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消失，还是被杀？
下午，五点十分。
在发现女尸小屋的东侧马路上，楚风和孟亮把警车停下。
“大叔，你好！”楚风来到一个垃圾清运车旁边，指着远处说道：“这一块地的垃圾都是你们清运的吧？”
清洁工望着楚风所指的方向，满脸的皱纹笑起来像盛开的菊花，“这位同志啊！按说这块地是我们的清理范围，可拆迁之后，它变成了建筑工地，建筑垃圾一般是由施工单位负责清运的，我们就没外管过这个地方。”
楚风接着问：“平时在附近清运垃圾的时候，你有没有见过几个流浪汉？”
清洁思考片刻后，说道：“不是很固定，有时候看见一个，有时候能看到两三个。”
“一个长头发，比较瘦的流浪汉，你有没有印象？”
清洁工皱起眉头，“他们好像都是蓬头垢面，头发比一般的男人要长一些，你说的瘦一点，不太好认，他们好像都很瘦，平时吃饭有这顿没那顿的，不瘦才怪呢！”
“有没有哪一个，是你印象比较深刻的？”
“有一个比较奇怪，经常蹲在地上，拿个本子记东西，我没走近看过，也不知道他都在记什么？”
“他有多大年龄？”
“看上去四十多岁吧！有一次听他和别人聊天，他好像是刑满释放人员，回到老家后发现财产都被亲戚们霸占完了，自己又不想去要回来，就开始流浪了，好像来本地已经有两年多了。”
“哦，这个信息很重要，其它的呢？”
清洁工眨着眼睛，用力的在回忆，“想起来了，有一个年轻的，说话不太清楚。还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头发花白，走路不太利索，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没见过那个老的了。”
“经常拿本子记东西的那个呢？”
“也好些天没见过他了，好像这几天就见过那个年轻的。”
“好的，谢谢大叔！”
……
五点半左右，他们准备走的时候，又在路边遇到了一位拾荒的老太太。
楚风走到她跟前，“老奶奶，你好！平时经常来这里散步吗？”
老太太一副沙哑的嗓音，低声颤抖着说道：“警察同志，我以前每天都来这里，最近几天不敢来了，听说这里死了人，还是个女的，吓人啊！”
“老奶奶，不要害怕，我们今天就是专门为这个事情来的，想问一下，你有没有什么情况需要告诉我们的？”
老太太一边走，一边瞪着黝黑透亮的眼珠子查看着路的两边。
她年纪看上去有七十岁左右，但腿脚利索，走路很快。
“你们想让我说什么？我一个老太婆子，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楚风走路绝对不慢，但在速度上，也就跟老太太打个平手，“你平时在这里散步的时候，有没有见过几个流浪汉？”
老太太突然停住了脚步，深邃的目光从满是皱纹的眼眶中透出一丝幽暗，“见过，他们都是些好吃懒做的家伙，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天天瞎转悠，在垃圾里刨食。”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的一些情况？”
老太太眼珠子又快速的转动了几下，“我也只是偶尔碰见过，但不知道其它的事情啊！”
“有没有你比较熟悉的？”
“没有！”老太太有些生气，眉毛几乎要竖起来，“小伙子，看你这问题问的，他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和这样邋遢的人熟悉。”
“你可能误会我了，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印象比较深的？”
“印象都深，又都不深，就那样吧！”
“有没有一个经常拿着本子写字的？”
“写字的？没有见过！”老太太说着，身体稍微抖动了一下，“就他们几个，游手好闲的，会写个什么东西！”
“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他们？”
老太太左顾右盼，“我，我忘了，我就见过一个年轻的，经常背着一个破布包，跟个小学生似的，其他的我好久都没见过了。”老太太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却越来越小。
楚风听的越来越玄乎，“老奶奶，你是不是看见死人了？”
老太太嘶哑的嗓音，几乎要尖叫起来，“杀人，我没看见杀人啊！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
“你听错了，我是问你是不是看见死人了？”
“哦，看见了，那个人肯定死了，没，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们是警察，你不用害怕，那个人是谁？他怎么死了？”
老太太摆摆手，“我要走了，不跟你们说了，这地方太吓人了。
说完，她一溜烟的向远处跑去，犹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般轻快。
……
“楚风！”孟亮问道，“你是怎么问话的？好好的一位老太太，看你把她问的紧张兮兮，跟丢了魂似的。”
“我问的很正常啊！她紧张了，怎么跟我有关系了。”
“她为什么紧张？”
“你问她去啊！我估摸着她肯定是看到了什么？”
“她真看到杀人了？”
“虽然她一直在否认，我感觉她是在隐瞒，她不想说实话，我们也拿她没办法啊！”
“怎么感觉怪怪的！前两天阿强说他看到了血，今天这位老太太更是奇怪，一个劲的否认她没看见过杀人。”
“阿强的话正着听，老奶奶的话反着听，不就行啦！”
孟亮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老太太，说道：“假如这里发生过一起命案，也肯定是一起漏洞百出的案子，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嫌疑人就是个蠢货。”
“一开始，我也认为作案的人很愚蠢，可刚才我仔细的品了品老太太讲的话，感觉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怎么了？我怎么没听出来，难道还有阴谋诡计不成？”
“不只是阴谋诡计，说不定还有埋天过海，三十六计，不过这都是我瞎猜的，目前没有还没有什么证据。”
“这地方本来就太邪乎，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头皮发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