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系统的真相
李修识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虽然早有猜测,但此刻听到他们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惊讶,难怪有胆量直接露面,看来是杀掉首席给了他们充足的自信。
看着李修识惊骇的表情,傅良玉终于满意的大笑起来,似乎心中的阴霾都驱散了一些,癫狂的说道:
“对!就是这个表情!你知道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十万年!整整十万年哈哈哈哈!”
片刻后面色转冷,阴森的对着李修识说道:“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很快就能跟你老大在地下重逢,到时记得告诉他,杀你们的人是嘲天阁!”
说罢身影渐渐散去,失去了力量的赵庄扑通一声倒在了李修识面前,身影消失的瞬间一道声音传来:“让席座等这么久深感抱歉,这赵庄就当是赔礼了。”
随后空间裂缝消失,此地重归宁静。
赵庄悠悠转醒,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他凭借着系统之力,一路成为了至高无上的仙帝,众生都跪伏在自己脚下。
刚想开口,却看到系统化成了自己的模样,替自己说了一声平身。自己张牙舞爪冲着众人大喊大叫,但没有一个人理会,似乎自己成了透明人。
系统化成的自己噙着笑容看了过来,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赵庄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
突然系统嘴唇微张,似乎在说些什么,刚想凝神仔细分辨,就听到—
“父亲!”
“相公!”
看到赵庄睁眼,两道身影不顾一切扑了过来。
赵庄闻着二人熟悉的气味,抱着她们忍不住痛哭起来。
醒来的瞬间他就已经知道,从出生那天就陪着他的系统消失了,任凭他如何呼喊都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系统的他就是一个连修行都不会的普通人,什么雄心壮志什么登临至尊,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如今梦醒他也该学会面对现实。
还好妻儿还在。
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的李修识,赵庄心一横推开兰曦母子,对着李修识恭敬拜下,诚恳的说道:
“小人赵庄拜见仙尊大人,赵庄自知罪该万死,不求仙尊开恩,只求仙尊能放过小人的妻儿,他们都是无辜的,万般责罚求仙尊只降临赵庄一人。”
兰曦一听急了,连忙拉着赵奇林跪下急切的说道:“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若非因为妾身与兰家的恩怨,相公不会走到这一步,求仙尊放过赵庄,只降罪于妾身一人。”
赵庄叩首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李修识挥袖打断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不耐烦的说道:“不用再演戏了,个中原委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赵庄,我现在不杀你,但我会把你带到一个人面前,若她决定不杀你,我自会放了你。”
李修识没有提那人是谁,但王子墨隐隐有些猜测,虽然有些不满三哥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但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赵庄不知要把自己交给谁,看情况是暂时放过了自己,连忙重重叩首谢恩,兰曦母子也慌忙跟着跪拜。
李修识又是衣袖一挥,众人眼前一花直接回到了赵府内。
赵庄头刚抬起来便看到眼前的景色已变,以他人仙巅峰的眼力又如何看不出来,此人的实力已经不是他能够想象的。
不由得心里自嘲一笑,他费劲心思才将逃生时间压缩到了三秒,自傲逃生手段无人能比,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的那份骄傲是何等的可笑。
李修识缓步走上高殿,转身坐在了本该是赵庄专属的王座上,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三人平静的说道:“都起来吧。”
“赵庄,说说你系统的事。”
听到李修识直接点出系统,赵庄苦涩一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恭敬的叩首谢过后,便搀着兰曦一同站了起来。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我前世是建和星人士,直到一邪修到来”
赵庄说得极其平静,似乎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有站在身旁的兰曦才能看到他的咬牙切齿,担心的上前牵住他的手。
感觉到手里传来的温润触感,赵庄扭头微微一笑,心里也好受了不少,继续说道:
“那一日星毁人亡,所以生灵都被屠杀殆尽,灵魂被那邪修拘走炼了魂幡。我以为自己也逃不过,绝望的准备自焚灵魂,却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再睁开眼就来到这里。”
“从此我便成了赵家的子嗣,虽然是个娼妓之子,是个野种。”
“但我知道我重生了,与此而来的便是那个系统,简单试验了几番就我就明白了用处。”
“有了系统的存在,我就有了报仇的机会,甚至可以畅通无阻的走向至巅。”
说道这时赵庄有些激动,大起大落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深呼吸了几下继续说道:“因为系统的特殊性,我不用修炼就可以提升修为,所要做的无非是积攒正面情绪,只要正面情绪的目标是我,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都可以。”
“所以你就奴役了这颗星球的所有人?让他们源源不断的给你提供正面情绪?”王子墨愤怒的开口问道。
赵庄苦笑着摇摇头,轻声说道:“最开始我没有领会系统的意思,以为就是简单的做好事,比如扶老太太过马路这样,虽然也能带来提升,但提升实在有限。”
“因为我被思想局限了,我单纯的以为系统让我收集正面情绪,是因为系统是个好人,想让我去帮助别人。”
“后来我才知道错得离谱,仙界怎么可能会有好人啊。”
王子墨心里有些别扭,这是连自己也骂了,偷偷看李修识脸上没有反应,这才咽下想要反驳的话语,老老实实听赵庄讲下去。
兰曦惊讶的看着身旁的丈夫,第一次觉得他如此陌生。
当初打动她就是因为赵庄与众不同,没有世家子弟的凶残暴戾,只有乐于助人的人性光辉,那时觉得他好特别,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