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周申代课选歌
天光明媚，又是新的一天。
祝明羽坐在楼下的早饭铺里，大口一张就是一个小笼包。
边吃边看着手机，查看网友们对自己昨晚直播节目的表现反馈。
“嗯？热搜第三？开玩笑的吧！”
刚点开围脖热搜榜，祝明羽就看到《春暖花开去见你》词条排在第三名。
瞳孔瞬间扩大，不信邪地点了进去。
看着里面的广场内容，祝明羽才惊讶的确信，自己火了。
准确点说，是这首歌火了。
网友都在谈论和宣传歌曲，很少有提及自己这个人的。
偶尔看到几条关于自己消息的，也是颜粉在讨论自己这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
以及调侃自己玉玉症病历和悲惨身世的。
“这就是歌手们经常说的歌红人不红吗？跟我想的完全相反啊。”
《春暖花开去见你》这首歌在前世并不算大火。
祝明羽起初选这歌，除了想借此缅怀亲人，顺带小小卖个惨外。
就是不想在这必输的舞台上，浪费那些前世爆火的口碑歌曲。
包括在得到系统的新手奖励后。
祝明羽认为就算自己一夜爆火了，靠的也会是自己独特帅气的颜值。
或者是靠新手奖励里的“高级演唱情感共鸣”能力。
形成人红歌不会的效应，哪想到现实竟然反了过来。
“人生无常啊”
咽下最后一块包子，祝明羽慢悠悠地朝演播厅走去。
拉英昨晚在群里发下通知，今早9点所有选手要去演播厅培训并挑选下场比赛的歌曲。
提前五分钟抵达了培训室，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初略一眼望去，拉英队伍其余7人全员都在这儿，自己反而是最后一个到的。
祝明羽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一路上能感觉到其余人复杂的目光注视。
三两成群看着自己嘀咕个不停，想来都是知道自己登上热搜了。
祝明羽不喜无效社交，有些烦躁地掏出手机看起新闻。
好在其他选手也没有过来打招呼的意思，让自己轻松不少。
“大家好！”
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教室尴尬氛围。
祝明羽抬头一看，发现来者竟然是个特别熟悉的男人：周申。
周申大笑着走到众人身前，身后还有一群摄像师紧随其后。
“拉英老师今天有活动，临时请我来为大家培训选歌。
我也是拉英老师的学生，你们可以叫我师兄。”
周申简单明了地自我介绍完后，现场立马响起了热烈掌声。
为了不被观众误会辱骂，祝明羽也合群地鼓着掌。
“周申师兄好！我演唱换气技巧很差，待会麻烦师兄了。”
“师兄师兄！我音色偏柔不适合唱高音，该怎么选歌才好啊？”
“我是你的乐迷喜欢你两年了，师兄给我签个名吧！”
七名选手见到周申都是眼前一亮，纷纷大叫着上去套关系。
看着他们脸上虚浮的笑容，听着耳边谄媚烦躁的杂音。
祝明羽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生反感。
果然还是写书更适合我，这种争相讨好献媚的社交场合，真令人讨厌啊。
祝明羽没有原身的玉玉症，但本心确实反感甚至讨厌这种社交行为。
哪怕在酒吧夜店打工一年学会了人情世故的熟练应用，依然很反感。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非寻常外力可以改变。
“好了安静一下，咱们先按顺序一一挑选下轮比赛的歌曲。
自己已经挑选完毕的，先上来和我确认。
犹豫不定的，等我忙完来和你商量。”
周身话说完没有一人起身。
祝明羽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这些人心里想什么他大概猜到了。
无非就是害怕太快上台挑选完歌曲，会导致和周身交流过少影响出镜率。
算计利益得失，这是人之常情。
但没有一人起身，祝明羽还是觉得这画面很讽刺。
祝明羽果断站起来，在一众看似惊呼，实则看傻子的目光里走上了舞台。
将手机里的曲谱递给周申：
“周老师这”
“叫我师兄。”
听人劝，吃饱饭。
祝明羽没有跟周申拉扯称呼的问题，顺着他话继续道：
“这是我下轮比赛要演唱的原创歌曲《消愁》，麻烦师兄看一眼。
没问题的话就交给节目组录制伴奏吧。”
祝明羽原先定的第二首歌并非《消愁》。
是刚才看到其他选手那谄媚讨好的模样，心有所感临时改的歌曲。
周申猛地眨眨眼咋呼道：“原创歌曲？你确定？”
祝明羽笃定道：“确定。我上轮比赛也是唱的原创歌曲。
如果节目组有意见的话，你就说我现在只想唱自己的歌。
唱他人歌曲心里会很难受压抑，生不如死。”
周申奇怪地看了祝明羽一眼：
“行吧。我先去跟工作人员问一下。”
从《天赐好声音》出道的周申，自然知道这节目有不许表演原创歌曲的潜规则。
听见祝明羽说上轮已经唱过了，这才犹豫地去问导演组。
“就他事多，非要唱原创麻烦工作人员。”
“无非就是尝到甜头了呗，真把运气当成了自己实力。”
“不过这人狗运是真的好，他那歌曲我听着一般般，不知道怎么就一夜爆火了。”
“靠卖惨呗。用自己遭遇的悲剧勾起观众的怜悯，不要脸！”
“我羞与他一起登台！”
周申离开后，其余选手三三两两地抱团嘀咕着。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祝明羽还是听见了。
或许是穿越后遗症，导致自己听力变强了许多。
背对着他们的祝明羽嘴角浮现起了一抹苦笑。
如果有可能的话，谁又想卖惨呢？
要不是原身给自己留下了玉玉症，自己实力再强不还得被淘汰吗？
江湖靠的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过了近十分钟，就在祝明羽担忧导演组拒绝的时候。
周申终于回到了培训室。
祝明羽正要询问结果，就见周申兴奋地拽住了自己手臂。
“祝明羽！这首歌真的是你写的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祝明羽面不红心不跳地承认了。
反正这个世界又没有毛毛这个人，祝明羽丝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