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黑市与鬼市
小龙思来想去，只有找雪瑶要钱，她刚刚才收了赌场的大洋。
雪瑶正在房间里，跟洪秘书谈好，过几天举办小型的私人拍卖会，主角当然是她的晋代《三礼解诂》一书。
洪秘书还告诉他，价格肯定要超过上次估价一倍以上，心情非常舒畅。
见小龙急急忙忙走进来，打趣道：“哟，龙少爷一回来就看不见人影，找谁家姑娘约会去了。”
小龙没有顺着她的话，直接说道：“我要钱。”
雪瑶一怔：“哟，还真被我说中了，”脸色突变，变得恶狠狠的，“你要钱，找我干什么？”
“你给是不给。”
“不给，给你去贴姑娘吗？”
“不给我就不客气了。”
“你敢欺负我？我告诉福伯哎哟，你干什么？要死了。”
小龙知道说不过雪瑶，直接上手抢。
不顾雪瑶的粉拳纷纷落在他身上，对雪瑶上下其手。
可女人的衣服他又不熟悉，笨手笨脚的，找来找去找不到放钱的地方，弄得满头大汗。
一个娇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死鬼，轻点。”
小龙抬头一看，雪瑶满脸红晕，媚眼如丝，娇喘吁吁。
他的手像触电一样，“嗖”的从雪瑶身上抽回。
雪瑶不退反进，挺起胸脯：“你搜，你再搜搜。”
他又连忙后退三步，脸色露出惊恐万分。
“你不要过来呀！”
“没用的胆小鬼，”
雪瑶整理衣裳，稍微平静下来。
“老实说，你要钱干什么？”
“我有急用。”
小龙不想将她牵涉进来。
“唉，真是的”
雪瑶从身上掏出今天的银票，递了过来。
他接过来一看，整整2000大洋
那银票还带着雪瑶的体温，淡淡的体香，不由心中一荡。
雪瑶脸色一红，又到抽屉将一包现大洋拿了出来：
“全部在这里了。”
他拿上转身就走。
“哎”
雪瑶还想说什么，小龙已经不见了身影。
她跺跺脚，自言自语：“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债来了。”
甜豆胡同赌坊，丁力已经探听到了黑市的位置，两人一路往东。
“黑市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黑市是不能见光的物品交易市场，比如赃物、走私品、违禁品、地下赌场、黑拳、暗娼、买凶、无所不有，一般深夜开市，天光散市。”
又不大好意思说道：“老实说，我去过几次，是将手中来历不明的东西变现。”
小龙想起上次在商店碰到的小偷，在丁力的赌坊又再次见到，估计跟丁力有些关系。
丁力仿佛知道他所想。
“申城这个地方，我们这种底层之人，不得不用各种手段生存，肮脏的，无耻的，可这些都只是失小义，你没看那些高官巨商，他们才是真正的吸血鬼，国家的蛀虫。”
“方便的话，我请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申城穷人区，那里的生活是你难以想象的苦。”
“黑市里面安全吗？”
“还算安全，黑市也是有人组织，有人维持秩序。不过你要说的骗子、小偷一类的，哪个地方没有？”
“丁力大哥，你知道黑市里有没有“磺胺粉”卖？”
“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
“是一种药粉。”
“哦，黑市专门有提供消息的地方，每次100大洋。”
他震惊了，“打听个消息，也这么贵吗？”
“他们会提供正确的消息，保证不会上当，还会一直保护，直到安全的地方，大概是一些特殊的人用的吧。”
“要是买不到“磺胺粉”，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买到药品的？”
“黑市之上还有个鬼市。”
小龙精神一震，连忙问：“鬼市又是什么？”
“我没去过鬼市，只是听到过一些风声，鬼市可以说是黑市的升级版，比如在黑市，可以买到十条八条枪，可是在鬼市，那就是百八十条枪。”
“又比如在黑市，可以买凶除掉一些小市民，小商小贩，可在鬼市，那可能是买凶杀申城警察局局长、“公董局”董事这一类人。”
小龙突然想起福伯的话，王一樵正是刺杀“公董局”董事，莫非他是从鬼市上接的单？
“黑市或者是有高官在幕后操纵，或者从中捞到好处，当局对黑市的存在，是睁只眼闭只眼。”
“鬼市不一样，可以说动摇了社会根基，当局严厉打击。有人说鬼市在闹市中的一个别墅内，有人说是山间小屋，还有人说是餐馆雅座，酒店会客厅”
说着两人到了一个漆黑的小码头，岸上有几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有的人手上还提着东西。
丁力小声道：“近段时间，黑市开在一个小岛上，岸边有几个固定点载人过去。”
不久，一条小船驶了过来，岸上的人默不作声，鱼贯而入。
每个人给了船家一个大洋当作船资。
驶着驶着，船停了下来，又上来几个人。
载满人的小船终于停靠在一个小岛上。
“客官，到了。”
众人纷纷下船，穿过一片树林，视野逐渐开阔，灯火明亮，人声沸腾。
几个人迎着他们走过来，
“要不要精美的金银首饰？价格实惠，保证比外面便宜。”
“要不要找风骚姑娘，保证青春貌美，功夫到家，来一次，下次还想来。”
“要不要上等烟土”
“打拳了！搏杀了！暴力刺激，欢迎下注”
“”
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人见他们两个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悄悄溜到他们身边：“两位想要找什么？我这里全有哎呦！”
此人是小偷，见小龙面生，年纪轻，想着来捞一把。
可他的手段如何瞒得过小龙，一把抓住他的手，稍一用力，那人发出惨叫。
“什么事？”
两个黑衣人在附近巡逻，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丁力看他们身上的衣着，知道来人是看场子的。
解释道：“两位兄弟，这家伙是小偷，偷我家少爷的东西。”
”好你个滑手游，什么时候又溜进来的，还敢在黑市上闹事，活的不耐烦了，跟我一起去见黑爷。”
两人骂骂咧咧，押着小偷往大帐篷方向走。
小龙丁力也跟了过去。
滑手游被押进帐篷，小龙也想跟着进去，门口的一个人拦住他，丁力也示意稍等。
帐篷响起个雷鸣般的声音：“游昌瑞，老子看在你死鬼父亲的面子上，上次放了你一马，想不到你贼心不改，还敢来黑市闹事，活的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
“哎哟，哎哟”帐篷内响起惨叫声。
一会儿，游昌瑞被拖了出来，像死狗一样，扔到了路边。
“呸”游昌瑞艰难站了起来，往帐篷方向吐了口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