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审讯
“闭嘴，知道自己是俘虏还乱叫，小心我弄死你。”
姜九林也没惯着，一巴掌就拍了上去，闫夏被吓了两晚上，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闫夏倒是惊呆了，没有继续揍，即使经历过了前两夜，但还是一时不能接受壁虎有这么高的灵智，还会喊救命
“我问你答，你的明白？”
姜九林指着壁虎，断尾的壁虎现在是一动不敢动。
“你什么时候霸占这里当家的？”
“我没有霸占，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原来住在那个水景缸里。”
壁虎斜眼看了看书桌上的玻璃碎片，继续说：
“我本来是这家小主人的宠物，按照你们人类的分类，我就是咱这边最常见华夏壁虎。”
“那你怎么会说话的？”
“我也不知道，有一天天上闪了一道光，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慢慢能听懂人话，也能理解人的行为，还一天天的长大。”
原来是只变异的壁虎，只是除了身体，大脑也变异了。
“等等，你说你是这家小主人的宠物？”
闫夏突然发问。
壁虎点了点头。
“可我看这房间风格是个小女孩啊，一般小女孩谁会喜欢壁虎这种宠物啊。”
作为女生的闫夏发表了自己的质疑。
“我主人就是个可爱的萝莉，我差点被这家的保姆踩死，是她救了我，还给我好吃好喝的。我要在这里等她回来，我要保护好这个房间，至少要让她想回家的时候有个归处。”
闫夏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人家女生心地善良也不是错。
“你知道你的主人去哪了？”
姜九林接过话茬。
“不知道，一天晚上我听到她在楼下哀嚎，回到房间后她把我放在窗台上，打破我的缸，用玻璃碎片刻下这几个字，流了一地的血，自己哭着念叨了一晚上，第二天出门后就再没回来。”
壁虎看着墙上的字，声音越来越哀伤，最后竟夹杂了几声啜泣声。
“渣男该死。”
闫夏看着字，轻轻地念了一遍，转头问道：
“你不是说你主人是萝莉，她有男朋友？”
“嗯，那道光闪过之后，她男朋友还在这住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主人二十一岁了，她只是喜欢洛丽塔风格，平时萝莉打扮而已。”
“楼下墙上的刀痕是她男朋友弄出来的？”
闫夏立刻怀疑这是不是个家暴的渣男。
“她男朋友在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我也不知道那些痕迹是不是他弄的，那时候我还很小，连说话都没学会，我一直在房间里吃着主人给我准备的饲料。等我学会开门，下楼之后那些痕迹就已经存在了。”
壁虎摇了摇头。
“你不是壁虎吗？为什么要开门才能出去，从窗户不能爬出去吗？”
姜九林疑惑地看着它。
“那时候窗户上还有玻璃，我一样出不去，如果我能出去我肯定去找我的主人了。所以后来我长大了之后把所有玻璃都砸了。”
壁虎看着窗口，愤愤地说。
“后来你去找你的主人了吗？”
闫夏被壁虎对主人的情义感动，开始关心起后面的事。
“找过了，可是我走不远，我只能晚上出门，白天光线强烈，我会浑身难受无力，所以天亮之前我就得回来，有一次忘了时间，赶不回来，只好在外面找了个地方躲着，结果被狗追，被人打，就是像你们这样的人。”
壁虎像人一样叹了口气。
姜九林也被壁虎的命运有所触动，在这破房子里等了十多年，只为了让失踪的主人有家可归，其实它心里也一定明白，它的主人肯定凶多吉少，守候在这里只是它思念主人的寄托。
“你们能放了我吗，我只想待在这里，我只吃苍蝇蚊子，偶尔吃一两只小鸟，我不会伤害过人的。”
壁虎开始求饶。
“待在这里肯定不行，这房子肯定要收回。”
姜九林厉声拒绝，转头又问闫夏：
“武城卫活捉了变异生物一般怎么处理？”
“一般不活捉，都是杀了交给后勤队处理尸体，怕变异生物活久了成了气候。”
闫夏顿了顿，继续说：
“也有特例，就是若琴姐他们的医疗队需要实验对象，我们会活捉几只弱小的变异生物交上去。”
说了两种情况，都不是活路，壁虎又开始不断挣扎。
姜九林现在也不太忍心杀它，毕竟是有感情有思想的动物。
可把它留在这肯定不行，自己放了他，还会有下一波武城卫。
市政厅想要收回房子，自己任务也没法交代。
于是想了想，对闫夏问道：
“治安队和御城军不都有警犬吗？能不能给它也弄个编制，留条小命在武城卫混口饭吃。”
他想给壁虎留下小命的同时，自己也多一份助力，壁虎能夜视，又善于隐藏。
“变异生物当警犬用整个箬阳城也没有先例，我不确定可不可以，至少可以试试，像它这样有了常人智力的变异生物，我也是第一次见。”
闫夏为难地说。
“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我不要离开这个房子，更不要给你们当狗。”
壁虎正气凛然地撇过头。
“哦？既然这样，那就成全你吧，只可惜死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主人了。”
说着，姜九林又拿起工兵铲向它脖子伸了过去。
壁虎仍倔强地不说话，可身体却因为死亡临近开始微微颤抖。
见有戏，姜九林开始利诱：
“进了武城卫，跟着我们到处跑任务，说不定就能遇到主人了，唉，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说着，工兵铲也不忘用力，不过用的是锯齿那一边，姜九林并不想真的伤害它。
壁虎停止颤抖，它知道现在只有“死”和“苟且的活着”两种选择，犹豫了许久，发出极度委屈的声音：
“好，我跟你走，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姜九林笑着收起了工兵铲。
“但你要保证，如果找到了我的主人，可以让我回到她的身边。”
壁虎仍旧记挂着萝莉主人。
“好，一言为定。”
姜九林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