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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他有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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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日入宫要寻谁?”他忽然问。

    风挽裳愕然抬头,他相信她了?

    他笑,“还是你那日入宫,当真是去看爷的宝贝的?”

    “……”

    他既然信她,那夜还那般对她?

    他俯身,挑起她的脸,“放着爷不用,去用别的男人,怎么?爷不好用?”

    原来是怪她舍近求远,不让他帮忙。

    只是,什么用不用的,他说话能否正经些。

    她抬头看向他,眼里滑过一抹苍凉,半晌,轻叹,“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为何?”他施施然地坐上床,靠在床头,伸直双脚交叠着。

    她不由得往里挪了挪,他不悦,伸手将她拽过去搂着,等她的回答。

    她努力忽视搂在腰间的手,淡淡地道,“若是还在,没理由会被遗忘。”

    看到她眼底满满的悲伤,搂在腰间的手收紧,凤眸冷眯,“他是你的谁?”

    她的……谁?

    风挽裳仿佛一下子被拉进久远的记忆里。

    “哭什么,谁不要你了。”温柔的嗓音,不,是阴柔,只是会让人误以为是温柔。

    她被他拥入怀。

    原来,她不知不觉中呢喃出来了。

    原来,她哭了。

    就连在萧憬棠面前,她都没这般回想,没这般脆弱,没这般哭过。

    他只知道她跟弟弟走丢了,失散了,只知道她要找弟弟,却从不知道这个弟弟是怎么丢的。

    顾玦这一句看似温柔的包容,叫她彻底释放心底压抑了多年的悲伤。

    她伸手抱住他,埋首在他怀里低泣。

    也许是因为彼此刚发生亲昵,她潜意识里已将他当做最亲密的人。

    也许是因为今夜见到了不该见的人,勾起了所有不好的回忆。

    又或许是因为萧憬棠导致她发生了那般狼狈之事。

    心里的委屈和苦痛就像膨胀了许久的球,一下子完全爆发。

    “爷倒是不知道你心里还藏了这么个人,惹你哭得这般伤心。”他轻拍她的背,呢喃自语。

    风挽裳没听清他说什么,但听到他的声音了,所有的悲伤忽然止住,忽然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忙退开,抹泪,低头,“爷,妾身……”

    “行了,不哭就不是女人了,不过没事别哭给爷看,爷不吃这套。”

    风挽裳真的想笑,他是怕女人哭还是烦女人哭。

    可她一时半会是笑不出来的,她居然在他面前哭得如此伤心,彻底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是谁?”他倾身,为她抹去泪痕,又问了一遍。

    她受宠若惊,忙接过他手上的帕子,“一个很重要的亲人。”

    “有爷重要?”他冷哼,懒懒地躺回去。

    “……”她默。

    他们好像还没到谈重不重要的地步。

    “他叫什么名?”他浅浅地阖上眼。

    真是的,敷衍一下会死吗?

    真不懂得讨人欢心。

    “风曜。”

    闻言,假寐的凤眸倏地睁开,整个人惊坐起,“你说谁?”

    风挽裳被他突然的惊讶给怔住了。

    “风曜,他叫风曜,爷是否曾认得他?”

    妖冶的俊脸不动声色地变了变,轻笑,“爷只是惊于他与你同姓,看来真是亲人,而不是什么可以胡来的野男人了。”

    风挽裳皱起秀眉,她真的开始有些生气了。

    “时辰不早了,这宴既然来了总得出席一下。”他下榻,拊掌。

    马上,门开,外面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手上端着的是热水,以及她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饰。

    崭新的一套衣裳,依然是绛紫色,只是这一次是织锦软缎料子,连半根金丝都见不着。

    太监伺候他穿衣,宫女则是伺候她。

    在他们手巧灵活的忙碌下,两人很快就穿戴整齐,重新前去参加宴席。

    被冷落许久的小雪球一被抱在怀里,就乐得吱吱叫,撒娇似的。

    走出司礼监,风挽裳才知道皎月因为失职一直被罚站在风雪中等候。

    看着满身是雪花的皎月,她心里满是愧疚,想上前替她拂雪,又恐惹身边的男子不快,只能对她投以万分愧对的眼神。

    两人回到宴会上,长长的回廊里,桌上各种珍馐美味,人与人之间各种推杯换盏。

    外面,舞姬们冒着风雪站在大鼓上跳舞,细雪纷纷落下,倒也让这舞看起来更加美妙。

    “九千岁到!”

    太监高唱后,宴上的喧哗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虽不是要起身行礼,倒也没有人敢在九千岁来的时候还能自顾的举杯共饮。

    不!

    还是有的……

    当今丞相……薄晏舟。

    此人生得清雅俊逸,风度翩翩,气质温文儒雅,怎么也看不出是高居庙堂之人。

    他端坐在一方,清逸的眉眼微微抬起,浅笑,举杯对九千岁示意。

    一个是当今丞相,一个是宦官千岁,正与邪,阳光与阴暗,这两人宛如黑与白,光与影,天与地般地相互映衬,颇有几分‘既生瑜何生亮’的味道。

    而且,丞相与九千岁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

    风挽裳轻轻投去一眼,竟发觉那年轻丞相手里的那杯酒好像是在对她举?

    容不得她多想,他们已经走到太后和小皇帝等天家人员跟前。

    顾玦将小雪球交给她,躬身道,“奴才来迟了,请太后恕罪。”

    “来了就好,高松,赐坐。”

    太后轻轻一摆手,便有人添上一把椅子。

    两个人,只有一把椅子,这可就有趣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九千岁要做出惊人之举时,却见九千岁淡淡一笑,回身,扫向一桌连一桌的回廊,然后落在丞相那一桌子上,对身边的女子说,“丞相那桌刚好没什么人,过去吧。皎月,好好伺候。”

    风挽裳温顺的点头,对太后行了一礼,抱着小雪球,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中,挺直了背,淡淡然地走向丞相那一桌。

    她知道太后是有意试探顾玦是否还唯她是从,所有人,包括太后在内必定是以为他会因为一把椅子抗议吧。

    可惜,他们都错了,她对九千岁来说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重要,非要坐在一起不可。

    就算真那么重要,他也会以大局为重,断不会这时候只想着儿女私情。

    更何况,她本来就不重要。

    回廊有高低,最高的台阶平台上自然是太后和小皇帝还有大长公主等在坐,离他们最近的是天家人员,再接着就是各种皇亲国戚,皇亲国戚之后就依照官员的品级依序而坐。

    她要坐的这桌距离顾玦坐的隔着五张桌子,隔得再近也瞧不见他,因为太后那桌四周都以屏风挡住风寒。

    就连外戚也多是无法与太后同桌而坐,姗姗来迟的九千岁一来就能坐在太后身边,这可不就是再一次昭告天下他是如何得宠。

    瞧,就连丞相都得按照官阶来排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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