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提出条件
第三十九章：提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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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造成的伤害无可挽回，就像破碎的镜子，再怎么修补也无法恢复原貌。
这个道理，比杨缅缅年长许多的两个人再明白不过了。两人坐下之后，杨帆率先开了口：“绵绵，爸爸知道爸爸过去做错了很多事情。”
“你现在能给爸爸一个补救的机会吗？”
杨缅缅听着杨帆说的话，面上却没有什么神色波动。他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老师，等待着这位因为觉得自己毁掉了学生未来的而辞职的老师开口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补偿你，绵绵。”
“我只能说，只要你需要的事情我一定尽力做到。”
原本对于杨帆说的话还没有反应的杨缅缅听到张老师的话，双眼却亮了起来，像是找到新的目标和希望似的。
“你可以帮我找到当年霸凌我的那群人吗？”
刚刚哭过的嗓音还有沙哑，却透露着一股子坚定的意味，听到杨缅缅奇怪的要求，张老师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大概能够猜到面前的这个孩子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他仍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听到张老师如此干脆地答应了下来，倒是叫杨缅缅觉得有些惊讶。但是他的目光并没有在张老师身上停留多久，很快就把目光挪到了杨帆身上，看着杨帆一脸愧疚而真诚的看着他，杨缅缅却丝毫不为所动。
难得和自己的父亲心平气和坐在一块儿，这种感觉叫杨缅缅感到惊奇。
这种惊奇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杨缅缅并不相信自己那位独断专横的父亲能够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平静。
倒不如干脆趁着他平静的时间把一切都摊开来说。
“我不希望再和你们有什么牵扯了。”杨缅缅的神色很是平静，平静到像是说出来的话语根本不是和家里人断绝关系似的，反而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或者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平淡。
听到杨缅缅所说的话语，反应最为剧烈的不是杨帆反而是在一旁看起来十分冷静的杨梓意。
“凭什么！”
杨梓意的双手十分愤怒的拍在了客厅的桌子之上，他因为愤怒而沾染上了红色的双眼直直的瞪着杨缅缅。
看到杨梓意如此愤怒的表现，杨缅缅似乎并不意外，但是却也对他的反应无动于衷。
“你们看到了。”
杨缅缅冲着几人摊开了手，示意他们看向自己，几人看着杨缅缅现在的样子，又想想曾经见到的杨缅缅的样子，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杨缅缅确实过的很好。
“我现在过的很好，我只是不想再和过去那些肮脏又不堪的经历再有任何牵扯了。”
杨缅缅的神色很是认真，杨梓意挣扎着试图从杨缅缅的神色之中找到一点点犹豫和后悔。叫他感到失望的是，杨缅缅的脸上除了坚定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神色。
“怎么，是我这个弟弟让你觉得很难堪吗？”杨梓意攥紧了拳头，盯着杨缅缅的眼睛一定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感受到杨梓意的眼神的杨缅缅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似乎是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杨梓意看到杨缅缅的这一副样子反而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就一定要断绝关系呢，哥哥？”
“如果你是觉得爸爸有问题的话，为什么要连我一起推开？”
正坐在沙发之上看着两人交流的杨帆一时间被小儿子提到了名字，提抬起头来就听到了小儿子说出口的话语，一时之间瞪大了眼睛，似乎对于杨梓意说出口的话语很是不敢相信。
杨梓意却根本不在意父亲的反应，他死死的盯着杨缅缅的脸庞，不愿意错过他面上露出的任何一点反应。听到杨梓意说出口的话语，杨缅缅有些愣神，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主动站了起来，走到杨梓意的身边，伸出了手，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脑袋之上。
杨缅缅轻轻揉着弟弟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怀念，除此之外却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杨缅缅轻声开口：“小意。你现在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能够再像是小时候那样闹脾气了。”
这是杨缅缅第一次主动开口和杨梓意交流，被哥哥揉了揉脑袋的杨梓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他情绪有些崩溃的抱住了杨缅缅，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啊！你当年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啊！”
“你明明说过你是哥哥会一直保护我，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杨梓意的情绪有些崩溃，杨缅缅却只是十分安静的安慰着自己的弟弟，看到杨缅缅和杨梓意接触却没有任何的异样的反应，坐在一旁看着兄弟两人的杨帆心中却是更加复杂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抱着杨缅缅嚎啕大哭的杨梓意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杨缅缅，从父亲的手上接过了纸巾吹了吹鼻子，乖乖的坐了回去。
看到弟弟的情绪平复下来，杨缅缅又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刚刚的位置坐下，他平静的看着杨帆，眼神平静无波。在杨缅缅的心中，他实在不愿意把这个男人称之为自己的父亲。
他看着杨帆再一次开口：“我的条件依然不会改变。”
“我只希望以后能够好好生活，不希望再和你们有任何牵扯了。”
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的杨梓意听到杨缅缅的话语，一时间有些激动，他试图站起身来辩驳什么，杨帆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
“绵绵，我毕竟是你父亲，更何况还有小意。”
“正是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才会说出这种话。如果不是因为小意，你觉得你今天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坐在这里和我讲话！”
杨缅缅的情绪激动起来，他的身体离开了沙发，双手撑在了桌子之上，直视着杨帆的双眼之中满是愤怒与恨意。杨帆被杨缅缅这样的眼神一看，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看到杨帆这样无动于衷的反应，反而使得杨缅缅更加愤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