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姐姐，可是在等我。”
梵姬回过头就看到江霁雨一身白衣的站在院中的那棵枫树下。
“江公子好雅兴，大晚上的在此处赏月。”
这个狐狸精打的是什么主意，那个纸条是他留的？
“梵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个纸条是我给你的。”
江霁雨并不打算跟他磨叽，直接切入重点。
“那不知道江公子大晚上的叫妾身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何叫你来这里来？”
“妾身不知道江公子在说什么。”
“太子那边不好搞定吧。”
见梵姬装傻，江霁雨继续说到。
“妾身不懂江公子说什么，妾身不过一届女流哪里会认识太子殿下。这时间也不早了，妾身就先告退了。”
“你以为我跟太子的关系，我会不知道他的身份？”
“江公子到底想干什么？”
梵姬见江霁雨并没有退缩的打算，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你是灵族人？”
“你。。。。。。”
梵姬突然有些慌了，知道她灵族身份的除了那个人其他人并不清楚。
“被我说对了？”
“是，又怎么样？”
梵姬继续强装镇定。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身份？”
江霁雨继续问道。
“江公子，我并不好奇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灵族已经没了，你认为你说就会有人信么而且我灵族的身份对我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梵姬盯着江霁雨的眼睛，明明他的眼里带着笑意，可自己却浑身不舒服，仿佛自己被他盯上的猎物。
“还真是个嘴硬的姑娘。”
江霁雨都有些欣赏她的镇定。
“多谢江公子夸奖。”
“右相曾跟我说过，他派了两个人来实行控制太子的计划，可是一直没有成功想来姑娘就是这其中一位了。”
江霁雨边说边观察这梵姬的反应，说到右相和计划时，梵姬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紧绷，眼神也不自觉的变得犀利。
“我是灵族，可不代表我就一定认识右相，公子可不能平白污人青白。”
“梵姬，咱们都是一路人，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你以为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不过是奉了右相的命令罢了，右相有令，需要你和如歌配合我的行动，因为我男子的身份，毕竟不适合光明正大的站在太子身边，还需要两位姑娘的帮助。”
“你说你是右相的人，可有证明？”
“你是灵族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你的身份别人应该都不知道吧。”
江霁雨决定在赌一把，他赌梵姬的身份是个秘密。
“说吧，右相具体需要我姐妹俩做什么？”
“做什么？梵姬还想做什么？”
屋子的听了全过程的顾归舟推门走了出来。
“你们骗我？”
看到一身黑衣摇着扇子走出来的太子，梵姬知道自己上当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只是用了些非常手段，来人送梵姬回竹园，另外把如歌也请到大厅，就说我有话要问。”
梵姬看看江霁雨再看看站在他身后的太子，嘴里的问题到底是没有问出口。现在这样，他俩是真是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都是她受骗罢了。
如歌来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本该去接头的梵姬跪在厅中央，主位上太子和那个狐狸精正在喝茶。
“姐姐？”
如歌跪倒梵姬旁边，在暗处拉了拉梵姬的衣袖，梵姬伸手抓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算是安慰。
江霁雨把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说话。
“梵姬，亏的本殿下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竟然是右相派来的。”
“殿下也不必假惺惺的，说的好像受到了欺骗，殿下不也从没信过我们。”
“那咱们就甩开这些客套话，开诚布公。右相的计划是什么，你们的任务是什么？是否还有其他同伙。”
顾归舟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
“殿下和这位江公子不是很厉害么，不妨猜猜？”
“我这个人是聪明，但是从来不喜欢别人让我猜。”
江霁雨放下手里的茶杯，拿起顾归舟放在桌子上用来装x的扇子。
“我这个人可没什么耐心，你不说，我可以让如歌来说？”
他走到如歌面前用扇子挑起如歌的下巴，如歌只好被迫抬头看着他。
“我这个人不像太子殿下那么会怜香惜玉，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就看你们怎么选。”
“江公子认为我们会怕死？”
“怕不怕试过才知道。”
江霁雨抽出怀里的匕首轻轻的划在如歌的脸上，血滴一点点滴在他白色的纱衣上。
如歌感受到刀子在自己的脸上滑动，想要尖叫，却只能瞪大了双眼，发不出一点声音。
顾归舟看着江霁雨发疯，却并没有出手阻止，他还没圣母到在这时候对自己的敌人心生怜悯。
“我说，我都说，江公子手下留情。”
如歌就是她的死肋，她带着这个妹妹躲躲藏藏的生活了十几年，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即使她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说吧。”
江霁雨收回匕首，掏出一块手帕扔到如歌怀里，如歌拿起手帕小心翼翼的擦着脸上的血迹。
“右相当时找到我们姐妹，是因为发现了我灵族的身份，他要我进入太子府，等待时机成熟就用摄魂草控制住太子，因为灵族的灵女必须都是处子之身，所以当发现摄魂草并没有明显作用的情况的时候，右相又让如歌以花魁的身份进入太子府，准备用摄魂草让太子爱上如歌，从而受到如歌的摆布，但是很显然这个计划也失败了，太子看上去对每个女人都很好，可是他对谁都不上心。”
