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勤俭持家
歪卦嘴唇蠕动了几下，干瘪的身子微微颤抖。
“这血不重要，为师刚刚摔了一跤，日天小子，我瞧着那二楼和三楼怎么乱成那般模样？”
“嗯——”
凰夜眼珠子转了转。
“师傅您这一脚摔的，形象风格都给变了，看来程序员果然不合格，瞧瞧这语言系统一会儿一个样儿，精分成什么样了？”
“等一会儿啊，我这就找一下客服……”
歪卦握紧了拳头，眼中浮现出汪汪的眼泪。
这个一点都不像夜幽！
夜幽从来不会伤害他的！
蓝色的系统界面忽然开始刷起存在感。
隐藏在幕后的某数据流，无奈的看着快要自闭的小星星，只得自己出手。
在让夜这家伙试探下去，星星都要被试探成石头了。
〔勤俭持家：
作为一个合格的龙傲天，必须奉行资源花在刀刃上，一分付出，十分收获。不必要的浪费是可耻的！
每一分浪费都是对你称王称霸之路的绊脚石，请……
否则抹杀！
尊师重道：
作为一个合格的龙傲天，你清楚的知道一份缘分一份因果。不要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沾染业障，为之后的大道平添阻碍，请……
否则抹杀！
勤奋好学：
作为一个合格的龙傲天，你清楚的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未来的每一份收获都要用现在的努力来换取，请……
否则抹杀！〕
凰夜一挑眉，右手撑着坐起身来，左手打了个响指，青色的火焰嗤的冒出来。
“说话归说话，我这人可不喜欢听生硬的命令……”
虽然她的确炸了他的楼，但那也是他自己发布的任务，自己炉子不靠谱能怨谁？
如果炉子够稳，就算有心捣乱，也不可能有那么大阵仗，说到底还是他材料劣制，不耐高温。
正常的炉子就算炸了，也不会那么厉害的！
他和某不知名存在擅自把她弄到这个世界，害她没了500年一次的休假，她没直接动手已经是及好说话了！
要是他一直傻傻乎乎的哄着也就算了，看在那双眼睛的份上，她也不介意帮他！
但……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用命令和威胁她！
歪卦小老头胡子抖了抖，反而委屈了起来，“日天小子，你这是想做什么，四楼的东西可全都是真的……”
这些可是他给夜幽收集了好长时间才存下来的家底！
“嗯？”凰夜没好气的打断了小老头的话，语气还有些漫不经心。
“师傅怎么知道四楼的东西全是真的？这不是师祖留下的空间吗？”
歪卦：“……”什么空间？这是他家！
早知道就不把时韵哥哥准备的空间换掉了！
早知道这么长时间不见夜幽变得这么喜欢拆家，就不让她先回这儿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
凰夜还是收回了火，突然没了玩的兴趣。
“别拿着你蹩脚的破系统牵着我走，就你这蹩脚的文案水平，发的任务让我尴尬的恨不得用脚趾头抠出元宇宙。”
夜幽明明从不对他这么凶！
歪卦捏紧了拳头，勉强的笑了笑，“日天小子，你这是在说什么？为师……”
凰夜翻了个白眼，青焰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手指上，“你觉得自己演技很好吗？”
“哈哈……”歪卦干笑了几声，挥手揉了几下眼，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的坐下，略带几分讨好。
“有话好好说。”
凰夜这才坐起身，浑身都写着不爽，她又想起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被批下来的假期，“说吧，为什么要把我弄这个世界来？”
想起时韵教他的理由。
歪卦清了清嗓子，挠了挠浑浊的双眼，凰夜刚在他脑袋里炸了两次，他这会儿眼睛暂时还是个摆设。
“这个世界要完了。”
凰夜不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毛毯上的毛毛，有眼的都能看出来，这里是世界的源头，源头上被开了那么大个缝。
这世界不毁才怪！
“如你所见，化生池已成死地，轮回树也已枯萎，这整个源头，就只剩下这座审判楼了。”
“我本意是想去解决这件事，哪怕不能解决暂缓也是好的，哪曾想到，出去之后就找不回来了。”
歪卦说着，摊摊手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一个天道被关在自己家门外，古往今来，他可能是唯一一个了。
凰夜咬舌尖，把玩着指尖的火焰，“作为一个已经诞生了自己自我意识的天道，那边有使者来接过你吧，为什么不走？”
歪卦摇摇头，“先前这小世界只是濒临毁灭，可如果我走了，这个世界就会迅速毁灭吧！还有那么多生灵，我怎么忍心？”
“哈？”凰夜嗤笑一声，这家伙别是脑子真有坑，“你离开的一瞬，自会有使者将他们收走，而后投入轮回台。”
歪卦却低下了头，皱巴巴的脸上还带着血迹，只是低声说。
“离开了这里之后，我一直在世间徘徊，直到力量也开始枯竭。”
“我找到一本神书，神书给出了我答案，我按照那里面的方法召唤来了你，才再次回到了这里。”
“神书？”凰夜心间思绪飘荡。
和书有关的东西也只有赤灵了，不过赤灵这么一个小世界可供不起，也用不起。
“嗯，我努力参悟书上的内容，勉强有些感悟。”歪卦有些感慨，眼中感激不像作假，“那书是真的厉害。”
“我看看。”
歪卦幽怨的看着凰夜，吓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抢你的书，我就纯粹看看。”
歪卦这才不情不愿的把书扭扭捏捏的拿出来，是一本金色的泛着光的……小说？
凰夜看着封面上某点大男主文经典的网漫画风，嘴角不由抽搐，怪不得这个世界的小天道这么……不对劲。
原来是受到了网络小说的荼毒。
而且，她知道这个世界的古怪从何而来了。
原来是受到了正在转化到现实中小说型的侵蚀。
小说这玩意儿本来只是一些脑洞大开的生灵写的故事，但逐渐了读者的信力和喜爱，本来虚构的框架逐渐出现具体的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