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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听了不该听的话,爷就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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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玦结束用膳后,放下筷子,身后的婢女立即端着干净的温水,以及漱口水送上让他漱口、洗手,再送上干净的布巾给他擦手,每一步都周到得不得了。

    然后,他起身离座,往外走去。

    风挽裳淡淡地目送了下,继续低头偷偷喂小雪球。

    “还不跟上?”顾玦停下脚步,侧首,眯着眼,看向在她脚边吃得津津有味的小狐狸。

    哼!

    他都没吃够,她还敢拿去喂那小禽兽,早知道把它关门外!

    风挽裳冷不防吓到,赶紧放下碗筷,起身,洗了手,快步跟上。

    小雪球昂头看桌子,又可怜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喂它了,也溜溜地跑出去找主人。

    两人回到楼上的寝房,屋里早已灯火通明。

    入夜后的冷风很大,跟在顾玦后脚进门,风挽裳赶紧关上房门,关上后又打开往外瞧了瞧,果然瞧见那团小雪球正飞奔过来,就恐被关在门外似的。

    风挽裳笑了笑,打开门让它钻进来,完全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脸色颇为不悦。

    小雪球好似察觉到主子看它不爽,在屋里溜溜转了一圈,找了个角落趴着歇息了。

    风挽裳关好门,回过身,就见他站在床前,这是……

    要就寝了吗?

    他不回缀锦楼造屋子了?

    “过来。”顾玦命令道。

    风挽裳温顺地上前,以为是要替他宽衣,没成想……

    “脱衣服!”

    她吓得瞠目看他,想起白日在宫里发生的事,心里是极不情愿。

    “怎么?听了不该听的话后,爷就碰不得了?”顾玦冷嗤。

    她摇头。

    不愿,是因为身上的青青紫紫,尤其被他那一推,重重撞上墙,几乎整个背都青了。

    风挽裳看向他,开口试着问,“爷,妾身身子不适,可否……”

    顾玦倏地捏起她的脸,眸色阴沉,“爷是个太监都没见你这般三贞九烈,而今不过听了几句碎语就有胆子抗拒爷了?”

    风挽裳想摇头,奈何脸被他捏着,无法表示。

    她眼里流露出的着急看在顾玦眼里却成了讽刺,他冷冷勾唇,手指用力地摩挲过她发颤的唇瓣,“你以为,爷容得人拒绝?”

    话落,顾玦丢开她,转身,开门离开,脚步快得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风挽裳看着还在微微摇晃的门扉,望着又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小雪球,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身,脚尖忽然踩到了一样东西……

    她挪开脚,低头一看,是一个圆形的瓷盒子。

    轻轻打开,里面盛满了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他这盒药膏怎么就落下了?

    没有多想,风挽裳把药搁在梳妆台上,好让他下次寻得着。

    顾玦拾级而下,颀长的身影立于阴暗的门廊下,回首望向二楼的灯影,很安静,也很冷漠,眉宇间,却悄悄倾泻出一抹极力掩饰受伤了的神情。

    “千绝,吞苍蝇是何感觉?”语气很沉重,好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得出口。

    万千绝不免打了个颤,随后,极淡定地拱手作答,“回督主,属下没试过,不知。”

    顾玦幽幽收回目光,往外走去,“安排一下,爷去见那个人。”

    “是。”万千绝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让他吞苍蝇就好。

    这一夜,风挽裳依旧留了一盏灯。

    夜半的时候,霍总管亲自前来取走了小雪球,听闻他方从外面回来。

    那盏灯依然亮着,只是,红烛滴泪,再也等不到人来吹熄它。

    翌日寅时方过,天刚蒙蒙亮,幽府门外的轿子已准备妥当,接九千岁的人都是每日从青龙街过来的。

    以前是在青龙街,而今九千岁都宿在幽府了,他们只好辛苦些了,不敢抱有半点怨言。

    轿子旁边,风挽裳一身太监服,把头压低,不让人瞧出来。

    风挽裳就是担心顾玦今日还会发生昨日那样的事,所以思来想去,便换上昨日那套太监服跟他入宫,就怕他又像昨日那样失控。

    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好是坏,又是否于事无补?