“时机成熟？你可知是什么时机？”
顾归舟问道。
“这个我并不清楚，右相并不会让我们知道这些。”
“你们说是右相找到的你们？可是右相怎么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们，正好你们又是灵族的后裔？”
江霁雨盯着梵姬的眼睛。
“这我怎么知道，他找到我们，威胁我们姐妹如果不替他办事他就杀了我们，我们两个弱女子怎么能反抗的了右相。”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
江霁雨甩出手里的匕首，匕首直直的插在剧里如歌膝盖一寸处的地板上。
“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如歌被突然飞过来的匕首吓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是我去找的右相。”
梵姬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只要她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如歌应该还有一条生路。
“你去找的右相？”
“对，我要复仇，这十年我每一天都在想着复仇！我在暗地里调查关于皇家的一切事情，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道上传闻，右相在寻找灵族人，我知道右相是当朝贵妃的亲哥哥，实打实的国舅爷，搭上他，我的复仇之路会更进一步！”
“你仇恨皇家？”
顾归舟听出了他话里对皇族的恨意。
“呵呵，何止是恨，我灵族215条人命，我跟皇族不共戴天！所以在知道我的任务对象是太子的时候，我就感觉我报仇的机会来了。我很快便答应了右相的计划，他答应我，只要我的任务完成，狗皇帝的命随我处置。”
“皇帝灭了灵族？”
“皇帝为了灵族的血液，在灵族拒绝的情况下，他绑走了族里所有灵女，杀光了族里的其他人。”
“你怎么知道是皇帝派人干的？”
“我本来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当时我跟如歌偷偷跑出去，并不在族里，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片大火。我和如歌一路逃难来到京城，偶然之间发现了当初逃出来的灵女，才知道是皇帝掳走了她们，并且每日取血，说是炼制什么不老丹。被抓去的10个灵女最后只剩下她一个，她是用偷偷藏起来的摄魂草控制了一个守卫，才逃出来的。灵女身体本就比正常女子要弱，没过多久她便也不在了。“
江霁雨个顾归舟面无表情的听梵姬说完他的遭遇。
“这件事跟如歌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我一首策划的，她是被我连累的，我可以死，只求两位大人有大量放过她。”
见两个人没有反应，梵姬头咕咚一声磕在地上。
“求求你们放过她，求求你们。”
一声一声，额头已经见了血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如歌看到梵姬为了自己这样拼命，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点点掉下来。那时候她们不过是两个半大的孩子，梵姬身为灵女身体本来就比自己弱，却还要处处护着自己。挨打了把自己护在身后，要来的吃的大部分都给了自己。现在还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
“请殿下明鉴，这事民女也参与其中，并不是梵姬一人所为，民女自知我们罪孽深重，只求殿下赐我俩一死。”
“妹妹。。。。。。。”
梵姬想要上前阻止如歌继续说下去。如歌却笑着拉起了梵姬的手。
“姐姐，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这次，我想自己做选择。”
顾归舟看着两个人姐妹情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我们两姐妹认罪，但凭殿下发落。”
江霁雨看了看坐在主位的顾归舟没有说话，他大致能猜到顾归舟会怎么做。
“你们俩先起来。”
听到顾归舟的话，姐妹俩有些发蒙，搞不懂太子想要干什么。
“廿三，你去准备两套常服，准备500两银子，给两位姑娘。”
“殿下”
听到太子说要给她们准备银两，就知道太子是准备放了她们。
“客道的话就别说了，终归是皇家欠了你们的，拿着这些钱，明日便离开吧。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吧，但愿你们下辈子能衣食无忧。”
“民女谢过殿下。”
“快走吧，眼不见心不烦，再不走我怕我要了你们的命。”
顾归舟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摆了摆手。
两姐妹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里，手拉着手跟着廿三回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的事情嘴都给我闭严了，但凡有一点风声传出去，小心你们的脑袋。都下去吧。”
顾归舟拿出太子的气势给在场的侍卫一个警告。
侍卫都撤到门外候着，屋子里只剩下顾归舟和江霁雨。安静的空气弥漫在两个人的周围。
“你说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顾归舟盯着跳动的烛火，他的声音不大，像似在问江霁雨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你要喝酒么？刚刚在枫园，我发现今天的月亮虽不圆满，但星空却很漂亮。”
江霁雨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句，说完也没管顾归舟是不是答应，起身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