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
综艺只有四十分钟，他们播了二十分钟，剩下二十分钟，基本在应付警察检查。
但是这样，综艺的热度却一升再升。
直到节目快结束的时候，警察才终于检查完，离开直播间。
警察走后，距离这档综艺结束，还剩下五分钟的时间。
继续直播是不太可能了。
季可染看向直播镜头，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然后认真发言：“大家好，我是季可染。”
“我是恐怖怪谈真人直播综艺的编剧，也是幕后制作人。”
“很感谢大家喜欢恐怖怪谈真人直播综艺，这一期……”
“因为一些意外，恐怖怪谈综艺可能无法继续直播了……”
“非常抱歉。”
【季可染？】
【季可染好漂亮啊！！！】
【这什么神仙颜值？姐姐以后会在综艺里出场吗？求入演！】
【不用道歉，恐怖怪谈真的超好看，我好喜欢！感谢姐姐给我们拍出这么好看的综艺！】
弹幕区，观众们又激动起来，大家兴奋地发着弹幕，表达自己的情绪。
微博平台，季可染的个人微博账号，也在疯狂涨粉。
不过关于这些，此刻的季可染是不知道的。
此刻的她还留在直播镜头前，和直播间的观众们互动着，尽力将这一期最后几分钟拖延过去，稳住粉丝群体，避免“烂尾”。
公寓里。
陈锦川浑身绷紧，他目光直直的，紧紧盯着直播里的季可染。
半年没见，她……好像不一样了。
季可染还是季可染，但是她眉眼间的气质，却让他觉得很陌生。
他的染染是温柔的，可爱的，甜美的。
可是直播间里的季可染，她依然很美，但是这种美，却有种尊贵，高不可攀，不可亵渎的美。
五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季可染在直播间里，和粉丝观众互动了五分钟。
直播间外面，陈锦川目不转睛，一直盯着季可染看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他没有移开视线，舍不得移开视线，也……不敢移开视线。
好几次，他的手指都忍不住顺着屏幕往上，轻轻的抚摸上她那熟悉的眉眼。
可是手落下去，他却在这张脸上找不到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这半年的时间，季家到底对染染做了什么？
“锦川？”旁边突然响起沈允成的声音。
陈锦川吓一跳，连忙回神，他看向沈允成：“怎么了？”
沈允成叹气：“没什么。”
他们说话的时候，综艺直播的时间到了，直播间关闭，季可染的脸也从屏幕里消失了。
陈锦川还放在屏幕上的手僵了一瞬，他近乎下意识的伸手，想要从屏幕里，将季可染拉出来，可是……
手指触碰到屏幕，他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看的是直播。
真实的季可染并不在他面前。
她现在，离他很远。
“锦川，要不我说，你跟季可染如果实在不行，就断了吧？”
“这天下女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凭你的条件，只要你愿意，喜欢你的女人不多的是吗？”
沈允成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劝说道。
“就咱们公司那个江雨晴？她不是喜欢你好久了吗？”
“锦川，我敢说，只要你愿意，江雨晴随时都可以做你女朋友。”
“到时候就让季可染后悔去吧！”
沈允成说到最后，也有些脾气了，不太喜欢季可染的口吻。
德仁医院。
直播结束之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然后就是高兴，还有好笑。
在这之前，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他们节目组安排的道具和特效的效果，竟然会让网友怀疑过度真实，而被报警。
“今天的拍摄就到这里，下次直播，就要下个周末才会开始了。”
“接下来，我们先放两天假，这两天，大家有什么地方想去的，都可以去玩，有什么风景想看的，也可以去看看。”
“两天之后，大家再回来继续排练下一周的剧情。”
季可染看着大家，笑着宣布道。
“哇！”刘丽丽惊喜。
“还可以放假吗？！”张菲菲有些不敢相信，公司这么好吗？
“我想去吃遍京市美食！”周白也跟着喊道。
“那我想去看风景，这是我第一次来京市，我想去看看故宫和长城。”刘淑芬阿姨开心地说道。
“我也想去看长城。”男大学生夏冬也开心地说。
季可染看着他们，开心道：“那我就在这里先祝大家接下来的两天玩的开心。”
王毅忍不住提醒道：“玩归玩，大家不要忘记时间，两天后记得回来排练。”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王毅脸上却带着笑容，这几天，他已经快要被这群素人演服了。
明明是素人，却演的很好。
他们每一个人，好像都很有灵气似的，只要稍微提点一下，很多地方就能演的很好。
这让他这个做导演的很轻松，很有成就感，但同时……
他又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是真的很不真实。
王毅都快怀疑自己过去几十年的认知了。
在他过去的认知里，他始终觉得，经过专业培训的演员，才是优秀的，那才是适合吃娱乐圈这碗饭的人。
虽然娱乐圈里时不时也会有一两个素人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突然就火了，但毕竟是个例，是意外。
可是这几天，他在培训季可染找来的这些素人演员的时候，那种一点就通的感觉，顺畅的让他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一大堆天才。
王毅觉得，自己现在急需要找个朋友，好好的聊一聊。
是不是他以前的感觉错了？
其实专门的影视学院培养出来的都是一群废材？
真正的演员高手都在民间？
他们都是素人。
是遗留在普通人群里，还没有被挖掘出来的宝藏？
“好。”
“导演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按时回来的！”
大家兴奋地喊着，都对这次放假很满意。
“我们也回家吧。”顾书瑶温柔的替季可染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衣角，笑着说。
季可染转头看向爸爸和妈妈，笑着点头：“嗯。”
“染染小姐。”陆十鸢急了，连忙叫住她：“你之前说要跟我合作的事情……还算数吗？”
她的合同还没有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