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脸薄
人修生来必修的是礼义廉耻,而狐狸生来该学的是狐媚和算计。
狐柔是族内的佼佼者,无论是模样还是坏心眼,她自都是最好的。
狐碧娘是只杂毛狐狸,没有地位天赋,就连心眼都跟大多狐狸长得不一样,太过于愚钝老实了点。
从前的狐柔痴傻,寻个狐碧娘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还得庆幸狐碧娘愿意舍身照顾狐柔,可现在就不太一样了。
自从狐柔神智清明以后,族内央求狐柔休弃狐碧娘的狐狸越来越多了,就连长老们都是说就算不想休弃狐碧娘,那留着做个妾室也行,只是这夫人名分还得另定她人。
好在狐三白和狐四涟自来娇宠狐柔,看不上归看不上,那自然还是狐柔喜欢谁便是谁。
上面还有狐晋金压着,旁的长老说话也就不管用了。
所以哪怕狐柔如今羽翼未丰满,也还是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只是可惜狐碧娘自己是个脑子笨的。
狐柔最气的便是那些长老说碧娘配不上她,狐碧娘自己也这么觉得,不过是被那些长老请过去喝了个茶,回来就劝着她另立狐妻。
她是心中憋了口气,这才欺负她没完没了,还硬是将她带出去一块给狐柔送礼,她是希望族里的狐狸明白她只要狐碧娘,也是希望狐碧娘明白,她只要她,可没想到狐碧娘在归一宗也有惹她生气的本事。
早就说过许多次了,她不爱听那一声“圣女大人”,可狐碧娘究竟是听不进去,还是被人下了咒,改不了口。
狐柔在狐碧娘身上可以说用尽了所有的耐心,但她还是不明白狐碧娘。
她有时觉得狐碧娘是爱她的,毕竟在她迷失自我的时候,狐碧娘舍身救她也不是假的,可有时候又觉得狐碧娘的心不在她这。
狐碧娘要是真动了情,那怎么会舍得将她推进别人怀中呢。
狐柔就是只坏狐狸。
这一点她从不羞辱承认,对于狐族来说坏是优点。
艳霄骂她不是东西的时候,她并没有离开,只是和狐碧娘躲藏在了黑雾后。
狐柔的尾巴还在伸长,竟是从后背来到了狐碧娘胸口,狐狸尾巴推开了狐碧娘想要去遮盖泛滥光景的手,轻轻一扬尾巴,拍在了她的胸口“碧娘,她说我不是东西,你说呢
狐碧娘被她一拍,胸前浸湿的衣料就更多了。
她轻轻发颤,双腿微微有些发软。
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光景,可里面的人能够瞧见外面人的神情。
狐碧娘看得到艳霄她们,也听的到艳霄她们说话的声音,双眸中浮起薄薄的水雾,那被推开的手,慌乱抬起,试图去阻拦那落在她胸口的狐狸尾巴,她垂着脑袋,声音带着些哭腔“圣圣女大人,自是自是很好的。”
她还是这样跟她说话。
狐碧娘也不知道是不是低狐一等习惯了,嫁她这么久竟是连半分气势都没有生出来。
怯生生的,明白她的咄咄逼人,甚至在说违心的话。
狐柔并没有多想做只好狐狸,自是也不需要这样的夸赞。
狐柔探出手指,指尖摸上了狐碧娘的下颚,那从眼尾滚落的泪珠,恰恰好垂落在了狐柔手腕上“既然我很好,那碧娘哭什么”
她没有用多少力气,狐碧娘的下颚就被抬了起来,眼也不得不跟她对视。
狐碧娘双眸中泪水早已盈满,柔弱可怜的模样烫得狐柔恶意横生,她一直如此,在狐碧娘身上轻易就能做个恶狐狸,她以前就爱逗得狐碧娘哭出来,现在也没有改变。
身为一只杂毛狐狸,狐碧娘没有高贵的血统,各方面的天资都有限,唯独这张脸是不错的。
苦是苦了点,可垂落的泪珠竟是甜的。
狐柔倾身上前,轻易就尝到了那泪珠的甜味,眼中笑意横生。
她娇媚甜腻,在整个妖族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若是换个人恨不能日日供在眼前观赏,可偏偏是拥有着这样风光的狐碧娘一眼也不敢多看。
艳霄又算什么胆小呢,狐碧娘才是真正的胆小鬼。
不敢反抗,又不敢肆意去爱她。
在吻落在眼角的时候,狐碧娘颤得更厉害了。
她双手抓着狐狸尾巴,柔白的指腹只敢轻轻捧着尾巴了,勉强将狐狸尾巴和胸口的距离拉开,却让狐柔将那渐渐湿了的衣裳看得更清楚了,那淡白色的水珠似是要穿过布料让狐柔一睹光彩。
