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信使的职责是守护
“要拿我的血摁手印?”少将红影子看了一眼笼子,“你不会是心里在算计着什么吧?”
“您家大势大,我们怎么敢骗您呢?”另一个红影子连忙解释,“只是为了破开小姐对于这怪物的庇护而以。”
“晴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便去和我老祖宗聊聊天吧!”少将这么说着,深深的凝视着笼子中的凰夜。
“取契书来,这种依托我墨家气运而生的东西就不该存在。”
猩红影子狗腿子的递上鲜红的影子书。
少将影子咬开手指,就在他按下指印的那一瞬间,一只尖锐的爪子生生刨断,天上落下来一道七彩的裂缝。
寻踪从裂缝里窜出来,一爪子撕碎了几只影子,耳朵警惕的抖,“狐狸,小心点,这已经不仅仅是梦境和空间的问题了。”
“哥刚刚告诉我,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折合了梦境,幻境以及时间,一个不好就可能改变过去影响未来。”
猩红的油纸伞猛然从身后戳过来,凰夜反应迅速的背手掏出折扇,把油纸伞挡了回去。
还好雨晴是纯辅助型的信使,本身的力量并没有很强的攻击力,不然凰夜要是没反应过来被实实在在的戳一伞。
死是不一定会死,但伤是肯定要伤了,还是伤到魂源的那种。
但凰夜却有些分神,“你说这里能影响过去未来?就这一个梦境?影响过去未来?”
寻踪牙疼的拿仅剩的一只前爪划拉着空间屏障,“理论上来讲是不可能的,但我哥从不骗人。”
寻踪的哥哥,能实现一切祈愿的流星雨。
谨慎起见,凰夜运转须弥心经,护住心神,妖族中狐狸本该是最擅长幻术一类的,正常来讲心神强大。
可凰夜是个例外,比起媚术幻术这类软控技能,她更倾向于有强控强攻击性的法术,比如精神操纵,也叫生物ai。
因为奉行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凰夜的防御反而是极差的。
〔你和水妖的关系不差吧?〕
〔猜猜,现在攻击你的,是她出自本心的意愿吗?〕
月昕瞳又开始挑拨。
凰夜精神力毫不避讳的四处搜寻,除了猩红的雾气和雨晴的黑影似乎没有其他敌方生灵在了。
梦境的主宰——
月昕瞳似乎从未正面进攻,多是用语言调拨,自身稳坐幕后,她没有进攻能力吗?
“怪物都死掉吧!”雨晴身形散去又突兀的出现在身后,凰夜反手挡回去,扇子上粘了一摊黏糊糊的液体。
香甜的气味在空中浮动着,让闻到的生物都逐渐变得暴躁。
凰夜感觉心里痒痒的,这次似乎不止身体连魂灵也受到了影响,到底什么鬼玩意?
雨晴慢悠悠的撑着伞,时不时偷袭一下。
深陷执念的人会是如此悠闲的姿态吗?
凰夜探究的看着油纸伞,忽然对上那双空荡荡的眼眶,没有眼珠。
雨晴一直如此吗?
“就是现在!”寻踪忽然出现在凰夜面前,雨晴也突兀的出现在寻踪面前,油纸伞和毛茸茸的爪子交错,刺穿对方的心脏。
变故发生的突然,凰夜完全没有思考和反应过来的时间。
雨晴直愣愣的抬着手,一只猫挂在伞尖上,她慢吞吞的低头,身上的雾气翻涌着,心口赫然是一道被挖空的爪印。
寻踪爪子慢慢垂下,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女孩,“你知道,信使的职责是维护。”
“不包括自己。”雨晴慢慢回他,烟雾涌入她的眼中,变成了一双漆黑的眼睛,她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
“我怎么感觉我在好起来?”
“大概是因为我想要你没有执念的活下去吧!”寻踪颤抖着声音说,“哥哥一向说话算话。”
“真好,你有哥哥。”雨晴昂起头,话中的羡慕不似作假。
“我曾经也有一个家,有爱我的爷爷奶奶,有一个陪我长大的哥哥,后来我什么都没了。”
凰夜沉默,雨晴并没有迷失在执念里,就现在看来她分明一直是清醒着的。
“人类也能拥有本源能力吗?”
“我天生就能看到未来,大概也算得上天赋异禀吧,用信使的话说,像我这般天生就可以使用本源的人,是命中注定会成为信使的。”
“信使需要磨砺心性,注定经历重重苦难,所以命运坎坷,这些种种经历也叫劫。”雨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缘母为此创造了精灵使者,让他们引渡信使,帮助信使度过重重劫难成为信使,但我出生时精灵使者已经接近灭族了。”
“所以,劫难变成了灾难。”
“信使的职责是守护,奶奶的却是保护,自从她发现我口中的梦会成为现实,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阻止可怕的未来上。”
“爷爷说,这样做是不对的,因为那个时代,人们已经不愿意相信神秘的力量了,奶奶又那么成功,阻止了种种坏事发生。”
“那些所有最坏的结果都被遏制在摇篮中,那看不到那些被遏制的恶果,只看到奶奶挡了他们的路,好像总在做些无用功。”
“人心是最大的变故,不断和邻里交恶,会致使人心变作恶鬼,将挡到他们利益的异类清除。”
“我无数次后悔,我为什么理解不了这些,爷爷和奶奶哪里是什么牺牲?他们是被谋杀了。”
“爷爷奶奶死后,那个从未冒过头的父亲才有了名诲,他让我不至于成为孤儿,也让我看到他的贪婪。”
“人得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自己的选择,那时候我太弱小了,所以我只能依附于他,手上沾满血腥。”
雨晴笑起来,血水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杀了人,做了恶的人,凭什么还能成为信使呢?我害死了无数人!”
“为了帮他坐稳位置,我已经满身血腥了!”
“瑾瑜那个傻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我是害死他的凶手啊!他为什么还要继续靠近我呢?”
油纸伞摔到地上,雨晴也毫无形象的躺倒在地上,“那天的雨很大很大,那个刚有了形体的鬼偷偷买了把油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