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时间不存在，记忆很奢侈
风猎猎地拂过原野，在林间摩擦出刷刷的声响，吹进这有些年份的屋子里也是有些瘆人的。
当门口的破旧帘子被风吹起，月华的照耀下，门外矗立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腰间别写一把长刀，用清冷的眸子看着云莫一。
云莫一看到这人的时候心中有一丝的异样，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是一见钟情，只是觉得本能的……想要靠近。
“……雨君？”女子漠然的看了云莫一好一会儿，这才红唇微动。
“嗯？什么雨君？”云莫一虽然对眼前的女子有一丝莫名的亲近感，但是也是丝毫没有放下警惕，疑惑开口。
云莫一还没搞懂，在他身后的霍尔小姐却反应了过来，她知道瑰部的新人都有一个暗影圣殿专门指派的助手的，而且，听说那些人都喜欢天黑后与瑰部新人见面。
想到这儿，霍尔小姐拽了拽云莫一的胳膊。
“莱克，雨有没有可能是瑰部给你的代号……”
云莫一“……”
我去……你别说，你越说我越觉得有道理……该死的小雨……太羞耻了……
刚刚从羞耻中反应过来眼前的清冷女子可能就是自己的助手的时候，云莫一便决定要给这名女子留个好印象，除了梅丽莎和比特，他现在对于其他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而这个女子却不同……
只是刚一抬头，那名女子便化作落叶散开在了晚秋的暖风里。
消失了？好厉害！
“莱克！你这个助手很厉害呢！”
“额……真的吗？可是她只是叫了我一声而已……”
是不是助手还不知道呢……云莫一内心默默补充。
“对了，伊莉雅，你对我怎么看？”
“对你的看法吗？莱克，你知道几十年前我为什么会恰巧碰到风雪中的斯顿一家三个小孩子吗？”
“恰巧碰到还能有什么原因吗？”
云莫一不解，虽然他隐约觉得可能这件事并不简单。
“没错，另有原因哦！”霍尔小姐笑了笑，走到石碑前，摸了摸，“那天我和管家出来玩，遇到了风暴，恰巧碰到这间屋子，就走了进来。
当时我在石碑上看到了一个老头子的投影，和他聊了两句，他很博学，尤其是神秘学的知识深深地吸引了当时的我，
他拜托我去救一个叫莱克的孩子，包括后来真正的莱克因为先天性隐藏疾病死后的另一个莱克，他拜托我帮那个莱克打个掩护，
我不知道这期间莱克到底是换过多少个，我只知道掩护莱克是我和老人家的约定。
至于喜欢某个莱克，和打掩护是不冲突的，但是那个莱克已经不在了，现在是你，如果可以，能否拜托你告诉我’莱克’的意义？”
霍尔小姐的眼神中充满了恳求的意味。
“……”云莫一听着听着有些沉默了，他还在消化这惊人的消息。
“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记忆是很奢侈的东西。”
原先消失的女子突然出现，坐在窗户上用清冷的眸子注视着云莫一缓缓说了一句。
霍尔小姐听到云莫一的回答似乎有些果然如此的释然，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失望，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再一次出现的女子，独自一人走进了里屋。
“小姐，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云莫一看着霍尔小姐有些落寞的背影没有说什么，也许最后这个问题才是霍尔小姐的目的。
“世界的起源是奇点大爆炸，产生了世间万物。空间，物质，能量。”
“没有时间？”
“时间本来不存在。”
听到这儿，云莫一感觉三观都有些炸裂，世界观被颠覆了那么一点点，还好云莫一不愧是文科生，虽然第一章的他是理科生……
如果是理科生或许会重现物理学不存在的壮举，我是说，某科幻巨作里科学家们的那种反应……
为什么这么说？时间确实不存在，所谓的时间都是人们为了生活而专门设定的一种工具，用来记录一天，一年中的何种节气规律，为了让一件事可以在同一天被举行。也许我这么说还不够清晰，那么，就比如一块橡皮泥，保存在适宜的环境下，你不碰它，不论时间怎么变它都不会有变化，它的变化之取决于外力的影响，外力的影响不取决于时间，只取决于外力的主观意识，比如外力作用多久，给予多大力。
也就是说，时间不存在这个观点成立的前提就是世界的绝对唯一性。只有一个世界，不可能有所谓的回到过去，但是平行时空却可以存在，也就是说如果你在这个世界死了，你用所谓的时间技能让自己回到了没有死去的状态或者时间，这个事件其实就是将你的意识挪到了平行空间的另一个没有选择会死的那个路你的身体里，或许是因为他拉了个肚子，不论怎么样，原本世界的你已经死了，细思极恐？
这是云莫一的思考，反正也是有些炸裂了，他莫名感觉有些心慌……
等等……我似乎忘了什么，“这和我原先的问题似乎并没有关联。”
“时间不存在是为了打开你的思维格局，
……
记忆可以有很多种，
机械人偶生下来就觉得自己是警察，自己是调酒师，甚至为了满足主人的需求，厨师人偶可以以为自己是主人的爱人，他们从来不会怀疑。
可是，就算是机械人偶，不管他们的职业怎么变，他们依旧是原先的那个人偶，原本是厨子职业的人偶就算变成了主人的爱人也依旧有高超的厨艺。
记忆可以有很多，可是，你却只会是你。
记忆真的很奢侈……”
冰冷的声音不夹杂一丝高清，却也让云莫一松了口气，确实，不管记忆怎么样，他终究是他自己。
只是，记忆的奢侈，他现在是不会理解了。
“您好什么名字？”
“心也悠。”
窸窸窣窣的树叶摩擦声响起，这个叫做心叶悠的女子再一起消散在了风中……
“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