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另有其人
楚风在技术队的化验室，一直等到检测结果出来。
令他感到失望的是，杀害张芬的人并不是王东。
而法医室的张瑾，在连续工作了七八个小时后，除了从张芬的体内提取到了一个男性的生物信息外，没有在尸体上面发现其它的异常之处。
经过比对，基本可以断定，杀害张芬的人在张芬死前曾与她发生过性行为。
第二天，一月十三日。
楚风和孟亮，还有郝强，三个人一起拿着近期与张芬约会男子的名单，在安庆路的一家健身房，见到了26岁的健身教练高岭。
高岭身材魁梧，一米八五左右，小麦色皮肤，肌肉感十足。
当被问到与张芬有关的问题时，高岭神情慌张，闪烁其词。
“她是不是出事了？”
楚风点头，“她被人杀了。”
高岭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捂住面部，抽了几下鼻子。
“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上午。”
“说说你们在宾馆约会的事情吧？”
高岭咬了一下嘴唇：“十天前，就是一次普通的约会，我没有强求，是她主动提出的。”
“最近五天内有没有再见过她？”
“没有，那次约会以后，就没有再见过面，真的，你们可以查我这几天的行踪，我没必要撒谎。”高岭的情绪有些失控。
“有没有打过电话？或者聊天视频什么的？”
“一月九号的时候，语音通话了两次。”
“都说了什么？”
高岭摸了两下鼻子，“我，我问她什么时候再见面？”
“她是怎么回复的？”
“她说这几天忙，等有空了再给我联系。”
“你们约会的时候，张芬有没有出现一些异常的行为？或者是说了什么不太正常的话？。”
高岭稍作思考：“没有，我们就是单纯的约会，都很开心，相互之间聊一些共同的爱好。”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游戏里面，一个叫上位之路的虚拟现实游戏，里面可以谈恋爱，还可以结婚？”
“你们在游戏里结婚了吗？”
“没有？张芬说她被婚姻伤害过，害怕结婚。”
“你知不知道张芬的年龄？”
“确切的年龄我不知道，她没说过，我也不好意思问。”
“你感觉她有多大？”
“看着挺年轻的，穿着很时尚，也很有活力，最多二十六七吧！”
……
通过问话得到的回答，和观察高岭的神情，楚风看出高岭对张芬的现实情况一无所知，对她的的了解，仅限于网络游戏之中。
但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楚风和孟亮还是调阅了高岭所在健身房的监控录像，并对他的家人和同事做了相关询问。
临走时，在高岭同意的情况下，郝强采集了一下他的生物信息。
从健身房出来，三个人又对照名单去辛北区找到了一个名叫宋凯的汽车销售人员。
“你叫宋凯是吧？”
“是的。”
“年龄？”
“28。”
“张芬，你认识吧？”
“哪个张芬？”
“哦，你玩过一个叫上位之路的网络游戏吗？”
宋凯点头：“玩，经常玩。”
“半个月前，在丽华快捷酒店和一个女人约会，还记得吧？”
“哦，啊！想起来了，她没说自己姓什么，她游戏里面的名字叫情深深。”
“她的真实姓名叫张芬。”
“哦，张芬，她出事了吗？”
“出事了，被人杀害了，今天来就是找你了解一下与她相关的情况。”
宋凯突然脸色煞白：“警官，跟我没关系啊！”
“没说跟你有关系，就是问问你知不知道她的一些男女交往情况。”
“我们也就是见了一次面，平时都是在游戏里说话聊天。”
“你们在游戏里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关系。”
“除了你之外，她还有没有其它的男性朋友？”
“这个嘛！警官，游戏不比现实，她交往几个男朋友，这是看不到的，她的头像和资料上又不会显示，我也实在不能给出确切得答案。”
“这个你知道多少说多少就行了，另外，你知不知道她的家庭情况。”
“听她说，她结过婚，还有一个女儿，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你有没有去过她的家中？或者是见过她的女儿？”
宋凯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真的就和她见过一次面。”
“除了约会、玩游戏，还有没有其他联系？”
“有时候也聊天，发信息。”
“最近一次发信息是什么时候？”
宋凯目光闪烁，坐立不安，“一月十号凌晨一点的时候，我睡不着觉，就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楚风眼睛睁大，盯着宋凯的眼睛，“什么内容？”
“我说在宾馆的那几个小时很美好，我很想她，期待下次再见面。”
宋凯说完，拿出手机让楚风看了一下。
楚风看完信息后，沉思片刻，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擦了几下，接着问道：
“能不能证明一下，你在一月九日和十日两天，没有去过张芬的家里，或者没有和她见过面。”
“一月九日白天我一直在单位，晚上和同事一起去吃了夜市，吃完直接回家了，我们小区的监控可以证明。”
“一月十日呢？”
“一月十日白天，我早上八点就到了单位，我们开晨会，晚上有个单子比较棘手，在单位加班到九点，我的同事，还有监控录像，都可以证明。”
楚风点头：“好，接下来，我们会调取一下监控录像，询问你的同事，并且还会提取你的生物信息，希望你配合。”
“好，好，我一定配合。”
忙完宋凯的事情后，楚风一行三人回到刑警队，在合成作战室见到了郭鑫。
“怎么样？楚风。”
楚风微笑着摇头：“今天这两个进展顺利，但结果令人失望。”
“生物信息都提取了吧？”
“提取了，郝强已经去做化验了，不过从询问和调查情况来看，他们很可能都不是，就连那个逃跑的通缉犯王东，也不是杀害张芬的凶手。”
“另有其人。”
“嗯，是个高手，游戏高手。”
“哈哈，楚风，看来你已经猜出来了。”
“下一步，我们可以从游戏入手，找找张芬还有没有其他异性朋友。”
“这个游戏，咱们队里只有你接触过，那就辛苦你一下，在上班时间玩玩游戏。”
“不过，我需要网监的徐浩配合我。”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