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救美
第五百九十五章
救美
他三哥冷笑:“装什么装?以前这种地方你来得比我来熟,那会儿怎么不嫌弃她们?”
陆亚馁被说得越发难过起来:“不正是因为以前没遇着兰儿吗?早知道后头会遇到她,我就洁身自好不乱来了。modaoge她不肯答应我,想是也有嫌弃这一点。干干净净的身子,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他三哥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气得敲了他脑袋一下,拖到花楼里去了。
陆三公子叫来楼中最火最美的姐儿,丢出一叠银票,发下重赏:谁今儿能把他兄弟逗得开心留宿,这些银票就是谁的!
这下子姐儿们可是铆足了劲儿,花样百出想尽办法勾引陆亚馁。
可陆亚馁丝毫不为所动,只哭丧着脸喝闷酒。
说来也巧,这花楼的东家与沈秋兰相识,关系也不错。他近来年龄大了心生退意,便想着把生意盘给可靠的人,省得乱压价钱,头一个就想到了沈秋兰。
沈秋兰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先过来瞧瞧生意和姐儿们如何。
这一下子,便和包了最多姐儿们的陆家兄弟撞上了。
一时间,气氛尴尬到近乎凝固。
陆亚馁吓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陆三公子表面上看似镇定,实则也有些心虚。
他倒不是怕沈秋兰,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这女人和自家兄弟一时半会儿怕是断不了。眼下这情形被她看到,要是记了仇,往后他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然而,沈秋兰什么都没说,只是观察了一下几个姐儿,极其寻常地那东家边聊边离开了。
至于两个男人,她正眼都没瞧一下。
陆三公子擦擦汗,道:“我就说这个女人无情无义吧,你何必又对她念念不忘的?人家早就把你当陌路了。”
陆亚馁微微垂眸,面容逐渐漠然。
围绕着他的几个姐儿本来累得舌干口燥几乎要放弃,不想忽然被陆亚馁搂住纤腰,就着她们的手喝下了酒。
“公,公子……”几个姐儿一时愣住了。
陆亚馁笑:“愣着做什么,倒酒。”
他又恢复了曾经那个桀骜轻浮的纨绔模样。
陆三公子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喜,终于放心下来。
夜里,陆亚馁选了个长相甜美的姐儿留宿。
姐儿极尽所能哄他入帐,可他却没什么心情,只是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的继续喝。
那姐儿实在没办法,主动开始脱衣服。陆亚馁吓了一跳,借口出恭逃离了房间。
姐儿才要说侧房里便可,但又猜到他是不情愿,便住了口。
反正银票也到手了,她乐得睡个自在觉,随他吧。
陆亚馁逃到大厅里,昏昏沉沉的脑袋被外头的风一吹,倒是清醒了几分。
他觉得自己这样挺没意思,报复不了任何人,只把自己弄得更憋屈了。
就在陆亚馁穿过后院打算离开花楼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沈秋兰的名字。
这让他不由得心头一动,顿住了步子细听。
是几个人在院内亭里低声议论。
“沈秋兰这小贱人哪来那么多钱?买了采芳馆还不够,这个花楼她也要!”
“人家开花楼的,钱来得怎么不容易?实在不行自己也做那姐儿的活嘛!”
听到这话,陆亚馁不由得怒火上头,拳头都硬了。
才要冲出去揍他们,却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听说老八看不惯这臭小娘们儿的嚣张样,已经找人下手教训她了。”
“人家背后可是首辅府,他敢得罪?”
“呵呵,找个傻子炮仗替罪羊呗,说是在路上等着截住她的车儿,然后拖到巷子里去嘿嘿……”
什么?!陆亚馁心里大震。
他顾不上冲出去狠狠收拾这几个人,也顾不得自己醉酒骑马会不会跌破脸,慌里慌张地就带着贴身随从赶去采芳馆。
去了那边,他们说沈秋兰已经回去了,才走没多会儿。
陆亚馁慌忙又带人往她回家的路上去追。
一路上不曾撞着什么异象,也没见着什么乱子。直冲到沈秋兰家里,却说姑娘今儿还没回。
陆亚馁喝下去的酒,一下子全都化作冷汗流了出来!
难不成真给拖到哪个巷子里去了?!
他红着眼让一个随从飞速回陆府去调人,另一个去裴府报信,然后自己带着人疯狂沿路搜索了起来。
大盛京城恢弘广阔,主干街道纵横无数,更别提那些小巷子了。
即便范围限定在有数儿的街道上,延伸开来的巷子也数不胜数,等一点点排查过去,天都要亮了,事也要凉了。
陆亚馁越想越怕,就在他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一个随从忽然紧张道:“公子,前头动静不对!”
另一个随从勉强看清发生了什么,道:“人太多了,千万不可贸然……”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陆亚馁就冲了过去。
跟着的人吓得魂飞魄散,顿时顾不上自己危险了,慌忙也跟了上去。
乖乖,要是这宝贝疙瘩出了什么事,老太爷那些人不扒了他们的皮才怪!
直到冲到近前,陆亚馁才发现事情和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些混混模样的人,几个一看就是高手的护卫正在痛殴还没来得及躺下去的。
沈秋兰好好儿坐在车上,开着车门,冷静地看着这情形。
见陆亚馁来,她抬了抬眼皮,却没说什么。
倒是小红有些可怜发愣的他,主动打圆场:“陆公子,快来这边,别让血溅在你身上了!”
陆亚馁垂着头,如同受气的小媳妇策马来到车边。
直到剩下的几个人也被打得差不多不成,人形了,那几个护卫才拍了拍身上,过来复命。
“兰小姐,这些人都打昏了,该如何处置?”
沈秋兰道:“全都捆起来,找两个人押送到东厂去,查一查是谁指使的他们。”
让她知道了是谁,绝对往死里搞那人。
护卫们答应了,连忙去办。
沈秋兰终于看向陆亚馁,问他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
陆亚馁低低地把自己听到他们谈话的事说了,又特地声明:“我没有真的留宿,就是喝了几杯闷酒,没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