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莲花洗浴（上）
“您好！你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小胖，再一次挂断手机。
一辆红车大卡车行驶在高速上，车内驾驶员杆子对小胖说到：“怎么！还没联系上叶潇么？”
小胖回话说到：“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机就是打不通。”
杆子说到：“不行就用手机聊天软件，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
小胖回话说到：“不用试了！我之前发过留言，他到现在也没有回消息。”
杆子说到：“你再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胡师傅。”
小胖回话说到：“对呀！我差点忘了！！”
随着手机按键响起，从听筒内传来了，人工智能语音回复“您好！你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小胖失望地挂断手机。
杆子对小胖说到：“怎么样！还是联系不上么？”
小胖回话说到：“之前大桥崩塌，他们都阴差阳错的躲过来了，难道又出事了！”
杆子说到：“别多想了！没准高速上手机信号不好，等下了高速进了城市，在联系看看。”
小胖回话说到：“只能这样了，但愿他们没事！”
天边已是夕阳西下，杆子驾驶着红色大卡车下了高速，路过人工收费口，杆子看着女收费员是个小姑娘，就和她开了几句玩笑，逗得女收费员笑得合不拢嘴。这时后方车辆有些不耐烦了，拼命按车喇叭催促，那刺耳的声音让人感到烦躁。
杆子在车内暗骂道：“他大爷地！催什么催！！着急投胎呀！！！”
通过卡车后视镜，杆子发现后边已经停满了一排准备下高速的车辆，最后他不耐烦地开着大卡车缓慢起步，驶离高速收费口。
黑夜即将来临，两侧的路灯为每位车辆，照亮了回家的路。小胖还在用手机联系叶潇，但是！始终也联系不上。胡师傅的手机也是联系不上，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两个人存在过一样。
杆子对小胖说到：“还联系不上么？”
小胖回话说到：“是呀！对方一直占线。”
杆子说到：“那就先别联系了，我们今晚先找个地方休息，你明天在联系他们，说不定明天就能联系上了。”
小胖回话说到：“好吧！不过！！今晚还睡卡车里么？”
杆子说到：“不睡卡车里，睡哪？我也想睡旅馆，在洗一个热水澡，吃上一顿晚餐，再美美的睡上一觉，那多好。可是！就是价钱不便宜。”
小胖回话说到：“从出发到现在，好几天没洗澡了，我们这身上都快馊了。要不这样！我们找个带休息大厅的浴池，洗个澡，睡一晚，经济实惠还便宜，你看怎么样？”
杆子说到：“不错！好主意！！”
路灯下，杆子驾驶着大卡车缓慢前行，一路上问了几个本地人，听他们说，再往前面开个五、六百米，有一家浴池不错。天色已晚，杆子把大卡车停靠在一家叫做“莲花洗浴”门店马路旁，这家洗浴有两层楼，门店虽然旧了点，但是卫生很干净，停车位划分整齐有序，还有几台私家车停在车位上。
这时卡车窗外刮起一阵阵狂风，夜空中黑云翻滚遮住月光，云层之中打着闪电，时不时传出闷雷声，看样子要变天了。停靠好红色大卡车后，小胖和杆子抬脚走近“莲花洗浴”。一进正门大厅，罗马式的装修风格有些陈旧，吧台上！一个小姑娘看着眼前来客人了，就放下手中的手机，接待了我们。听小姑娘介绍，一人洗浴最低消费十五元，二楼有单间室和休息大厅，可以过夜。正当小胖交完钱后，从身后走过来一名男服务员，看年龄也就二十多岁左右，长得挺帅气。他带着小胖和杆子进了更衣室，从手中递给我们一次性洗浴用品，之后转身离开了。
男更衣室内除了小胖和杆子，还有八、九个老爷们在这洗澡，有的刚洗完，正在穿衣服，也有的和我们一样，刚进来衣服都还没换。看样子！这家洗浴生意很好。当花洒里的热水冲遍全身，那感觉舒服极了。杆子这货！边洗澡边哼着徐怀钰的歌“我不是女生”周围其他洗澡的几位老大哥差点没笑出声。
小胖用手捅了一下杆子，意思是！别哼了这歌太难听了。杆子这货真是语出惊人，出口成章。
杆子对小胖说到：“你捅我干什么？”
