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章 小日子的生意

    王当兵指挥人把腌好的山野菜沥水，装袋。五斤一袋的塑料袋，称完用山田凉介整来的封口机封口，装进纸壳箱。

    山田凉介拿着海关的验货单，给王当兵检查。果汁生产线一条，年产1000吨纯果汁。没毛病了，就等王当兵把货交了，然后就能把设备换回了。

    县里费了好大劲协调了一个火车皮，转运到港口，省了不少麻烦。

    这头一次的交易双方都很满意，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王当兵有了以后更多的借口，山田凉介也有理由在这里漫山遍野的溜达考察。至于钱不钱的无所谓啦，毛毛雨而已。

    期间王当兵又运了两趟，一趟足足一千斤。章雪也回省城待产了，肚子显怀，明显比一般人大不少。

    有了县里支持，不缺建材，厂房盖的也快。对于赚外汇，县里领导还是很向往呢。

    王当兵很忙，忙得脚打后脑勺。县里省城两头跑，省城公司手续已经下来了。起了个俗名，王佟章经贸公司。几家的姓，绝对不偏向。

    侯春英这时显出老辣，招人，装修房子。没怎么用王当兵操心，王当兵有时都很佩服自己老妈了。金店的事也没放下，开业以后生意一直不错。周转一个月周转个十几二十斤的金料，随着时间和规模的扩大，这个数目还是很可观了。

    山田凉介以考察环境，为借口天天跑山转沟的，不时还画画图啥的。后来陪同的县里工作人员，提出了异议，山田凉介才不画地图了 。

    王当兵领着几个媳妇在院内溜达，侍候三个孕妇很累。王当兵手里拿着一个凳子，随时给章雪坐。她的肚子大的有点惊人了，俩崽怀的很辛苦，现在章雪的双手都不能够到自己的肚脐。另两个没怎么显怀的有点怕了，王当兵也只能好言安慰，有时候还得身体力行的检查一下。力度还不能不注意，时间更是要拿捏。总之是谁也不能满足，只是解解馋，不能解饿。

    房间里炕上凉席，并排的躺着大肚孕妇，溜达累了，躺下歇一会。

    收录机里传出来邓丽君的情歌，姐妹几个围绕孩子的话题开始卧谈会议。枕头有点不得劲，章雪想活动一下，翻身很费劲。躺下起身甚至都得扶墙，扶窗台才行。

    王当兵这几天没事就出去转转，联系联系人脉。把爷爷和老爸的旧识重新认识一下，万一哪天有事了就能用上。以前吧王当兵家有点落魄了，凑上去人家不一定待见，现在不同了，王家又抖起来了。这人也就愿意凑凑热闹，在老丈人的饭店里组了个局。

    这些关系最多的还是体制内的，各个部门都有。少部分是工厂啊啥的，也有点路子。

    王当兵和佟大为守在门口迎客，待人接物的王当兵熟套了，见人说人话，见佛念佛经。

    握手，递烟，点火，一气呵成。岁数大的喊爷，岁数小的叫叔，和自己差不离的就喊哥。西装革履的王当兵真是有个好架子，啥衣服都能拿捏的起。蓝西装，黑皮鞋，白色衬衫，最后一个扣子没扣。黄橙橙的裤腰带扣子，不说是黄金的，谁能知道呢？

    席开两桌，相熟的找在一起，议论纷纷。“老王家这是又起来了，去年底房产清算都完成了，该还的也都还了。听说就连没收的黄鱼也都归还了，还有不少古董。”

    王当兵站直了，清了一下嗓子：“先感谢诸位爷爷，叔伯赏脸。今天这席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联络一下感情。诸位都是我的长辈，和我爷，我爸都有交情，交情不能在我这断了。前几年吧，大家伙都知道的原因，咱们少了走动。现在呢政策开放了，有了咱们大展身手的机会。希望诸位能互通有无，共同发展……”

    举起酒杯，这一顿饭吃的舒坦，众人都满意。席间有人唠起发财经，有个事引起大伙共鸣。“周二虎去年跑广省进货，人失踪了。现在也没个信，头几天有个哥们也是死里逃生，差一点就被打死了。”有几个借着家里关系挣钱的年轻人，一脸的心有余悸。

    众人点头附和，现在道上太乱了。有时候钱藏裤裆里还能丢，下火车就被抢也不稀奇。你那个哥们怎么逃出来的？

    “他是运气好，那天下大雨，趁人不备跳河跑的，差一点淹死。” 王当兵和一个一头白发的老人低语几声，那老爷子把腿边的拐棍冲地板，杵了两下。声音咚咚：“我说几句话吧，王家小子刚刚成立了一个公司，他准备在广省设个点。帮衬着各位张罗货源，发货等等事宜。诸位再平时需要时银行汇款到这个点上，由点上的人给你跑货。运输啥的统一安排，安全省钱。”

    众人点头：“这个好事啊！”

    有人又问：“那怎么保证咱们货款安全呢？”

    老爷子：“这个诸位放心，王家的家底在这放着呢，有这个担保能力。”

    现在别人最多的家底几万也就到头了，谁能跟百万的王家比。就王家那一条街，都看着呢。

    话头又递到王当兵手里，“那我就说说，我能找人担着这活，担保我也敢用我王家大宅子放这。费用就按经手货款千五算。你可以自己找货，谈价钱，也可以我帮你找货物，价钱你和我谈。我给你货运，包你货物安全。当然了货运费用得你出，绝对不会比别的途径贵。”

    一个光头佬：“这事好是好了，但是咱们的命脉不是都抓在你手里了？”

    王当兵：“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接受大伙监督，我只做诸位的中间商。不会亲自参与零售这一块，说实在的我也看不上这一点利润，也没有那个精力。”

    光头点头：“这话说得没有啥说服力，咱们没有安全感。”

    王当兵继续说：“我可以给诸位画个圈，这圈里的生意我保证不做。”

    有人起哄：“你画圈吧，说说都有啥生意。”

    王当兵：“电子产品，批发零售。比如这个电子表，广省现在大批货3块5块一只是吧，回来能卖15块20块吧？电视机，收录机，拿回来都能赚钱。服装鞋帽，日用百货这些都在内，一句话我只做服务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