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小挽儿,你完了!
太后和皇上走了,在场的朝臣自然也不敢多做逗留。
尽管他们很想留,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九千岁很不悦,虽然没有抚狐的动作可以证明,但那微偏的俊脸阴沉得叫人不寒而栗。
于是,菜都还没尝完,曲子都还没听到一半,就不得不败兴而去。
但是,没想到离开前还有场好戏看。
那就是他们温文尔雅,清雅俊逸的丞相大人忽然施施然地开口一一
“九千岁,方才上的菜似乎都没动多少,不嫌弃本官打包回去吧?”
闻言,有人趔趄,有人面部抽搐,也有人驻足看戏。
这丞相大人用不着把‘两袖清风’这个词体现在这上面吧?
这岂不是想暗示这九千岁中饱私囊大鱼大肉,他这丞相还得从别人那打包剩饭剩菜填饱肚子?
风挽裳也不由得感到有些滑稽,这丞相想做什么?
就算想向天下人证明九千岁贪,他不贪,也不是这么个证明法吧。
顾玦懒得理他,朝还跪在地上不知起的女人伸出手,“还不起来?”
风挽裳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缓缓伸出手去,只是才一动,一双柳眉就紧紧皱起。
察觉到放到掌心里的小手在颤,以及她刷白的脸色,两道好看的浓眉赫然蹙起,冷声轻斥,“又逞强!”
然后,亲自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大步离开,抛下话,“等丞相的碗足够大再说。”
等丞相的碗足够大?
这不是在说丞相此举是在要饭吗?
不愧是九千岁,说话不止狂,而且毒。
所有人纷纷看向当今丞相,只见那俊逸的脸毫无半点愠色,不愧是温文尔雅,肚里能撑船的宰相,连这都不计较。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萧憬棠看向那头已经死了的梅花鹿,他一眼就看出它身上的伤因何而来。
因为,他也养了一头梅花鹿整整八年,每个月都取一碗血,她离开后,那头鹿至今还养在府里。
可是,而今的挽挽又怎可能还需要再喝鹿血?
但是,这梅花鹿又如何解释?
想起方才发生的惊险事件,这梅花鹿性子温驯,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
他想要上前查看,却被万千绝拦下,“驸马爷,请别为难小的。”
君滟拉扯他,“有何好看的,回府!”
看到这梅花鹿她就想起自己承恩于风挽裳,因为她之所以能活下来全靠风挽裳喝这鹿血养了八年的心头血。
而且,瞧萧憬棠看着梅花鹿所流露出的幽远貌,君滟就知道他一定是又想起过去了,回府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马厩里那头梅花鹿给宰了。
无奈,萧憬棠只能带着满腹疑虑离去。
虽然今日来没能找到机会查探幽府,试探幽府的人,但也总算没白来。
顾玦抱着风挽裳箭步如飞地回到采悠阁,将她放到床上,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带。
“爷!”风挽裳伸手阻止他,但是被他凌厉的目光一瞪,心下瑟缩,还是撑着胆子道,“爷,妾身只是腰撞到了。”
“你迟早蠢得把自己的命玩完!”凤眸很不悦地盯着她,冷斥。
“无妨,爷的命比妾身的命重要的多。”她淡淡一笑。
顾玦身子忽然一僵,大掌一把按上她的脑袋,俯首贴近,“这话,爷不爱听!”
“至少在妾身心中是这般认为,爷的命系着很多人的命。”她淡淡地坚持。
“有更多的命葬送在爷手里。”他柔声细语般地说,唇却越靠越近,呵出来的气息仿佛也带着冰凉。
“……妾身没有想那么多。”她身子往后缩,按在后脑勺上的手却不容她退缩分毫。
“没有想那么多是吗?黑与白,对与错,没用在爷身上吗?”顾玦望进她澄澈无双的清眸。
风挽裳摇头,“每个人心中的黑白与对错不同。”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眸光越来越热,越来越深,“小挽儿,你完了!”
“嗯?”风挽裳不解地看他。
他勾唇,唇贴上来,隔着他的手指,轻声说,“你对爷……”
故意的停顿叫她的心瞬间紧张狂跳。
他知晓了吗?
知晓她的心已悄悄装满了他?
想他知道,又怕他知道,一颗心比他第一次碰她时还要紧张好多。
他笑,“你对爷……太善良了。”
话落,手指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他温软的唇。
因为期待而提得很高很高的心瞬间坠落,没等她来得及体会这种失落,就已被他一上来就狂热的索取给填满。
幽深黑亮的凤眸就好像一团火,烧掉她的凉薄,燃起她深藏的热情。
风挽裳抬手轻轻放上他的背,纤指揪紧那上面的衣料,羞涩地试着回应他一点点。
轻轻的一吮,他怔住……
然而,当顾玦的手握上她的纤腰时,她赫然皱眉,疼得用手去推他的脸,别开。
美丽的脸蛋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她抿唇,不语。
“翻趴过去。”他柔柔绵绵地命令。
风挽裳心底一颤,为何要趴过去?
她想,若是在他面前还能淡定自若的人,也许不是人。
至少,她做不到。
原来……
是想帮她看看受伤的地方……
真是的,这人也不说一声,存心叫人误会。
“爷,这个叫皎月来就可以了。”发生那么多事,他应该很忙,譬如方住进府里的那两位北岳特使,那个酷似她弟弟的少年。
“啰嗦!”他轻斥,修长白皙的手在腰侧轻轻揉按。
风挽裳心里头难为情的同时,又觉得甜甜的,温顺地趴好,紧攥着被褥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顾玦一双凤眸紧盯着细腰上面的擦伤和青紫。
白皙无瑕、晶莹剔透的雪肤上多了这么一大片伤,已足够触目惊心。
她的腰,纤细如柳,可能是骨架太小,握起来倒也软软的,尤其,有着女人中极为罕见的腰窝。
“唔……”虽然顾玦力气运用得当,可她还是觉得疼,轻喊出声。
“不许出声。”想要人命是不?
他一命令,风挽裳立即轻咬下唇,实在不行,只好咬粉拳隐忍疼痛。
“才几日就把自己浑身上下弄得都是伤。”他轻斥。
“妾身……不是故意的。”她淡淡地认错。
说完,肩头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身子猛地颤栗了下。
“自己的女人身上都是伤,显得男人很没本事。”他轻吮了下,退开,揉按伤处的动作并未停止。
“爷的本事也不能只体现在女人身上。”她悄悄拉起被褥意图遮住腰以上部位。
顾玦伸手扯开,俯身,温热的气息轻轻刷过她的耳,“你错了,男人某方面的本事若不能体现在女人身上,那他可以去死了。”
“哪方……”
突然碰上身子的异样叫她立即收声,一动不敢动,好像这样就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自从知晓他是假太监后,他在她面前就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变化,每每总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爷,那两位特使你要作何安排?”她聪明地找话同他说。
贴在雪背上的身子微微一僵,揉按伤处的手也微微一顿,缓缓坐直,半晌,才道,“霍总管会安排。”
“妾身可以去看他们吗?”
腰间的大手倏地抽离,被褥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