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章 玩心
看着水泞气急败坏的模样,弱轻嘴角朝上一扬,双眸中有些看好戏的意味。mwangzaishuwu
水泞爱玩,她也爱玩。
那就看谁更胜一筹了。
弱轻余光瞥过江绪一眼,江绪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模样看着倒是焦急,就是迟迟没有下一步的作为,那就只有委屈江绪再着急一点了。
“小道友真是聪明极了,就该如此告知你们宗主。”弱轻将裕灵剑塞进了寒枫林弟子的手中,满面笑容,看着和善极了:“只要你们宗主肯来,我跟剑就都是她的。”
她看着真要跟着白余走,那寒枫林弟子也顾不得水泞的提醒了。
神器认主自然是不可更改的,可白余那是一等一的强者,眼下剑灵要跟着她走,万一真被她们想出什么法子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最重要的还是白余爱剑,尤爱裕灵剑。
哪怕是来摸上一摸也是好的。
寒枫林弟子顿时有了主意,满口答应了下来:“我这就去跟宗主传信,倾诉前辈仰慕之心。”
仰慕?
她仰慕白余?
这小弟子还真向着白余,这样的倾慕心都能安在她身上了。
弱轻自是不爱听这等话的,不过要是水泞和江绪都不爱听,那她就是爱听的。
她在仙界时,日日面对姜邬那样的紫仙,事事听个蠢人命令,还能让姜邬相信她忠心不二,自是养成了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控制力,她笑着应承了下来。
“江绪,你怎么不说句话!你真不要你的剑了?”
水泞愈发气恼,偏偏只能眼睁睁看着寒枫林弟子去跟白余传信,什么也做不了。
她当然不喜欢白余,她只是……
水泞是水峰的独女,水峰还是极其爱女之人,水泞自幼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养成了贪玩的性子。
在魔宗的时候从来就没有人敢忤逆她,事事顺心,能玩的,她也都玩过了。
余暮寒跳到跟前的时候,她算不上很在意。
魔宗比他俊俏的小郎君实在是太多了,可碍于命运,她就是觉得余暮寒有趣,沈素她们说她会被害死的时候,水泞是不信的。
从来都是她玩死别人,万万没有别人害她命的道理。
她骨子里是傲慢不逊的,自是不愿配合的,没想到落到了白余手中。
白余胆子真是大极了。
水峰还在雁碧山,她就敢将封印落在她身上,还是数道禁制,一点余地都不留。
白余自是不弱,甚至是强悍的,可水峰年长于她。
她不是水峰的对手。
水泞原本都想好了要如何跟水峰告状,让水峰砍断白余手脚给她报仇,只是看着白余将她自己一同封印,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她忽然觉得白余这个人挺好玩的,所以她没有告诉水峰真相,而是装成嗓子疼,不想说话的模样。
后来……她发现白余喜欢剑,更是玩心大起。
沈素那
把水璃当真不错,一眼就得了白余的青睐,也给了她报复白余的机会。
她应当是从那时候注意力不自觉落在白余身上的,看到白余靠近沈素,她是紧跟着靠过去的。
在白余注视下,亲上水璃的时候,她心中真是畅快极了。
尤其是……水璃后面还毁了。
抛开余暮寒不要脸这件事,水泞那日里还挺高兴的,毕竟白余这辈子都不可能亲近水璃了。
她是故意的,故意跑去白余跟前晃悠。
刻意做出亲吻的姿态去挑衅她,轻轻抚摸唇瓣提醒她。
她就是要告诉白余,她可是亲过水璃的人,而她没机会了。
得到的结果,水泞也很满意。
白余被她气吐了血。
仇嘛,还是亲手报更为舒心。
不过白余还真挺好玩的,一把剑而已,又不是她妻子。
她摆出的架势竟像是她强占了她妻子,而后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样。
水泞的快乐停留在了雁碧山,因为她发现白余是真拿剑当妻子。
雁碧山之后,她本该跟白余没有交集了的,可她身上有白余种下的禁制。
禁制的数量之多,种类之复杂都不是白余短时间内能够解开的,江蕊平本是说要用灵力强行帮她冲开的,可那实在是太疼了,她很怕禁制没解开,她就死在了江蕊平手里。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江蕊平凶名在外,从前不知杀了多少魔宗弟子,还硬是将跟魔宗齐名的合欢宗灭了门。
江蕊平还抢过魔宗的幽冥链,打过她爹,她可不敢把自己的命交托给江蕊平,水峰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在卫南漪提出让她住在雁碧山,由她来帮她慢慢解开禁制的时候,她们父女俩异口同声地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江蕊平最疼的就是卫南漪。
万一卫南漪为了解开她禁制,日日劳心劳力,过于辛苦了,江蕊平一时心疼卫南漪将她杀了可怎么办?
