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大白
还是在他身旁的村长捅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看着村长警告的眼神，颜权辉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回上仙话，小人有话要说。”颜权辉低头说道。
“我给了你机会，希望你能把握住。”李修识点点头，沉声说道。
“小人明白。”颜权辉深深拜下。
“起来说话吧。”
“谢上仙。”
颜权辉颤巍巍的站起身，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开口说道：
“此事源于小人家里的一桩丑事”
“你说什么？！”颜权辉看着眼前叛逆的女孩，震惊的开口道。
此时他才注意到，女孩竟然快跟他一般高了。
印象里她还是抱着自己大腿往上爬的鼻涕虫模样。
他已经记不起，上次与女孩面对面的沟通是什么时候。
好像太迟了。
“我说——我喜欢阿牛！”女孩叉着腰，一脸为爱不顾一切的倔强模样。
“啪！”
颜权辉疯了，下意识的一巴掌打了过去，打完就后悔不已，恨不得这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你他妈疯了？他是你叔你不知道？”颜权辉疯狂地吼道。
他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愤怒让他不能思考。
颜悔捂住半边脸，怨毒的看向颜权辉。
这个从小爱她宠她的爷爷，此时竟如此陌生。
“表叔又如何？我俩年纪相仿，为何就不能相爱！”颜悔眼中带泪的说道。
“你他妈小小年纪懂什么叫爱？”颜权辉愤怒的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但被颜悔灵巧躲过。
“我就知道！”颜悔依旧倔强。
颜权辉一巴掌挥空闪到了腰，摔倒在地喘息不已。
颜悔下意识的想伸手扶他，但想到他刚才的模样，手僵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你从小就没了爹娘，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以后我怎么拿脸去见你爹。”
“难道我跟他说你女儿跟你弟弟在一起了吗？”
“丢人！”
“丢人啊！”
颜权辉挣扎了几下没爬起来，躺在地上捂着脸哭道。
“你不是说我不知道什么叫爱吗？”
“现在我知道了！”颜悔脸色苍白的对着颜权辉吼道。
脸上满是胜利的挑衅。
颜权辉看着她裤子上的血迹。
只觉得天塌了。
颜权辉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一切。
像是在讲别人家的故事。
颜悔已经不在了，他本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但眼下为了活命，还是讲了出来。
若颜悔在天有灵，可能会更加看不起自己这个爷爷吧。
“阿悔被二牛忽悠着一同献祭，结果只有阿悔一个人死了，二牛却活得好好的。”颜权辉脸上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所以你就杀了二牛？”李修识开口说道。
颜权辉轻轻点头，脸上有抑制不住的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二牛骗了我家阿悔的身子，还骗她去送死，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不是的三叔！我跟阿悔是真心相爱的！”二牛急忙说道。
“我知道你和我娘不会同意我俩的事，所以才打算跟她一起献祭，去至高天过逍遥日子！”
“我从没有想过要苟且偷生！”
“都怪颜墨！抢走了本该是我的资格！”
“都是你的错！颜墨！你为什么要插手！你说话啊！”二牛转过身，看向王子墨愤怒的说道。
王子墨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没有颜墨的横插一脚，就没有如今的局面。
可二牛和阿悔的殉情难道就应该吗？
可笑的是，二牛和阿悔并没有觉得这是在殉情。
他们天真的以为，颜庄村容不下他们，那便通过献祭前往至高天，过他们的自在逍遥日子。
而上仙公的出现，证明这一切不过是谎言。
还有阿萍被剜去的双眼
王子墨脸上第一次出现茫然，他突然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张婶更是哭得说不出话来，二牛与阿悔的事她早就知道了。
与颜权辉训斥阿悔一样，她也训斥过二牛。
但她万万没想到二人会走到这一步。
此刻心里除了后悔再也没有其他心思。
“我还是不明白，你杀二牛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嫁祸给颜墨？”李修识问出了众人心底的疑问。
“因为他该死！”提起颜墨，颜权辉脸上的恨意丝毫不减。
“阿悔自小没了爹娘，跟同是孤儿的颜墨一起长大，一直把他当亲哥哥看待，有什么秘密都会告诉他，献祭这么大的事更是不可能瞒着他。”
“你知道后为什么不拦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都能抢了二牛的资格，为什么不能救下阿悔！”颜权辉通红着眼睛对着王子墨低声嘶吼道。
王子墨闭上了眼睛。
在颜墨的记忆里，阿悔确实告诉了他，包括她和二牛的事也没有任何隐瞒。
这也是为何，在山洞外，阿悔看到颜墨时震惊的原因。
“你明知道我跟二牛要去至高天，为什么还要顶替他的位置？”进入山洞时，阿悔这样问他。
可惜那时自私的颜墨。
满脑子都是献祭的狂热。
并没有把阿悔当回事，更不用说救下她了。
“你可知道我看到你从山洞里走出来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都能完好无损的出来，阿悔一定也会没事吧。”
“为什么！为什么！”
“你都能把那群蛇鼠撕成碎片！为什么不能救下阿悔！”
“你明明有能力的！”
“为什么只有你走了出来！让阿悔永远的留在那个山洞里！”
“为什么出来的是你不是阿悔！”
“阿悔呜呜呜爷爷错了，你快回来好吗。”
说到最后，这个铁塔般的汉子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
王子墨心里堵得难受。
他继承了颜墨的部分记忆，现在的他既是王子墨，也是颜墨。
心里对颜权辉的愧疚也是发自内心的。
“不只是这个原因吧。”李修识冷笑着开口说道，“今日祭祀的只有两人没资格到场。”
“一个是颜墨，另一个是姗姗。”
“姗姗你们不是没想过，但她太小了，又跟二牛没有恩怨。”
“所以你们就决定嫁祸给颜墨，一箭双雕既成功杀了二牛，又能除掉颜墨。这两个你最大的仇人。”
“当然只凭你一个人是做不到这些的。”
“我说得对吗？”
“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