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奖惩有别
一片混乱中,年轻医生始终跪在那里救治被踢得昏死过去的女岛民,和周围乱跑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宇控制大厅的一台摄像机转过去,推进镜头把画面放大。
女岛民的心跳好像停了,年轻医生正在对她进行心脏按压,姿势十分标准。
陆宇认得这个人,叫孙浩轩,是首都医科大的博士后,主攻中西医结合方向,来巴伊岛是和女朋友来旅行结婚的,可惜女朋友挂掉了。
陆宇之所以对孙浩轩这么了解,是因为前世孙浩轩是他们这些囚犯的专属医生。
在末世,比饥饿更可怕的事是生病。
集中营的十三个看守里有三个有执医执照,但指望这些人积极给他们治病显然不现实,药品也十分珍贵,不可能浪费在他们这些囚犯身上。
前世生病的人要么被勒令扔出集中营,要么直接用无人机枪决,以免病情传染扩散,所以即使有人生病也不敢说自己病了,一直撑着到坚持不住为止。
孙浩轩的存在挽救了许多人,这位医生的性格十分乐观,而且富有正义感,医术也没得说。虽然没有药,但中医的许多偏方发挥了巨大作用,甚至有的看守生病也会询问他的意见。
女岛民的孩子被白人男踢了一脚,嘴磕破了,孙浩轩埋头救人时,一直坐在旁边“哇哇”大哭。
一个身材苗条的美女忽然从人群里走出来,抱起孩子安抚。
陆宇认出美女是华娱圈一朵正在冉冉升起的女小花,赵希麦。
这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个女星,前世在集中营也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不仅人漂亮,性格也很好。
可惜在末世,越是美好的事物,结局往往也越凄惨。
在集中营没待多久,赵希麦就被龟田文雄盯上,最后不堪凌辱而自杀了。
在赵希麦的安抚下,孩子渐渐不哭了,孙浩轩的积极救治也让女岛民清醒过来,只是精神有些颓唐。
“有水么?谁手里有水?帮帮忙!”孙浩轩大声喊道。
大部分人自己都渴得快冒烟儿,根本没水,有个别人私藏了水也不多,不愿拿出来,没人知道没水的情况持续多久,都想留着救命。
孙浩轩连问几遍,都没人伸出援手,这时,刚才枪决白人男人的无人机又飞过来,用丝线悬着一瓶矿泉水。
这瓶矿泉水是陆宇特意送过来的,除了给孙浩轩救人用,也表明一种态度,帮助别人的人会得到支持。
而惩恶扬善,对重建一个向上的秩序至关重要。
监控区这边一直有水,异空间的各种纯净水也多到能灌满一个大湖,送出去多少瓶,陆宇也不心疼。
但大厅里的人渴了一整天,对水的渴求已经快到极点,所有人都眼巴巴看着那瓶矿泉水,不由自主地舔着干裂的嘴唇。
孙浩轩抬头扫了眼大厅四角的摄像机,迅速把矿泉水解下来,拧开盖子喂了女岛民几口。
女岛民喝了水,精神恢复过来不少,能自己坐住了。
孙浩轩又捡回孩子的水壶往里面倒了些,然后给赵希麦喝了几口,剩下几口水自己喝了,塑料瓶没丢掉揣进了怀里。
陆宇控制无人机飞回来,取出一个塑料袋,装了一卷卫生纸和一包姨妈巾,又运回大厅给赵希麦当奖励。
常说女人能顶半边天,陆宇觉得这句话真心小看女人了。
那些大商超和电商的仓库里,除了速食品,剩下百分之七十都是女性用品,护肤化妆品和纸制品各占一半。
异空间的货架上,各种纸巾的数量多到令人叹为观止,光姨妈巾就够一座三线城市的所有雌性用到绝经。
不经历末世的人,永远都无法想象纸是多么美好的发明。
尤其对女性来说,纸在很多情况下都能和“体面”两个字划等号。
这些东西对陆宇来说没什么用,拿出来当奖励正合适。
赵希麦看到塑料袋里的东西,眼睛一亮,没有卫生纸还能将就,但没姨妈巾那是真要命,算日子她也该来了,属于雪中送炭。
她扫了眼屋顶的摄像机,揣摩着是什么人在监视这里,会给她送这些贴心的东西。
无人机枪决抢东西的白人男,又给救人的孙浩轩和赵希麦送东西,让人们意识到有人在背后监视着他们,而且手里肯定有资源,纷纷议论着这个人的身份。
热巴皱着眉头问:“蜜姐,你说操纵无人机的是谁?不会是米国人吧?”
“不像,”杨蜜的胃越来越不舒服,有气无力地说:“他杀那个抢东西的白人时一点也没犹豫,感觉不像同胞。”
周夜说:“他给救人的那个人和赵希麦东西,应该是个好人。”
坐前面的宋怡回头说:“是好人为什么不理睬咱们,我都快饿死了。”
周夜也饿得前胸贴后背,摇摇头,“不知道,人家可能有人家的理由吧。”
“蜜姐,你认识的人多,和赵希麦熟么?”安吉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我想找她借点卫生纸。”
“不太熟,你去问问小白,他俩不是拍过一部戏么,应该能借到一些。”
杨蜜有种荒诞感,她们这些人在银行的存款最少的也有几亿,每天的利息够买几十吨卫生纸,从没想过借卫生纸都要托个关系。
安吉拉在人群里找了一阵,看到了白殷亭,但最终没走过去,不是不想去借,而是饿得实在走不动了。
她挨着杨蜜慢慢坐在地板上,问了和热巴一样的问题:“蜜姐,你说操纵无人机的能是什么人?”
杨蜜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下巴垫在膝盖上摇了摇头。
安吉拉不是太饿,但渴,感觉嗓子都快冒烟儿了,闷头坐在那里也不再说话。
“小陈,你去打听一下,看有人知道是什么人在监视咱们么?”
角落里,薛静丽又对陈佳下了新命令。
陈佳都快烦死这个女人了,他又不是巴伊岛小灵通,上哪打听这种事,头埋在膝盖下面假装在睡觉,没理睬薛静丽。
薛静丽也不敢过分逼迫陈佳,她有种预感,世界以后搞不好就是这样了,把陈佳逼急了,她连个能使唤的人都没了。
操纵无人机的人能是谁呢?要是能攀上点关系就好了。
薛静丽扫了眼屋顶的一台监控摄像机,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