因为对江蕊平的畏惧,水泞和水峰还是缠上了白余。
这禁制本来就是白余种下的,她当然要负责解开,水泞可不想一直做哑巴。
白余还算有责任心,真将她带回了寒枫林,为了让水泞安心,还特意给她自己下了个不能杀水泞的禁制。
伤她的时候不留情,这种时候倒是显得体贴。
她愈发觉得白余有意思了。
水泞是魔宗之人,踏入寒枫林自是会引起惶恐的,白余也不想背负跟魔宗勾结的骂名,所以她是偷偷将水泞带回去的,除了关系最好的两位长老,也就再无人知道水泞在寒枫林小住了一段。
白余有意藏起来她,水泞也就只剩下在白余院中修身养性了。
日子过得无聊,只剩下跟白余聊天,很难不发现白余颇具姿色,只是整日里穿着道袍,暗灰色的色调压沉了那张脸的容姿,她渐渐在白余身上动了歪念头。
她消遣的手段,渐渐围着
白余转。
不是偷偷剪了她的道袍,将她道袍染成彩色,就是将她挽发的发带销毁。
白余骂她幼稚,可到底是没能做出什么威胁她的举动。
寒枫林的人倒是命好,欣赏了几日她们宗主衣衫不整的风情。
戏耍一宗之主还是十分有成就感。
因为这份成就感,水泞陷进去的就愈发深了,她愈发想看到白余脸上出现端庄庄重以外的姿态。
她绕着白余打转的心更加热情,只是白余只愿意去看她的剑,也不愿意跟她玩。
白余肯定是有什么珍藏癖好的。
她有许多的剑,那些剑有的连半点灵力都没有,只是因为模样好看就被摆在了她房中,那样普通的剑就连俗世人都少有会用的,她倒是视如珍宝,还给剑取名。
水泞是何等性子,自是不甘心输给剑的,也就渐渐跟剑较上了劲。
可越是较劲,她就越明白,在白余这,她是真比不过剑。
她是魔女,耐心有限。
挤压在心口的邪念会不断吞噬她,所以她在离开寒枫林之前给白余下了药,还绑了她。
怪就怪白余自负,寒枫林那帮人过于信任她们宗主的实力了,哪怕是知道她在白余院中的那两位长老也不觉得她有本事伤害白余,半点提防都没有。
水泞的计划出奇顺利。
看着那被她捆绑在床榻的白余,水泞寻着酒杯慢慢斟满,喂到了白余唇边:“白宗主,你平日里不是常说邪不胜正,今日里你怎么就落在我手上了呢?”
