法，迈韦斯只好把它丢到了狗盆里，让狗狗吃了一顿难得的饱饭。
这时候，布兰德斯已经基本昏迷了过去，意识也已经模糊不清。
迈韦斯把布兰德斯搬到了浴缸里，像化冻肉一样把他泡了起来。
迈韦斯回到了厨房，处理好厨房里乱糟糟的一大堆东西，又来到客厅里，清理干净红色、黄色、白色的各种污渍。
然后他坐在电脑前，翻看着汉堡咖啡馆网站里面的帖子，时不时开心地笑两声。
太阳渐渐藏到了地平线底下，就好像盖上了一床名为“大地”的被子。
迈韦斯看了看电脑桌面右下角，上面写着23：12：12的字样。
迈韦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走进卫生间，把皮肤泡的浮肿起来的布兰德斯重新搬回到餐桌前。
迈韦斯拿出很多的烈酒，还有好几瓶安眠药、止痛药，掰开布兰德斯的嘴巴，一股脑地给他灌了进去。
布兰德斯微弱的呼吸开始变得异常的平稳，趴在餐桌上一动不动。
迈韦斯左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右手轻轻划过布兰德斯的脸颊、脖子、锁骨，随后温柔的将匕首轻轻插进了布兰德斯脖子上的动脉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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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过了有十个月，迈韦斯每天都和自己三月份初次见面的爱人一起坐在餐桌前。
布兰德斯可真是一个完美的恋人，他给迈韦斯提供了整整十个月的早餐、午餐、晚餐以及夜宵。
如果不会腐烂的话，应该还能再撑上几个月的。
其实在四月份的时候，迈韦斯的冰箱里就已经传出腐臭的味道了。
没有了食物，也没有了爱人，最后残余的那些食物都扔在了狗盆里。
直到一星期以后，狗狗也仍然没有靠近那个装满腐肉的狗盆。
迈韦斯笑得很开心，即便连狗都不愿意陪他一起干这种壁事。
从第二年的开始，一直到六月底，迈韦斯足足挑选出了七八名足够爱他的男人。
最开始，迈韦斯精挑细选，到四五月份的时候，他已经不再仔细去看给自己回复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了。
因为每一个精挑细选的爱人，都免不了最终腐烂到狗都不愿意靠近的样子。
迈韦斯翻看着网站上的帖子，他突然发现有人在花费大价钱购买已经处理好的新鲜生肉。
于是迈韦斯开始把自己吃不下的食材放在网站上销售。
他每次上架的食材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销售一空，还有很多没有抢到、或者食量比较大的客户会向他提出大量购货的需求。
他不得不开始寻找更多的食材，但那些志愿者们明显已经供不应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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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喜欢猎奇的人。
当然也包括兰凌这样的求知欲爆棚的大学生。
兰凌是在偶然间进入汉堡咖啡馆的，他对这个网站里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好奇。
兰凌翻看了网站上的几乎所有的帖子，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叫做“弗兰克”的人的主页里面。
他添加了这个叫做“弗兰克”的人的联系方式，在他通过后，询问他是不是杀死了很多的孩子，然后把他们吃掉。
“弗兰克”愤怒的回答让兰凌的好奇心更盛。
“我是喜欢吃人，但是我从来没吃过孩子。如果你想要尝试尝试，你就会成为第一个”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暗谭市发生了暴乱，迈韦斯跟着一大帮子人一起撤离了暗谭市。
暗谭市已经沦为了帮派割据的混乱之地。
有的部分被逃出人才大院的本·格温占据；
有的地方被一群身披稻草、带着草人面具的人占据；
其他地方还有着各种纷乱复杂的势力。
但却只有一小块儿街区还被暗谭市警局掌握着。
但是这跟迈韦斯并没有任何关系了。
迈韦斯乘坐撤离船只到了大海的另一边，带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迈韦斯通过黑客技术定位了兰凌的坐标。
在做了少许准备后，他便乘坐飞机飞到了这个堪称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度。
迈韦斯下飞机后的没多久，兰凌就变成了失踪人口之一。
蓝凌的照片被张贴在了一个个电线杆、路灯上面。
从那天开始，鲁能市开始多出了很多寻找自家孩子的寻人启事。
有的跟蓝凌的照片贴在一起，还有的在在座的各位的朋友圈或者qq空间里串门。
在路灯上的寻人启事已经变黄了的时候，某位给自家猫咪挑猫粮的爱猫人士，点开了某个挂着红色心形图标的线上商城软件。
她倒是完全没注意过曾经在网络上爆料出来的热点内容——
这个商城里的某些商家请某些工厂生产并挂进自己店铺的链接里，售卖“石头粉猫粮”。
但也正是因为她不怎么看网络热点，所以才能点进那个名叫“没劲欧矮宠物食品”的店铺。
她看到店铺中有一个商品，被标注为北角省生产的“新鲜肉碎、肉骨架”。
在商品详情描述中，还写着“他们富含猫咪、爱犬健康所需要的营养成分”的商品介绍。
在商品页的最上方，配图是一张失去左腿的照片。
她越看越觉得后背发凉，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
她马上报了警，举报了这家店铺。
没过多久，新闻网站上就出现了相关的文章。
在媒体报导的声称中，该店铺的店主为鲁台市人杜某。
杜某的店铺因涉嫌“发布电脑合成的血腥图片”被停业整顿，违规商品也被平台强制下架。
文章下面评论爆满，很多人都在激烈讨论着“电脑合成图片”和“强制下架”之间的关系。
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提及宠物食用“鸵鸟肉”的问题。
当然，更没有人把已经泛黄的寻人启事跟此事联系在一起。
