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小说【1更】
“你……”凰夜想说你一个强大的天道，有什么能吓到你，可话到嘴边看着那双干枯的手突然说不出来话了。
让一个强大的天道变成现在这般……狼狈的模样。
那些主角和气运之子……忽然有些后悔那么轻易放过庖灰了。
000忽然开口。
“你是说他的样子的话，是因为他和时韵做了个交易，这原本其实是个大型高等世界，因为天道的虚弱世界也跟着降级了。”
“所以即使您将小说之灵和气运之子们解决掉也只不过是追回气运而已，力量却是找不回的。”
交易？他一个天道能有什么想要的？
000非常爽快的解答了凰夜的疑惑，“他拿自己永恒的力量和时韵换了你的情感。”
永恒的力量——“也就是说，他以后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力量了？”
“而且我的情感不是被酿泉化去吗？他怎么拿力量换？”凰夜总觉得000可能又要说出超出她认知的事了。
“酿泉也是源头的一部分，主要成分是主宰的眼泪，所谓化去情感只是形象说法。”
“那些情感实际上是转化成力量供给给荣枯了。”
000对这些寻常信使很难知道的秘密没有半分遮掩和隐瞒。
“这也是现在世间运行消耗的力量的来源之一，时韵既是源头也是情感化身，从中拦截一两分情感还是做得到的。”
“你近千年来多数的情感都给了他，这也是你对他感觉到亲近的原因。”
可为什么……
凰夜轻易撕开腰间环绕着的手，转过身，星辰干净的眸子里积蓄着泪水，“阿夜，不要再留下我一个，我害怕。”
真脆弱啊！
就像一个普通的凡人一样。
他的皮肤干燥且粗糙，脸上的堆积着一条条松垮的褶皱，头发花白，身上的衣衫也破破烂烂，看上去称得上丑陋。
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格格不入，像是漂亮的宝石嵌在泥潭里。
“没有永恒的力量，他还能和我打个平手？还能活这么久？”凰夜抬手捂住星辰的眼睛，他的身上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恐惧。
“他用来交换的只是永恒的力量，但他本身就是永生的存在，至于打架时用的力量，完全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不是他的。”
000在空中投出蓝色信件打底的屏幕。
星辰，源石之一，缘留下的封印石之一。
旁边还搭了一张图，是一颗闪烁着白色光芒的水晶。
“原来星辰真是颗星星啊！”凰夜直勾勾的盯着图上的白水晶。
别说！这颗白水晶，棱角分明，体态通透，纯粹的不携带半颗杂质。
瞧着就像会发光似的，挂在天上可能真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一样，看着就让狐心生欢喜。
“原本只是石头而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突然拥有生命。”000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我知道该怎么回收力量了。”凰夜忽然说。
“您的聪慧毋庸置疑，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
000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激动，他的数据库里存了几千种方法，都是历代宿主想到的。
凰夜却没有说方法，“星辰是怎么失去永恒的力量的？”
“换了您的情感？”000在屏幕中投影出十几个相似的提案，“第三代宿主也想到了这个方法，那些家伙根本没有想要的。”
“第十三代宿主想出了新的方法，让时韵放宽规则，给予一些可以换取的特权，也失败了。”
“第二十一代宿主……”
……
“第七十代宿主提议在大道中加一个规则，他们可以以一定的气运和力量复活没有达到销毁条件的挚爱。”
“但是这些家伙的爱实在是太廉价了，在力量和爱之中，他们选择爱上一个新的，这个提案也宣布失败。”
凰夜听着这些都被pass掉的提案，心中的想法慢慢成型，“000，其实这个方法是可以行通的。”
“只是还需要最后一个条件补充。”
凰夜动作轻柔的安抚着怀中的星辰，“那就是给他们创造一个仅凭力量无法得到，但又让他们割舍不下的东西。”
000翻了一下自己的数据库，“什么是拥有强大的力量仍然无法得到的东西？”
凰夜看着怀中的星辰，自信的说道，“无法遗忘的爱人。”
000探索数据库的动作一顿，“宿主，请恕我直言，像星辰这样的世间少有，或者说没有。”
“那些依靠气运和力量活了无数年的老怪物，可不会沉迷于虚幻的爱恋。”
凰夜眼中闪烁着恶意的笑，“000，你看过快穿小说吗？”
“嗯……”000有些失望。
“可是宿主，如果我们有办法把那些家伙切片的话，现在极光海的运行就不会缺气运了。”
快穿小说他当然看过，作为为了回收气运而诞生的系统。
小说是他潜在的敌人，毕竟虚拟的小说变成真实世界也要吸取大量气运。
古言常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000把所有的小说全部详细检测过。
但快穿小说是他最不担心的。
那种把魂灵切成几十上千片还能保持完整的意志的除了云舒，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的。
云舒之外，上一个魂灵被撕成几千瓣的还是现在天道，这会儿气息已经微弱到几近消失了，想要再恢复根本不可能。
凰夜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怀里星辰黑白掺杂的头发，“我又没说要把他们切片。”
“我的意思是给他们制造一个类似于快穿的环境，让他们在里面谈个几千上百世的恋爱，生生世世遇到同一个人。”
“时韵既然能掌控情感，那也可以多少加一点小手段，比如说，放大他们的爱意，不要太明显，以防他们察觉到。”
“可以相见一次放大一点点，还可以慢慢降低他们的理智，小说中有一种特别纸片化的人设叫做恋爱脑。”
“我们只要通过快穿系统把他们改造成没了爱就不能活的恋爱脑就行，也不用一次全部榨干他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