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当局者迷
“什么！”许鹿溪只觉得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
十个亿，就算把自己卖了个遍也凑不够吧。
“怎么？！有种借没胆子还？！十个亿，一个月之内还清，我就放人。不然的话，我不知道他的尸体会是哪个下水道里。”对面人说得满是威胁。
许鹿溪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在一个月内十个亿自己去哪凑。
“我会尽力凑钱的。”没别的法子了，只能先答应他们稳住他们，以免他们真的对爸爸做什么事。
“好！”对面那人挂了电话后，许鹿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生出一阵无助。
随后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隐藏着一直不用的界面。
她选择了一个昵称叫做‘七’的联系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您好，七先生。之前您一直想买我的作品，因为种种原因并未达成合作。最近还有意向吗？”
她编辑好短信，考虑了片刻还是发送出去，随后像个蔫萝卜一样趴在床上。
----嗡嗡嗡----手机震动声响起。
许鹿溪连忙打开看，对面人只回了个好。
她心下大喜，连忙发：“最近几天我有些事情，我们下周可以约着谈一下吗？”
没几秒，对面回了个：“下周二，云起餐厅。”
“好。”
和‘七先生’约好之后，许鹿溪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心想道应该能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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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韩风早早的等在楼下，看到许鹿溪来，他远远地打了招呼。
许鹿溪：“抱歉，久等了”
“何来抱歉，我也才刚到。”韩风一脸真诚的笑着。
车内，韩风安静的开着车，冷不丁的开口道：“许总监脸色似乎比昨天还不好。”
许鹿溪不知如何回答，打哈哈道：“昨晚做了个噩梦。”
韩风一脸了然的表情，倒是没有再问。
许鹿溪沉默一会，看着窗外，有些惆怅的说着：“其实，就算你不介绍。我也打算忙完去一趟医院的。这几天总是感觉自己心里怪怪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韩风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许总监这个样子，似乎不像是只有‘这几天’啊。”
许鹿溪不解道：“啊？怎么说？”
她确实也只是这几天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啊。但是想着之前在栖园于老说的话，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存在了数十年，会不会跟那个东西有关。
看着女孩陷入沉思，眉头也拧了起来。
韩风以为她是害怕，安慰道：“不用担心，只是问些问题，不用打针也不用抽血。”
“哈哈哈，我才没那么胆小呢。”
许鹿溪想起他刚才的话，又问道：“不过，你为什么说我不像是这几天才”
韩风沉吟着：“怎么跟你说呢？就是人的心理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就比如你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坚持多年，现在如果有人来你面前说了两句，你也不会轻易动摇。但是看你的状态，也是类似，只是反过来了而已。”
“可是我以前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啊。”许鹿溪想着以前的种种，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的话，我也不太清楚。一会到了，你可以问问他。”
“好。”
车子顺着公路开到一处僻静的郊区，停在了一处院落前，小院周围种了些竹子，还有些季节的蔬菜。
“好雅致！”许鹿溪看着环境感叹道。
“这样的环境才能静下心嘛。”韩风倒是没觉得什么，带着她往里走。
“小韩，你来了。”一位跟韩风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从屋里走出。
“什么小韩，你就比我大几岁，占我便宜呢。”韩风回怼他。
“啧啧啧，真是过河拆桥。今天带谁来了？”方子安看着许鹿溪示意。
韩风介绍道：“这是许鹿溪，我朋友，想来问你点事情。”随即又转过身对着许鹿溪介绍道：“鹿溪，这是方子安，以前我的心理咨询师，现在也是我好朋友。”
许鹿溪礼貌回应：“你好。”
“哎呀呀，小姑娘。你怎么跟这个货成朋友了，你都不知道，他呀，被我治好以前可是很变态的。要不是我艺术高超，给他悬崖勒马，估计你现在得在精神病院见他。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方子安这副洋洋得意说大话的样子，许鹿溪有些怀疑的看向了韩风。
韩风回了个尴尬的微笑，用眼神示意：他就这样，这里时常抽风。还用手指指了指脑袋。
却被方子安看到，大叫道：“你说谁脑子有病呢。” 许鹿溪忍俊不禁。
“行了，不扯牛皮了。小姑娘，你进来。你！外面候着。”方子安没好气的冲着韩风 吼道。
许鹿溪跟着他来到一间雅室，房内布置一应古朴，颇具文人气息，倒是和他的逗比气质截然相反。
“小姑娘，可不要以貌取人哦。”方子安突然戳中她的心事。
“不要紧张，我不会读心术，只是从你脸上看到了答案。”说罢他拿了个扇子，坐在椅子上，示意让自己也坐。
此刻的他，摇着扇子，一脸气定神闲，倒是和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看着许鹿希，幽幽开口：“你这症状多久了？”
许鹿溪思索着，只凭着自己的感觉说道：“就是这几日，感觉心里的想法和从前不一样了。似乎也就半个多月。”
方子安摇着椅子，看着她，突然轻笑一声，让许鹿溪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什么问题吗？方医生。”
方子安扇着扇子，悠哉的喝了口茶，徐徐的跟她说：“你这是当局者迷。”
许鹿溪：“什么意思？”
方子安又说：“心病虽不是绝症，但却也是一般的药石不可医，若是通过外力改变一个人的心态，那么当事人应该是有抗拒的心理的，而如果通过别的手段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便会让当事人毫无察觉。”
许鹿溪听得云里雾里，并不明白。
方子安继续说：“看你的状态，你的精神应该已经被控制了长达十多年之久。”
许鹿溪大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