甚至说不定有些人在没有纸的情况下，使用那些泛黄的纸张如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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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邦雄心甘情愿地作为替罪羊被刑事拘留。
他非常坦然的认下了警方给他递上的认罪内容，承认了自己在线上交易平台上使用“合成照片”的虚假照片的“事实”。
他成功地给自己扣上了“传播不良信息罪”的罪名，获得了两年有期徒刑。
接下来有整整两年的时间不再为吃饭发愁。
真正的“货源商户”迈韦斯在群里发了消息。
他约上了所有曾经在店铺里咨询过他的买家，到了他租下来的废弃教堂里面。
迈韦斯头上戴着高高的雪白厨师帽，胸前挂着鲜红色的围裙，右手提着一把同样鲜红的剔骨刀，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正在案板前卖力工作着。
飞溅起来的鲜红色液体，泼洒到了绑在十字架上的受难耶稣的脸上。
这使雕塑有了一种更诡异的妖艳美感。
在迈韦斯身后，一群牙齿血红的人正在谈笑风生。
他们对着另一边被捆绑着的、瑟瑟发抖的、两只脚的小羊羔们评头论足。
整个教堂的灯光忽明忽暗，耶稣雕塑的头顶根本没有了光环。
突然，有一个捧着鲜红色血肉的食客的眼睛变得血红。
他的两排牙齿紧紧闭在一起，不断摩擦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的两条腿不受控制地摆动着，身体偶尔也会抽搐几下。
但是直到他张开大嘴向着身旁的人咬去时，才被人发现异常。
但是当这些人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双眼血红地、步履蹒跚地冲向其他人。
阮病毒。
这是大自然对于那些违背了它们需要遵守的基本要求的生物，降下的不可抗拒的惩罚措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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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教堂里一直发出杂乱的声音，而偶尔路过的人却什么也听不见。
教堂外越来越安静，直到再也没有路人经过。
教堂外面的栏杆渐渐变成一丛丛灌木，一排排坟墓从地底下爬了出来。
教堂慢慢地变换了外形。
最终变成了一座德式古堡的模样。
古堡外的天空中也没有了太阳的踪影。
但就算是月亮，也不太愿意用它反射出的光线照向这个地方。
光线在路过这里的时候，似乎都匆匆忙忙地逃离了这里。
古堡内，迈韦斯所站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厨房。
厨房的门开着，门内昏暗无比。
那些两只脚站立着的、瑟瑟发抖的幼小羊儿们，变成了一只只真正的绵羊。
精神状态稍受打击的，长出了淡紫色的羊毛；
稍重一点的，长出了深紫色的羊毛；
而已经被打击的精神崩溃的那些，身上是紫黑色的毛。
淡紫色和深紫色的羊，眼睛里面满是迷茫。
它们挤在一块儿发着抖，已经不再被堵住的嘴巴仍然不敢发出来一丁点声音。
而紫黑色的羊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双眼血红，
像极了刚刚那些阮病毒发作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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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魔站在羊儿们的房间门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又转过身，面朝着客厅里仍然在大打出“口”的人们，轻轻打了个响指。
那些人都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连那些原本已经躺在地下没有动静的人也重新动了起来，同样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他们的身上呈现出非常浅的花纹，一根根骨刺从他们的背上冒了出来，屁股后面还长出了一条尾巴，就像是一只只缩小版的暴君怪兽泰兰特。
君魔仔细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看来他并不满意这些作品。
他转头看了看房间内的小绵羊们，突然有了个主意。
那些背生骨刺的新魔类的脑袋开始发生变化。
它们全都长出了一个个黄色的羊头，还顶着两只不长不短的羊角。
厨房里剁骨头的声音停了下来。
似乎辛勤工作着的迈韦斯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太对劲。
他一只手提着剔骨刀，另一只手拎着一只长着五个脚趾的羊腿，慢慢走出了厨房门。
迈韦斯看着门外的场景，没有感觉到任何生理不适，却反而是笑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大熊猫大小的君魔的背影，问了一句：
“尊贵的爱羊吧吧友，欢迎来到没劲欧矮宠物食品城堡，请问您想要来点什么菜品？”
君魔没有回头，只是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向着地面上吐了口口水。
似乎他都完全没兴趣收身后那个屠夫成为魔类。
似乎他觉得，就连这个屠夫受到自己 精神磁场 的影响，都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君魔消失在了原地。
城堡里只留下了羊儿们和羊头泰兰特们。
以及已经给自己改了新名字的迈韦斯——他现在叫做“the butcher”。
也就是——屠夫。）
韩道躺在病床上，没有睁开眼睛。
他的眉头使劲皱在一起，牙齿也紧紧相互咬合着。
看这些画面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甚至有时候感觉比看着好友开出价值五百万的机密文件都难受。
一阵柔软的触感抚在了韩道的眉头，似乎用了不小的力气，才把他的眉头抚平。
“干嘛这么皱着眉头，会留下很丑的皱眉纹的。”
花落的声音响起，韩道似乎被这声音扒开了眼皮。
“你干什么去了？”
韩道眨了眨刚刚紧闭到有些发疼的眼睛，问道。
“想知道吗？下一回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