她眼中满是戏谑。
看着白余因为药效渐渐泛红的肌肤,唇边的笑意几乎控制不住了。
身体的燥热让白余眸光一些涣散,唇边忽然贴上了冰凉的银杯,里面是微冷的酒水,白余不受控制地咬上了银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喝光了酒水还不作罢,唇舌紧紧贴着杯沿,似是要用那杯壁解开心中燥热一般。
水泞手执酒杯,食指抬起,顺着杯沿轻轻摩挲,轻易就碰到了那温热的舌尖。
她指尖的温度比银杯还低,白余双眸微微一凝,唇瓣从银杯上离开,贴上了水泞的食指,微微张开的唇齿足够容纳食指指尖。
指尖被舔得发热,水泞眸中含笑。
银杯从她手中脱离被一股灵力托着落在了桌上,她空着的手抚上了白余的渐渐散乱的青丝,像是在揉搓着属于自己的妖宠,声音也跟着放低放柔:“白宗主,我现在觉得你好玩极了。”
她的声音让白余清醒了几分。
白余感受到自己的举动,心中发了狠,用力咬上了水泞的指尖。
等着水泞抽出手的时候,她食指上已经落了一圈牙印,红印压得极低,几乎要穿破皮肉落下血来。
因为疼痛,水泞面上有了细微的变化,只是很快就被笑容掩盖。
水泞凑过去,轻轻咬着白余的耳朵:“白宗主,你现在伤了我,谁来做你的解药呢,你总不好指望着那些剑来
替你解渴。”
白余面上挂着异样的潮红,她瞪着水泞:“以前我只是觉得姑娘被魔宗影响,这才行事古怪了些,本性倒是不坏,此刻才算是明白魔宗的圣女又岂会是什么良善之辈,竟是些奸诈阴险的小人,你是如此,你父亲也是如此。”
她骂她就算了,居然骂水峰。
水泞坐直了身躯,不悦道:“这是你跟我的事,跟我阿爹无关。”
水泞拉开了跟白余的距离,可她身上的凉意还在冲着白余招手。
她是魔宗之人,所练功法阴寒无比,身上的体温要低于常人许多,竟像是能抚平所有热意。
白余意识渐渐涣散,自控力也在减弱。
“水泞,你真是找死。”
她嘴上说着狠话,身躯倒是诚实。
白余是被捆着的,她身体微微一歪,整个人摔进了坐在床榻上的水泞怀中,水泞爱穿些布料少的衣裳,细软的腰肢常年是露在外面的,白余摔在了她腿上,脑袋朝前一靠,整张脸都贴上了水泞的腰腹。
灼热滚烫的吐息洒在皮肤上,勾得水泞腰腹微微缩。
虽然白余说话难听,可她的计划还在顺利进行。
水凝终于重新觉得好玩了起来。
她将白余扶了起来,双手抵着白余双肩,嘻嘻笑着:“白宗主,你这就忍不住了啊。”
属于水泞的香味还在白余鼻尖缠绕。
白余朝前一倾,水泞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在白余身体失重的瞬间,竟是被白余压住了,离得太近了,白余轻易就咬上了水泞的唇,她大概是恨极了水泞,咬上去的时候分外用力:“他没将你教好,自是他的错。”
水泞的唇都被咬破了,血珠子从唇边渗出,落进了白余口中。
唇上的痛感没有让水泞气恼,倒是白余的话让水泞很是不高兴,她一手扶着白余的肩头,一手指着白余的鼻尖,眼神在白余染血的唇上扫了扫:“白余,你怎么还喝我的血?你要不要起来照照,此刻咱们到底是谁更像魔女一些。”
白余依旧冷着一张脸,可呼吸滚烫灼人肌肤:“不是你将我变成这样的吗。”
她微微侧头,张口就咬在了水泞的手臂上。
白余上辈子肯定是只狗妖!