话一出口，周围洗澡的人都笑了，小胖这个恨呀！真恨不得快点从这出去。杆子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出丑了。二人不做声，洗完澡后穿着浴衣来到二楼休息大厅，这里的人很多，全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老头子，大厅正中央挂着大尺寸液晶电视，看样子放的是爱情动作影片（三级片）。小胖和杆子找了个洗浴沙发躺下，感觉别提多舒服了，这么多天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突然腹中一阵饥饿。杆子叫来了男服务员，问了问有没有吃的，最后在男服务员的推荐下，点了二份外卖。
杆子对小胖说到：“感觉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
小胖回话说到：“是呀！”
杆子发现小胖说话有点心不在焉，他的眼神始终盯着一个老头，最后这名老头在男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一个单间，随着房间门关上，不一会！从旁边的安全通道里，走出一位穿衣露肉，浓妆艳抹的女人，看年龄应该有四十多岁，一看就是个小姐（性工作者）。
小胖对杆子说到：“我说这家洗浴表面消费怎么这么低呢，原来是库果窑儿（黑话：妓院/暗娼）。”
杆子回话说到：“库果窑儿，是什么呀？”
小胖说到：“黑话的意思，就是这家店里是做皮肉生意的，有小姐！”
杆子回话说到：“行呀！小胖！！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懂黑话。”
小胖说到：“嘘！小声点！！”
正当小胖和杆子交谈时，那个男服务员又走到大厅第三排洗浴沙发前，跟一名长相猥琐，肥头大耳，满脸皱纹的老头子低语交谈，不一会，男服务员领着他走进另一个单间。还是之前的套路，时间不长，从安全通道里，走出来一名花枝招展的女人，这个小姐跟之前的有点不一样，年纪看起来大了点，有点像五十岁左右的，不过！衣着性感，她穿着豹纹连衣超短裙，肉色丝袜，亮粉色的高跟鞋，走进单间后，随手关上了房间门。
大厅内那些男顾客，都是见怪不怪。不用多说！因为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这家店做的就是挂羊头卖狗肉，上不了台面的生意。
杆子对小胖说到：“真是老母猪赛貂蝉呀！这帮老爷子是真不挑食呀！！是母的就行！！！服了。。。”
小胖回话说到：“怎么！如果这里要是有年轻的小姑娘，你是不是也想光顾一下呀？”
杆子说到：“别瞎说！我是那种人么！！”
话说到这！杆子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远处的消防通道。说不定，一会还会走出什么样的小姐。这时！杆子点的外卖到了，付完钱后，二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真是饿坏了，一顿风卷残云，吃得溜干净（意思：吃的干净、不剩）。
这时那个男服务员借着找钱的机会，向小胖和杆子介绍了店里的特殊服务，把这里的小姐说的比电影明星都漂亮，技术高超，美艳动人。眼前这个小伙子年纪不大，已经是个老皮条了，那口才堪称一流，死人都能说活了，最后还是杆子婉言谢绝，男服务生一看生意没谈成，便笑着转身离开了。
饭后，小胖和杆子躺靠在洗浴沙发上，疲劳感和困意涌上全身，正当二人渐渐入睡之时。突然！从二楼单间里传出男女对骂之声，随着房间门打开，从里边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一个带着眼镜的肥胖男，他那快歇了顶的脑袋上，还有几绺凌乱的头发，特别显眼。只见他和一名小姐对骂起来，言语之间，淫秽粗辱。此时！二楼休息大厅里的所有顾客，都被这二人的对骂所吸引。大厅内的顾客，纷纷投去，异样的目光。他们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只见单间内的小姐，用很爷们的声音骂他，嫖娼不给钱，最后言语上暴力升级，直接动手打了起来。