狐碧娘的身体有问题,而问题的根源就是狐柔。
狐柔眸光微微沉下,记忆朝后推移,挑着狐碧娘下颚的手,渐渐变做了捏着。
狐碧娘下颚肌肤在她指腹间泛了红,狐柔也想起来了埋藏在心底的旧事,从一开始就是她对不起狐碧娘,狐碧娘早该断了奶水,只是因为被狐偲动了手脚,身躯这才会至今都还是丰腴多汁的。
狐偲还活着的时候就是个跋扈嚣张的性子,她连镜衾都惦记着杀了,哪里会分神给狐碧娘这么只杂毛狐狸。
狐碧娘这种狐狸在狐族的地位还不如天赋好的,依附狐族的外族。
狐偲能在狐碧娘身上动手脚还是因为狐柔。
自幼跟狐柔相处最多的,不是狐偲,不是狐三白,而是狐碧娘。
狐柔贪恋狐碧娘身上的气味,更贪恋能够抚平她饥饿的乳汁,因为狐偲太忙,没有人会计较一直小狐狸是不是到了该断奶的年龄。
因为没人管,狐柔也就心安理得夜夜抱着狐碧娘索取,直到狐碧娘身体发生变化,那让她惦念的味道消失。
血脉普通的狐狸要经过修行才能幻化成人形,但狐柔因为有血脉,她生来就是能幻化成人形,因为不甘心喜欢的味道消失,她迈着小短腿找到了忙碌的狐偲姑姑,我想喝奶。”
狐偲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她。
她眸光下意识朝她自身胸口一撇,轻轻皱眉“那找我有什么用,去找你乳娘。”
狐柔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狐偲跟前,一把抱住了狐偲的小腿,眨巴着明眸看狐偲“可碧娘说她没有了”
狐偲皱着眉,仔细回想一番。
她伸出手拎起小狐狸,抱在了怀中,用力掐了一把小狐狸的脸“我记得柔儿你已经三岁了,也是时候断奶了。”
“不要”狐柔抱住狐偲的脖子,脑袋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姑姑,姑姑求求你了。”
她们这一脉血脉日渐稀薄,就算是再过分些的恳求,狐偲都会答应她,更何况是这样小的要求。
狐偲不擅长带孩子,哄着她改变心意有些为难狐偲。
她没哀求几句,狐偲就松了口“那就让大长老给你再找个乳娘。”
“不行,我就要碧娘”狐柔在狐偲怀中手忙脚乱的比划着“我只喜欢碧娘。”
妖族不擅术法,可天资高的妖族也不是完全不能学。
狐偲还真在合欢宗弟子手中抢到了个合适术法,再结合血脉妖印,狐碧娘的身体就被永远保持在了丰盈的时刻。
狐柔那会儿是没有想明白的,等着大些了,倒是明白了这对于狐碧娘来说应当是份羞辱,那日里也是狐柔第一次见狐碧娘哭,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温柔柔的,也没那么爱哭。
可那日里她趴在狐碧娘怀中的时候,狐碧娘哭得很厉害,就连入口的汁水都多了苦味。
好吃的变了味,狐柔自是也有问问。
她柔软小手抓了两把狐碧娘的眼泪,小声问她“乳娘,你哭什么”
“我我”她结结巴巴地说不上话,直到狐柔再次含,住,她的时候,她忍不住抚摸过狐柔的脑袋“圣女大人,你能不能放过我放我回去好不好”
“回去”狐柔有些不太明白,她仰着头看狐碧娘“乳娘,这里是柔儿的家,不也是你的家吗”
在此之前狐柔是不知道狐碧娘会离开她的,在她心目中狐碧娘就是她的家人,哪怕狐三白他们都说狐碧娘只是个下人,狐碧娘哄着她,而她们给狐碧娘修炼的资源,不用太亲近。
狐柔提到家的时候,狐碧娘双眸中苦涩更重。
“圣女大人,这里是圣女大人的家,碧娘的家不在这里。”
“圣女大人,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你能不能放我走我有很久没有见过我的孩子了。”
狐碧娘那时的丈夫也没有多高贵的血脉,日子过得很糟。
狐三白给狐柔找乳娘的时候,血脉高贵点的狐狸都犹豫不决,但狐碧娘家中人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送了她来,便是想改变家中的窘迫。
雁碧山是处弱肉强食的地方,不强大的狐妖是没有资格进族地的,更别提狐柔所住的地方还在族中圣地正中心,狐碧娘自从被带来她身边,也就再也没有见过狐玉狐云。
她提到孩子,狐柔也没多想“孩子那把她们都接过来不就好了,我会对她们好的。”
