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顽童
商人见村子人各个面色难看，他进来时见周围都是符纸结界，又是以制符纸为生，因此他猜着村子人应该尊敬符师。
“若是别人，那自然没了。可他偏偏是李长生，名动天下的凡人符师，李！长生！”
村子人听见没事儿，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以为李长生除了不动明王阵就没有其他压箱底？“商人摇头，”都太小瞧李长生咯！一招符神兵，挡下四名半步战王借助地脉龙气凝聚的斩龙剑！“
太阳落下升起，村子人让商人犟了一遍又一遍李长生的事迹，这才肯放商人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村子里面人人都在吹李长生大战时，自己为他搬运了多少符纸。一位老人独自离去。
老人手杵拐杖，于四季不败的桃花树下，青石之上坐着。
“爷爷，你怎么又在这里？”小女童奶声奶气问道。
“等人。”老人回答。
“等谁？”
“等一故人。”老人望着村外，掰着指头算着时间，自言自语道，“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到呀。”
“什么人能从村外进入我们村子？”
“我这故人可了不得了。”老人神荧内敛，一边回忆一边说，“这村子安危，全靠我这故人。”
“哦。”小女童哦了一声后，转身跑走。
她本想趁着爷爷不在作坊的时候，偷偷溜出村子，却没想到在村口碰见了他的爷爷。
每日裁剪长方形纸，让她厌烦。她在村子内八年，从未出过村子。他很想去外面走走，看看书中所讲的那些东西。
她回到作坊时，发现一少年黑服红纹，脸色惨白，黑眼圈极重。她藏起来打量了一会儿，目光停留在他的衣服上，看了看他的，然后又拉起自己的衣服瞧了瞧。
他的衣服怎么那么好看！
“喂，你在我家作坊外干什么？”小女孩大声嚷嚷道，“是打算偷我家的纸去卖吗？”
李长生循声望去，一女童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李长生。
他先是拱手施礼，说道：“在下李长生，前来寻我韩伟好友。请问小姑娘可认识着作坊的主人？若认识，还请带路。”
“那是我爷爷。”
“果然是来买我家纸的！”
“我家纸，就属我裁剪的最认真，最好！”
“什么样的都有！”
“你要买就买我的！”
“有蝴蝶的、人形的、喜字形的。”小女孩儿厌恶地说道，“天天裁剪长方形的，闷死我了！”
“我可是经常免费送给别人的！”
“我爷爷经常把长方形的纸条放在一个大圆里面，然后嗖的一下就没了！”
“我偷偷地往里面放，也是嗖的一声没了。”
“我想呀，都是嗖的一下都没了。那肯定不一定是要长方形的，其他的什么形状也可以。”
李长生听到这，嘴角一抽抽。
合着我那符纸里面奇形怪状的，都是你裁剪的……
李长生没忍住，抱起小女坐下，将小女孩儿放在双腿上，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她屁股上。
女孩儿起初懵了，感受到疼痛之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敢打我！”
“我可是这纸坊的主人！”
“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是谁！”
“你知不知道我爷爷的好友是天上的神仙！
“你就不怕我爷爷的好友打你！“
小女孩儿的哭声吸引作坊里的人往外赶，众人看见李长生后微微一怔，原来是上仙。
“你们看着干什么！“小女孩儿大声喊道，”还不快救我！“
“他们都是我这作坊的裁纸的人，等会让他们收拾你！“
“你觉得他们会帮你还是帮我？”李长生反问小女孩。
“都是我家的工人，你是外人。他们不帮我，我扣他们的钱！”
“那你仔细瞧瞧。”李长生巴掌没有停下。
一阵阵闷哼声从小女孩的屁股上发出。
“你们还在那里看什么，再不来帮我打他，我扣你们的钱！”
一黑壮九岁的男孩正要上前施救，却被大人拉住往纸坊拽。
“爹，他们欺负宁宁。“
“铁胆，别管。这个人你管不了。“
周铁蛋挣扎着被大人拉进纸坊，还不忘记大喊一句：“宁宁，我等会来救你。“
“周铁胆，你真没用。“韩宁宁瘪着嘴，”你连你爹都降服不了，你以后怎么做个男人！“
“啊！“周铁胆的大哭声，”爹，我要做男人！“
“周铁胆，你要倒反天罡了是吧！“
“爹，别打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韩宁宁，我不做男人了，我先做男孩儿。你好自为之！“
“爹，啊！别打了！“
霎时间，纸坊哭声此起彼伏，男孩儿女孩儿哭泣声交替，闹得全村人都跑来纸坊看热闹。
当他们看见李长生时，无不错愕惊讶。随后震惊的面容变得尊敬。
“王婶，快救我！“
“张二伯，快救我！“
众人用手掌掩面，装作没看见。
“你们都怎么了？“韩宁宁哭的委屈，”平日里对我可好了，你们今天怎么了！“
“不要宁宁了吗？“
“快让开，快让开！“韩宁宁的爷爷穿过拥挤的人群。
韩宁宁见爷爷到了，又从委屈巴巴的模样变得嚣张。
“你个坏人，我爷爷可是二品御符师。你要惨了！“韩宁宁挣扎着从李长生怀中逃走，扑倒她爷爷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爷爷的腰杆，使劲地撒娇。
“爷爷，爷爷！”韩宁宁瘪着嘴巴，双眼含泪，委屈至极，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仿佛受了委屈的小猫看着她爷爷。
“爷爷，这些人平日里对宁宁可好了。可今日，爷爷不在，有外人打我屁股，叫他们帮忙，他们都站在一旁笑话我。”韩宁宁告状，“他们肯定都是为了钱，平日里才对我好的，爷爷不在，他们就变了！”
“还有！还有！”韩宁宁指向李长生，那个坏人打我屁股！爷爷，我们不卖给他符纸。还有，爷爷你要帮我打回去！“
李长生起身朝着韩伟施礼，寒宁宁以为是李长生道歉。
“现在后悔，晚了！“韩宁宁拉着她爷爷，指着李长生，央求道，”爷爷，打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