小胖和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闹声惊醒，看着大厅内所有顾客的目光，都盯在这一男一女身上。打斗场面有些过于激烈，这小姐是连抓带挠地撕扯嫖娼男，生怕他跑了。就在这二人打闹中，进入白热化状态的时候。从一楼跑上来一群彪形大汉，其中领头的二个人，他们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身材高大，脑满肠肥，是对双胞胎兄弟。哥哥是黑色皮肤（外号：歪眼熊/打手），一只眼睛还是斜眼，要是离远看，像是一只两腿站立的大狗熊。弟弟的肤色发白，（外号：皮条熊/鸡头）面相上看，像是掉光毛的北极熊，掉进面缸里，白里透着白。这哥俩是干偏门的，淫窝里的头，（兄弟外号合称：皮条双熊/鸡头）。
这对双胞胎兄弟的到来，打破了嫖客和妓女之间的打斗。事情的起因是嫖客埋怨妓女是个人妖，之前在挑选小姐的时候，拉皮条的男服务员没有说明白，所以没有办法接受。嫖客认为自己上当受骗了，所以吵了起来。
皮条熊对嫖客说到：“这位老板！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位小姐是你点的，不喜欢可以不玩，别动手打人，影响到其他顾客休息。”
嫖客回话说到：“我也是老顾客了！没想到这个妓女是个人妖，太膈应了！你们的服务员也没有跟我说明白，难道怨我么？”
皮条熊说到：“这样吧！我这里的小姐，您随便挑。”
嫖客回话说到：“太扫兴了！还有什么心情呀！！”（意思：想退钱）。
歪眼熊看着眼前这个嫖客想要退钱，那怎么行呢！吃进嘴里的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他一脸的横肉，目露凶光地看着嫖客，把嫖客看的心里发毛。
歪眼熊对嫖客说到：“这样吧！给你换个包间，换个小姐。今天晚上的酒水果盘免费赠送给你。您看怎么样？”
皮条熊也连忙对嫖客说到：“一场误会！消消气！！您出来玩，就是找开心的。你看我们这样安排，能不能接受呀？”
嫖客知道这对双胞胎兄弟不好惹，看着他们身边还带着几名打手，此时心里有些胆怯。老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见好就收不吃亏。
“我也算认识你们老板，看在他的面子上，就这样吧！”嫖客不太情愿地答应了。
皮条熊让男服务员给这位嫖客在二楼又重新开了房间换了小姐。事到此处，这场纠纷算是平息了，大厅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
小胖对杆子说到：“这个嫖客真够点背的，挑选个小姐还是个人妖，真是火车头碰火车头，对上火了！”
不管小胖怎么说，杆子始终没有回答，他躺靠在洗浴沙发上，呼噜声却响了起来，声音不大，看得出来！他这几天开车累坏了，也没睡个好觉。此时的他，已经沉沉入睡，嘴角上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估计又是一场美梦。
小胖自言自语道：“呵！这货！！睡的还真快！！！”
此时已经是晚上23:00，男服务员把二楼休息大厅的灯光，调暗了下来。昏暗的大厅内还保留着一丝黄色的灯光，正当小胖要入睡之时，忽听耳后有顾客打开了收音机，从收音机里，隐隐约约的听到一条午夜新闻。
“大家好！欢迎收听午夜新闻。近期！未来几日，国内大部分城市和地区，会出现狂风和雷暴天气，请广大市民减少外出或做好安全出行准备。”已上报道，来自午夜新闻……
小胖并没有太注意新闻内容，以他个人认为，到这来的绝大部分都是嫖客，很少有人像小胖和杆子一样的，只是简单地在这睡觉过夜。正当小胖要入睡之时，从一层楼梯上，传来了高跟鞋上楼的声音，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名长发女子，身穿红色连衣短裙，肉色连裤丝袜脚下，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她在二楼大厅转角处，下意识地撩了一下头发，然后走进一个单间，关上了房间门。就是眼前这一幕，被小胖看见。一时间！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小胖揉了揉眼睛，此时瞬间睡意全无，惊讶的从他的嘴里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姚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