感受着皮肤被撕开的疼痛,水泞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的计划有些失控了。
她猛地推开了白余。
白余身体朝边上一翻,也就变成了整个人躺在床榻上。
她仰望着坐直了身躯的水泞,潮红侵占了每寸肌肤,汗珠已经浸湿了青丝,那胡乱散开的发再也找不到一点平日里的端庄,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双眸中浸染上了薄薄的水雾。
白余平日里都是一副道姑样,此刻倒是颇具风情,很是勾人。
水泞刚想贴过去,余光倒是瞥见了白余房中挂着的剑。
那些剑实在是太多,水泞根本忽视不了。
水泞站了起来,她选了一把白余平日里最喜欢的剑,
将剑从剑鞘中拔出,指向了躺在床榻上的白余,剑尖一点点逼近白余,最后在即将贴上白余唇瓣的时候停了下来,她轻哼一声:“白宗主,你有本事就别亲我,亲剑,我倒想知道你将它们当妻子,那这种时候它们救不救得了你。”()
她当然是记恨白余爱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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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该知道,她比剑好。
可惜,白余是个瞎了眼的。
白余看着近在咫尺的剑,眼眸微微一抬,扫过水泞一眼,她脑袋朝上抬了抬,柔唇很轻易地就贴上了剑尖,剑身的冰冷缓解了口舌的干燥,只是这样是不够的,舌尖轻轻朝上一勾,很轻易就尝到了玄铁的味道。
银白色的剑光落在白余脸上,遮盖了那份春情。
她依旧冷淡,可舌尖舔过剑身落下的水渍清晰可见,那银白色剑尖看着忽十分锋利,随时都会割断白余的舌头。
充满了危机,但莫名能勾动人心弦。
薄唇蹭过剑身的轻柔,舌尖舔过剑身的轻缓都充斥着小心翼翼的意味。
水泞忽然有些羡慕那把剑,能够被白余温柔以待。
她都迷失在欲念间了,竟是还记得要对剑好,水泞气红了眼,她堂堂魔宗圣女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比不过一把剑了。
水泞气恼地抽回了剑,一把将剑摔在了地上,欺身压了过去:“不许亲剑。”
“亲我!”
终究是有几分不甘心的,所以她死死捏着白余的下颚,逼迫着她将热情放在她身上。
只是白余吻她就没有那么轻柔了。
她肯定是有什么咬人的恶习,在水泞唇瓣再次渗血的时候,水泞不再跟那把剑争宠,她将主控权掌握到了自己手中,一把扣住白余的腰肢,用力吻了下去:“别动,你要是再咬我,我就让你死在这。”
白余在她唇下颤抖,却在忽然间咬住了她的下颚。
水泞还沉浸在下颚传来的疼痛中,耳边忽然有绳索震碎的声音响起,她的手朝着白余摸了摸,果然是摸到了断成一截一截的绳子,她有些回不过神:“你的灵力怎么还能运转。”
那药按理说应该能封住白余的灵力才对。
白余没有理会她,松开了咬她的口。
白余的唇更红了几分,那上面满是水泞的鲜血,她应当是故意的,故意捏上了水泞受伤的下颚,双眸中的欲望几乎冲破而出:“别动。”
她是觉得白余好玩,才玩这种把戏的。
可这会儿就不太好玩了。
她唇也疼,下颚也疼,手臂也疼。
白余上辈子真的是只狗妖,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白余还是被药物影响到了修为,她没有抓住水泞,眼睁睁看着水泞从她手边溜走,她扯了扯胸口的衣襟,热息从鼻唇溢出:“这不是你想的吗?”
水泞跳下了床,掐着腰肢:“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脚朝下一点,那把被她扔下的剑就飞到了她手中,这手中有了灵器,水泞脸上又有了
() 笑容。
水泞提着剑再次靠近了气力不太足的白余,手中的剑轻轻挥动,白余的腰带也就被斩断了,水泞的笑容恶劣了几分:“我告诉你,就不救你,我说了算,你要是求我,我……”
白余看着水泞手中的剑,眉头轻轻一跳:“把剑给我!”
水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还面临着白余讨要剑的声音,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绷不住了:“白余,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些剑,那你就等着这剑救你吧!”
水泞视线在白余浸湿的亵,裤上停留一瞬,语调轻蔑极了:“啧,你应该会死吧。”
她将剑抛给了白余,白余捧着剑,垂着视线:“好,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水泞已经不想去思索了。
这根本就一点也不好玩,她没有如愿看到白余的失控,也没有听到白余求她,倒是快要被白余逼的,跟把剑拼个你死我活了。
那剑究竟有什么好的。
白余真是眼神不太好了,多少人求着她欢好,她都是不肯的,这会儿想给她当解药都不给机会。
虽然那药是她下的,但她就是没错。
有错的是白余,事到如今还捧着剑,既然她灵力能够运转,那她估计也死不了。
水泞恼羞成怒,她用力跺跺脚,狠狠地刮了眼白余:“白余,你一点也不好玩!”