    很快,顾玦颀长的身影迈出府门,在府门口停下,由人系上斗篷,俊美妖冶的脸微垂,没有表情。

    他拾级而下,弯腰钻进轿子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侧首,凤眸略显犀利地朝她这边看过来。

    风挽裳心下慌乱,但她知道,他发现了的。

    风挽裳自始至终也没抱能瞒得过他的念头,他这会知道倒好,若他不让她去,她便留下,若他愿意,她就可以安心地随他入宫了。

    然而,顾玦只是淡淡地收回视线,弯腰进入轿子,好似没看到她似的。

    风挽裳心里七上八下。

    但是,顾玦坐进轿子里了,却迟迟未起轿。

    等了一会儿,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走出朦胧,在轿子前面停下。

    一个头戴黑色帷帽的男子从马背上翻身下来,透过薄薄的帷帽,隐约可见他嘴里还叼了块烧饼,看得出来这路赶得有多急。

    男子解下背上的黑色包袱朝轿子走去,护卫们见状,机警地冲上前护驾。

    “退下。”轿子里传出阴柔绵绵的嗓音。

    所有人退开,男子走上前将东西递进轿帘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已多了几张银票。

    男子把银票收好,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忽然又停下来,以一种很奇怪的步伐倒退到风挽裳面前,轻飘飘地,好似脚后跟都不沾地的。

    风挽裳吓得倒退一步,镇定地看着他。

    那男子转过身来,目光打量着她,双手在她身前做比划,好似在量身子。

    半响,男子的双手停在她胸前,手势仍在打量,半响,如沐春风的嗓音响起,“这年头,太监也长胸吗?”

    风挽裳的脸色刷地红了,低下头去,不语。

    “她若没胸,爷可不乐意了。”轿子里徐徐传出戏谑的声音。

    风挽裳的脸更红、更烫,脑子里闪过他的手曾停在那里流连不去的画面。

    男子嗤之一笑,转身,骑上马离开了。

    来得神秘,走得也神秘……

    万千绝来到风挽裳面前,撩起轿帘,恭敬又疏冷地说,“夫人,请上轿。”

    托方才那男子的福,她是彻底暴露了。

    风挽裳对万千绝颔首,绕过轿杆,弯腰钻进轿子里。

    因为轿子可以过桥,过了桥后往青龙街更快,坐马车的话要绕好大一圈。

    轿子里的顾玦正专注地端详着手里一个用竹子做成的管,看都不看她一眼,小雪球乖顺地窝在他腿上。

    他手里的竹管,似笛子般长,分四节精雕,尾部一节往上寸许衔接一个紫砂制成的小杯子一样的东西,不知作何用处。

    见旁边的位置放着方才那男子送来的包袱,风挽裳上前轻轻把包袱拿起,坐下,然后把包袱放在腿上,看向顾玦手里的玩意。

    她记得方才那男子收了好几张银票,这东西必定是有着很大的用途。

    接着,轿子抬起,平稳前行。

    狭窄的轿厢里,顾玦没有再像以往那般总是时不时逗弄她,风挽裳反倒有些不习惯了,明明就坐在他旁边,衣服相碰,却感觉远在天涯……

    顾玦端详得认真,她也不敢随意开口打扰。

    于是,这种安静一直到皇宫,一直到司礼监,一直到他上朝。

    由始至终顾玦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只是离去前瞥了她一眼。

    风挽裳就像昨日一样,坐在司礼监的偏殿等他下朝回来。

    司礼监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热乎乎的茶,瓜果点心都很麻利地送来。

    只是风挽裳也没有胃口,满心都在担心顾玦要去见太后之事。

    沈离醉说,服过一两次就上瘾了,一旦没有那东西,就会过得生不如死……

    他昨日已食过一次了,再一次就万劫不复。

    而他明明知晓,却无从选择。

    别人看得到他权势滔天,却看不到权倾背后所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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