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无限刷信仰
“对对，就是信仰之力，但是这种神奇的东西不好攒，于是天才赵庄就开发了一套可以无限刷信仰的流水线程序。”
“将平兰庄的凡人以区域划分，不停的给他们制造天灾，再出手解决天灾收割信仰之力。”说到这，程凡秋忍不住露出赞赏之色。
“这些区域有大小之分，从上到下分为国州城村四个等级，价格也不一样，小人是散修没那么多钱，只能勉强凑出十块灵币买到颜庄村这个小村子，只攒了很少的一缕信仰之力。”
王子墨头皮发麻，他终于听明白程凡秋在说什么了。
愚弄百姓视他们如草芥，天灾不断又是剜眼又是人祭，仅仅是为了让他们的信仰更强烈？
能产出更多的信仰之力？
而这一切只需要花费区区十块灵币，就可以随意玩弄一个村子的所有生灵？
因为几颗红薯酿成的惨剧算什么？
颜墨、阿悔、二牛、姗姗的父母、颜萍的父母这无数条生命。
又算什么？
或许对于修士而言，凡人与猪牛羊并没有区别。
因为能产出有用的资源，便进行养殖利用。
本质上依旧是畜牧业罢了。
“颜萍的双眼也是被你剜去的？”王子墨的声音阴沉的可怕。
“颜萍是谁？”程凡秋愣住了。
“颜庄村圣女。”王子墨面无表情。
“哦哦她啊，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瞎了，应该是上一任干的。”程凡秋有些奇怪，不过是一只瞎了的牲畜而已，哪值得如此上心。
“上一任叫什么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可有线索。”王子墨继续问道。
“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交接的时候我见过他，再次见面肯定能认出来。现在的话应该在赵家当门客。”程凡秋老实交代。
“带我们找到他，事成之后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李修识平静的开口道，一言决定了程凡秋的命运。
他知道王子墨跟颜萍的感情，不介意卖他一个面子。
王子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不管李修识对自己有什么心思，这份恩情就足够他信任。
“谢仙尊！谢仙尊！小人一定竭尽全力助仙尊找到他！”
程凡秋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等这句话。
修道之人最忌讳食言，他坚信李修识贵为仙尊，绝不会为这种小事断了自己的修行路。
二人又问了一下其他东西，确定问不出有价值的信息，李修识便又一脚将他踹晕。
随后便与王子墨离开了天牢，与等在外面的刘玉等人吩咐几句便离开了。
荒野。
王子墨眯着眼看着太阳，只觉得这耀眼的阳光，亮得讽刺。
驱散寒夜冰雪，却驱不散贪婪的人心。
孕育了无数生命，却任由他们被宰割。
既如此还要这阳光有何用？
也许修士们并不觉得自己是低贱的人类。
他们凡人出身，不过修了几年破行，学了几招破法术，就急忙与凡人划清界限，视他们如牛羊牲畜。
更可笑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成道后就自封什么修仙世家。
也不想想，往前倒三代，他们全家都还在地里刨食吃。
“走了。”
李修识收了黑鸦号，只吐出这两个字，没有说去哪。
王子墨沉默点头，短暂的相处他已经看清此人的面目。
身负滔天修为，却能做到悲悯每一位凡人。
跟他走，去做些有意义的事。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李修识宽袖一挥，卷起王子墨朝空中飞去。
如两道流星划过平兰庄的天空，光亮超过了太阳。
“第几处了？”看着下面的惨剧，李修识似乎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地问道。
“第三百五十一处了。”王子墨的声音有些颤抖，一路走来如下面的景象看过太多，但还是没有习惯。
如程凡秋所说，相比之下颜庄村确实称得上天堂。
十里路埋千百冢，一家人哭两三般。
犬衔骸骨形将朽，鸦啄骷髅血未干。
这一路的交谈中王子墨也已知晓，信仰之力的存在，本是上苍感念为生民立下功德的修士们，刻下信仰加身万法不侵的规则。
本意是鼓励他们多行善事，对凡人心怀慈悲。
没想到被他们利用，把凡人当场无限刷信仰的工具，让这些凡人们过得比以往更加凄惨。
若上苍有灵，看到这一切又该是何表情。
李修识点了点头，只是走了不过千里就有三百多处，整颗星球如这般场景怕是天文数字。
他们称这些区域为菜园，这些菜园就如同一个个工位一般，每个工位坐着一位上仙公，交了租金签下五年的合同，在这期间肆意虐杀凡人，只为收集信仰。
有意思的是，这赵家竟还是规范化经营。
有专门制造天灾的灾厄工，全程流水线工作，在一个区域制造完就去下一个，技术熟练效率极高，既能最大程度的对凡人造成恐惧，又能最小程度的减少凡人死亡。
还有专门的会计师和调度官，负责记账和调度菜园的人口，若菜园内的人口数量损失太大或菜园本身的人口太少，便由调度官去其他地方调度凡人过来，一来补充人口，二来是为了防止近亲繁殖。
在次基础上还有风纪官，专门负责查上仙公有没有遵守合同，造成菜园内人口损失过大影响下一任租户，若有便进行罚款。
有趣。
随手拘来此地的上仙公，此人为了收集更多的信仰，在灾厄工制造的天灾基础上又添新的灾难，造成此处是一路走来最惨的一处。
对于这种丧天良的人，李修识懒得再进行审问，直接搜魂了事。
在上仙公不似人声的惨叫过后，李修识结束了搜魂，上仙公的表情也凝固在狰狞的那一刻，彻底没了声息。
王子墨看都没看他一眼，这种人死不足惜。
“找到了吗？”看到李修识慢悠悠的擦手，王子墨有些着急的问道。
李修识轻轻点了点头，长袖一挥，二人便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周围的景色急速后退，王子墨眼神逐渐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