她骂完白余,掉头就走。
白余一个踉跄从床上摔了下来,手掌朝前一抓:“水泞!滚回来!”
水泞只觉得有道无形的手扯住了她的手臂,竟是有将她扯回去的势头,她有些惊慌,拨了拨身上的铃铛,铃铛声响起,那股牵制她的力量就削弱了,水泞立刻朝着门外跑去:“白宗主,你就跟你的剑过一辈子去吧!本小姐不跟你玩了!”
她又不傻,白余眼看着修为就要恢复了。
再不走,等着被她碎尸万段吗?
水泞可不觉得白余喊她是为了挽留她,就是奇了怪了,那药可是魔宗至宝,药方还是从合欢宗偷的,不可能这么没效果才是的,她怎么那么快就能动用灵力了,而且那灵力还在变强。
白余第一次动用灵力好像是在她吻过那把剑后,该不会剑有问题吧?
如果真是剑……那她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
水泞生怕被白余逮住,自是跑得很快,可等着冷静下来了,这才发现她好像干了件蠢事。
白余要是将这种事告知了别人,不知多少人会来讨伐她。
不过白余是个要脸的人,不可能弃寒枫林的名声于不顾,想来想去,水泞觉得白余最有可能倾诉的对象就是卫南漪,而且卫南漪是有那个本事替白余寻仇的。
她是恶人,她当然要先告状。
水泞在雁碧山胡编乱造一通,将白余编成了伤她害她拒绝她的薄情人,这才心满意足地下了山。
她是不知道白余有没有去说了,反正她是先吐为快了。
只是她怎么劝自己,都还是过不了输给
剑的心结,而且分明都下药都成功了,她最后居然是一点便宜都没讨到,还被白余咬了一身的伤,最后落荒而逃,实在是有些丢人。
白余要是将这件事传出去,她魔女的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了。
水泞现在是痛恨白余,也痛恨自己,还对爱剑有了应激反应。
她只知道白余眼瞎,却不想这还有跟着她一块眼瞎的——江绪。
江绪听到水泞催促她管剑,她伸出手一招,那沾有她血气的裕灵剑就飞回了她的手中,她一手抱着剑,一手抓着弱轻的手臂,没有水泞期待的硬气,唯有可怜兮兮地扁扁嘴:“弱轻,你别不要我,我比白宗主年轻,未来的路也更有前途,我……”
她越说越可怜,无措极了。
水泞实在是没耳去听,她没好气地打断了江绪:“江绪,你是她的主人,你怎么低声下气地哄她,难不成你也跟白余一样拿剑当妻子?”
“不,不是妻子,是……”江绪还真无话可辨,她抓着弱轻的手紧了紧:“弱轻,你不能跟着白宗主走,你是我的……我的剑。”
剑,只是剑。
弱轻笑容满面地拨开了江绪的手,盯着水泞:“我想水泞姑娘现在应该很生气,气自己连剑都比不过,白宗主宁愿爱剑,也不肯爱你。”
弱轻连江绪都没有理会,句句话冲着她来,水泞哪里还能不知道弱轻在针对她。
水泞忌惮地看着弱轻:“我竟不知何时得罪过前辈。”
若只是平常剑,她肯定是不会害怕的。
可……弱轻是裕灵剑的剑灵。
神器,还是天下第一剑。
弱轻压着唇瓣,轻轻笑着:“水泞姑娘,有因方才有果,咱们昨日有仇,今日来算也是来得及的。”
“弱轻,你跟她有仇吗?”江绪刚刚分明是沮丧的,这会儿倒是突然有了精神,手中的裕灵剑朝着水泞指了过去:“那我杀了她!”
弱轻握住江绪的手,手上微微用力,让她将剑放了下来:“小主人,我只是一把剑而已,连人都不算,怎么会有人的七情六欲呢。”
“可你,可你刚刚明明说……”
江绪提着裕灵剑,眼神复杂地看着弱轻,她不太明白弱轻为何前后两个说法。
弱轻玩味地审视着江绪,抬起手轻轻敲了敲脑袋,思绪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