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换置衣物,柳桥卜卦
徐晋安打扫了一下屋子里的卫生,才把东西放了进去。
“还要去买一些被褥衣服。”
之前的被褥已经很旧了,徐晋安准备去买一床新的被褥,还有衣服。
其实自从跟着李青松上山到现在,徐晋安能够换置的衣服就只有两套,一套已经显得很不合身了。
另外一套以前买了大的,所以现在还能穿,也比较新一些,还能穿。
不过新年换旧年,衣服该置办便要置办,毕竟现在的他也有钱了。
想到这,徐晋安脸上露出笑容。
小时候因为穷,徐晋安那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变成有钱了,虽然现在钱也不算多,但总归以后会实现的。
只要一步步来就好。
现在剑院每月会给他发十颗金精钱,就是100两银子,虽然金精钱还得用于修炼体魄,但省省也能省下几枚金精钱。
即便他只能在剑院待一年,到那个时候他也能攒下不少的金精钱。
所以今天的徐晋安心情是非常好的。
“白球,我要出门了。”这话是对院墙上的白猫说的。
因为它浑身雪白,而且体型比较胖,肚子圆滚滚的,所以徐晋安给它取名叫做白球。
如果之后发现它有主人的话,就不叫它白球了。
天公不作美,徐晋安刚刚走到门口,门前的大理石上却是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雨珠。
回到院子里,徐晋安拿出了那把青色的油纸伞,是当初与阮念交换的那把伞。
撑着油纸伞,徐晋安出了门,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就来到了一个朱雀街,两侧商铺林立,不过因为下雨,行人并不是很多。
徐晋安走出一家成衣铺,老板娘立马迎了上来。是一个身材富态的中年女人,面容还算和善,见到客人脸上立马带笑。
虽说徐晋安衣着普通,还是个跛子,但老板娘却没有因此看轻徐晋安。
“这位公子是要买布料还是做衣服”老板娘问道。
“做一套衣服要多少钱”徐晋安问道。
“布料不同,价格不同,自然是布料越贵价格越高,不过也会更好看。”
“像公子这般一表人才,若是换上好布料,必定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老板娘也许见到每一个客人,都是如此说的。
“公子你看这个布料,这可是我们小店从西域刚进的布料,不贵,做成衣服也就5两银子。”
听到价格,虽然贵了一些,但是布料确实好,徐晋安便开口道:“给我拿两匹布料吧,做两件衣服。”
“公子想要什么颜色,像男子的话,买青色和黑色最好看。”
听到徐晋安要做衣服,老板娘高兴无比,当即热情拿起一套青色和一套黑色的布料推荐道。
“那就要青色和黑色吧。”徐晋安说道,他也没什么想法,不过这两种颜色确实很好看。
随后徐晋安交了定金,5两银子,等到衣服做好之后再付另一半。
随后徐晋安又去了布庄,买了一套被褥,说了居住地,让对方给自己送去。
徐晋安则是走向了水井巷,水井巷其实距离现在徐晋安的住处也不远,走路只需要二十多分钟。
撑着伞,徐晋安走到了一座石桥之上,迎面走来一个目盲算命先生,满头白发,没有伞,左手拄拐,右手拿着一个算命幡,上面写着半仙,算一卦三铜板几个字。
雨下的不大,但也不小,河边柳树低垂,河中游鱼尽情嬉戏,纷纷跳出水面,路上行人早已不多。
但这个算命老先生仿佛未察觉,走三步口中依旧喊着:“占卦算命,先问前事,非者分文不取。”
当算命老先生经过徐晋安时,徐晋安提醒道:“老先生,下雨了,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
目盲算命老先生听见了,停了下来,那双眼睛苍白空洞。
算命老先生用手中木拐敲了敲前面,碰到了徐晋安的脚,随后笑着开口道:“这位公子可要算卦”
徐晋安摇头,随后意识到对面看不见,便道:“老先生,我不算卦。”
想了想,徐晋安拿出三个铜板,放进了对方的布袋当中,算命先生仿佛未察觉。
听到不算卦,老先生也不失望,脸上苍老笑容依旧,转正方向,继续往前走去,口中道: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徐晋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中却觉此句用的不对,因为清明早就已经过去了。
或许用“水涨鱼天拍柳桥。云鸠拖雨过江江皋”更为恰当。
徐晋安转身,向着桥端而去。
身后,算命老先生在桥的另一端停下脚步,摸了摸布袋,笑着自语:“一个瞎子,耳朵怎么可能不好用了呢?”
“收了钱,就得算。”算命老先生拿出那三枚铜板,又拿出一个龟壳,将铜板放了进去,摇晃了一下将铜板洒在地上,未曾去摸,只是低头看着,脸上却会心一笑,只道一声:“天不生我,剑道万古如长夜。”
无人知道,这算命瞎子说的我,是否是他。
似有所感,徐晋安回头,在桥头,桥端,却不见了算命瞎子的身影。
转头头,徐晋安继续走,很快来到了水井巷,轻扣门扉,开门的是毋音。“千琴姐姐,徐公子来了。”
毋音看到徐晋安,转身喊道。
不一会儿,罗千琴推开房门走出,扶着门口,脸色依旧苍白,差点伤及心脉,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按郎中说的,即便好生修养,至少也要一年半载。
徐晋安将对方扶进屋子,随后又拿出一枚金精钱给了毋音,毋音也是坦然收下。
“给公子添麻烦了,以后我会还给公子的。”罗千琴早就从毋音口中知道,是徐晋安一直在负责她的药钱和衣食住行,心中愧疚,却也没有办法。
徐晋安也没开口说不用还,只是点了点头。
“徐公子,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金精钱”毋音问道,自从徐晋安离开凝香苑后,她疑惑徐晋安去了哪,也不知道徐晋安为什么突然会有那么多的金精钱。
“因为我去赌坊了啊。”徐晋安开了个玩笑。
谁知道毋音却当了真,当即吓的不轻,手中药碗差点没拿稳,而后怒不可遏道:“那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十赌九输,不能去的!”
她非常痛恨赌徒,因为当初她父亲就是一个赌鬼,酒鬼,还把自己抵了出去,如果不是被凝香苑的妈妈看中,她现在可能早已经落到那种皮肉窟里面去了。
“赌坊不能去,那青楼就能去了”徐晋安坏笑。
毋音小脸一皱,思考了一下,道:“凝香苑可以去,其他地方不行。”
毋音只知道凝香苑挺好的,虽也有皮肉之交,但凝香苑大多女子都是正经人家,都是为了能早日赎身,出去做点小生意,又或者是找个好人家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