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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爷养的狗都没这般听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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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子里面,夜明珠镶在轿壁上,照映着他此刻有些冷傲的脸。

    八抬大轿很宽敞,内置一张梳背长椅,坐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他就坐在中间,宽大的衣袍已占据两边大半,她若挤过去似乎有些太不妥,而他也似乎没有要让座的打算。

    她垂下头,发丝遮住了她的局促。

    他徐徐抬眸,闪过一丝不耐,伸手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她扑进他怀里,下巴磕上他的肩膀,疼得蹙眉。

    还未来得及调整,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他压在身下,后脑重重地撞上轿框,然后,被冷风吹得冰凉的脸被一只同样冰凉的手用力捏起。

    他的指尖真的好冰。

    凤眸微垂,便瞧见清眸上的长睫仍是湿的,眼眶里,泛着红,哭过的痕迹很明显。

    “如意死了。”他说。

    她看向他,虽然遗憾,但也不得不替幽府松了口气,如意逃出去始终是个巨大的隐患。

    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叫她错愕。

    “在爷要追上她的时候,缉异卫出现了,你说,是否很巧?”

    她瞠目,身子打了个惊颤。

    他以为是她通风报信的?!

    难怪在药材铺换好衣裳出来,她看到萧憬棠露出那般阴险的笑弧。

    原来!

    是啊,怎能不怀疑?

    皎月被劈昏了,她和缉异卫的指挥使单独见面,怎能不值得怀疑?

    “爷还记得几个时辰前,你在采悠阁说的,就当是守活寡,嗯?有句话如何说来着?既要做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他冷冷扯唇。

    风挽裳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她激动地抗辩,“妾身没有!妾身随驸马入宫是为了找人!”

    “找谁?”他凤眸微挑。

    “亲人。”

    是的,亲人。

    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亲人。

    “你有亲人吗?”

    他嗤嗤地笑了,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戳进她的心。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柔声绵绵,“十年前,你八岁,无父无母,是个流浪儿,后被牙婆前前后后卖了六次,均被你逃了,直到八年前,你从青楼里逃出的那夜,遇上了他……萧憬棠。”

    他怎会知道得这般清楚?

    也对,他是九千岁,要查一个人的底细还不是易如反掌。

    但是,若他真的查了的话,不应该只是这样啊。

    他说的,都是她同萧憬棠说过的。

    【挽挽,你可还有家人?】

    【我……没有家人。】

    【你是多大开始一个人的?】

    【……八岁,我被坏人卖了一次又一次,我都逃出来了。你家这么大,不会卖掉我的对不对?】

    【不会,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她信了,一直信了八年。

    再想到今夜自己亲眼证实了的事实,再想到他方才的侮辱,她忍不住悲从中来,泪水盈满双眸。

    “怀疑爷不是太监,所以跑到宝贝房去证实了,嗯?”他的手指开始摩挲在她的颊边,一下一下的,状似亲昵,声音很低、很柔,可是,却叫人毛骨悚然。

    “不是的,妾身……”

    “既然如此,亲手验证不是更好。”他打断她的解释,邪佞地冷笑,倏地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按去。

    “不!”

    她用力抗拒。

    但是,她的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再抗拒,也还是被他逼着一点点靠近他那个地方。

    她羞耻地闭上眼,以为自己就要摸上他时,他忽然停住。

    她讶异地睁开眼,就见他握着她的手,僵在他的那里,只差半寸之遥。

    而他,正用着像逗弄猎物似的眼神兴味地盯着她,但是,这双凤眸里,阗寂、阴冷。

    良久,良久,他倏地俯身压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就是八年吗?他一叫你出来,你就出来,爷养的狗都没这般听话过。”

    风挽裳抿唇不语,他不相信她的解释,再说已是多余。

    他将她压在轿框上,俯首,冷魅地盯着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是否,只要是八年,谁都可以叫你刻骨铭心?”

    她直视他,神色淡然,“妾身的心,没那么随便。”

    因为不是那个人,所以不随便,是吗?

    今夜所承受的打击,再加上他的误会,再加上他此刻的欺负,她的心崩溃了。

    “呜……”

    一面承受着他的掠夺,她的喉中发出细细呜咽,像只受伤的小兽,紧咬着下唇。

    轿子在晃,抬轿子的人就像是毫无感觉似的,努力稳住,目不斜视,继续前行。

    “千绝。”轿子里传出声音,又柔,又沉,很勾人。

    万千绝摆手,让人把轿子抬到路边上平稳地停下,然后让所有人都退出一定的距离,背过身去等着,哪怕是冒着寒风,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因为是刚离开皇宫不远,又是夜里,道上倒是一个人都没有。

    轿子里,他整个人半压在她身上,浅浅喘息。

    身下的女人紧闭双眸,心如死灰,任人宰割的样子触怒了他。

    夜明珠就在头顶触手可及之处,他抬手扣掉壁上的夜明珠,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抛出窗外。

    轿厢里彻底陷入黑暗中,只除了偶尔有风吹起窗帘,外边的光渗透进来。

    几乎是在陷入黑暗的刹那,风挽裳苍白无神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

    方才,他的手抚过她,一直到……

    若非轿子晃得太厉害,只怕,只怕她已经被他……

    她知道,轿子停下来了,也更加逃不过了。

    黑了也好,黑暗中,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看不见他是如何亵玩她。

    他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变化,看不见她的泪,她也不用再隐忍得这般辛苦。

    轿厢里,沉默许久,温热的呼吸再一次欺近,轻轻地吻着她的颈畔,很缠绵的样子。

    她身子又立即紧绷到极致。

    他停下,顿了半响,大手倏然一把捞起她的纤腰,迫她贴近他的胸膛,即使在黑暗中,她也知道,此时的他们像极了拥抱。

    “下次再绷得跟木头似的,爷就把你丢到妓院去学如何伺候男人!”握在腰上的手猛地收紧,加大了恐吓效果。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风挽裳的脑子完全怔住,双手仍是抗拒似的,抵在他的胸前。

    他的意思是,这次放过她了吗?

    她方才明明感觉得到他一发不可收拾的怒火,断是不可能委屈自己放过她。

    为何?

    “哑了?”他不悦地再次出声。

    深吸一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妾身明白了。”

    他推开她,弯腰出了轿子。

    然后,从窗外扔进来一颗夜明珠,滚落在她脚下,照亮了整个轿厢,她看到自己此时有多狼狈。

    发丝本就凌乱披散,太监服被他从肩上褪至腰间。

    风挽裳没脸再回想,赶紧拉起衣裳,手忙脚乱地收拾,身子仍在细微颤抖着。

    才系好腰带,外边的人好似掐好了时辰般,起轿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扶好。

    “千绝大人,爷呢?”

    这天寒地冻的,她总不好占了他的轿子。

    万千绝没有回答她,她知道,万千绝也认为是她泄露的消息。

    “咳咳……”

    忽然,前方传来咳声,似是压抑许久了的咳声,一咳就是一连串。

    她立即掀起轿帘去看,就见他走在轿子前面,也因此,轿子与他隔着十步左右的距离。

    此时的他因为咳得太厉害而停下脚步,轿子也紧跟着停了下来。

    他弯腰压住胸口,轻轻地咳,好像,非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想起方才碰她的手有多冰凉,她不由得皱起一双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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