狐柔要让狐玉狐云入圣
地,狐碧娘神情也就松快了点多谢圣女大人。
她脸上有了笑容,狐柔抓着软乎乎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量,她很是纠结地说道“乳娘,你哭起来好像比笑着更好看。”
狐碧娘惊慌失措地看着狐柔,可她动都不敢动。
现在想想,狐碧娘应该是那时候就开始害怕她的,而狐玉狐云的野心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养起来的,她们托着狐碧娘的福分,有了在圣地跟她一块成长的机会,自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到那种苦日子。
她不在意狐玉狐云,虽然她们害了她,也让她如偿所愿了。
只要狐碧娘哄好她,放了她们姐妹也未尝不可。
“碧娘。”
狐碧娘的下颚早已被她捏得通红,那娇弱的泪珠含在眸中,似落不落。
狐柔不太受控地用力吻了上去,等着尝到一滴甜泪,这才抵在狐碧娘耳边说“碧娘,怎么办啊,我还是更爱看你哭呢。”
狐碧娘面上的肌肤一寸寸的红了起来,唇色倒是几近惨白。
她抖颤不已,抓着黑狐尾巴的手失了力,垂落了下去,双眸中渗出的泪珠就更多了,随着柔弱轻颤的肩头,顺着肌肤慢慢下落“圣”
狐碧娘该说点什么的,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狐柔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可她还是会欺负她,让她哭出声。
她以前也这样,只是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的任性,而现在是赤裸裸的掠夺欺辱。
她她居然是有点想念那疯了的狐柔。
傻狐狸说的话颠三倒四,还叫人理不清,可傻狐狸身上没有这样的压迫力。
狐柔想要的,她一样都给不了。
不是不想,而是真的给不了。
她们是不平等的,只要狐柔一句话,她浑身血脉都会颤栗不停。
狐碧娘是复杂的,她爱狐柔也怕狐柔,而且她的爱跟狐柔想要的也不太一样,没有欲望的纵容。
狐碧娘以前也不爱哭,只是自从狐柔说她哭起来比笑好看以后,她遇上的委屈事就越来越多了,狐柔从她身上索取的东西,她也越来越给不了,这是可怕的,毕竟她的身份给不了狐柔想要的,也能算一份罪恶。
没有了狐碧娘双手的阻碍,黑狐的尾巴也就有了贴合衣裳的机会。
酥酥麻麻的痒意占据了心口。
狐碧娘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奶香味在加重,身上的布料也越来越湿,这一刻她想起来了狐偲。
她是恨狐偲的,将她变成了这样。
永久地停留在了一种窘迫,紧涨的状态。
可在救狐柔的时候,让狐柔分清她和余暮寒的时候,她又感激过狐偲。
她是矛盾的。
其实那个傻狐狸更好,能够减轻她心中的畏惧。
在狐柔恢复神智以前,狐碧娘几乎遗忘了自身尴尬的处境,因为那时的她可以依靠妖力在白日里遮好自己好撩拨的身躯,但狐柔恢复以后就不行了
,她总是热衷于让她陷入困境的,所以身上用来克制汁水外溢的手段都一一被她封住,她甚至会刻意让她身上落水。
狐柔是只坏心眼的狐狸。
狐碧娘双手垂落在两侧,本能地抓紧了一点布料,痛苦地咬住了下唇。
黑狐的毛发紧紧贴着衣料,很快就变得湿润。
狐碧娘颤颤巍巍地摸上了狐狸尾巴,用近乎发抖的声音哀求着狐柔“我们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怕极了,她真的很怕狐柔会在这里对她做出什么。
艳霄和蘅苒都已经离开了,可她们还没有。
沈素和卫南漪也没有。
她们只隔了一层黑雾。
狐碧娘信任着狐柔的手段,但在能够看到沈素和卫南漪的情况下,依旧会觉得窘迫不安。
若是能够逃离就好了。
可她太弱了,不陪着狐柔,也能轻易被别人掠去。
虽然很慌乱,也很心惊,可狐碧娘不得不承认,在遇上狐柔以后她日子是有变好的,拿着不属于她这个地位的修炼资源,在族内也能得到部分比她血脉高贵狐狸的尊重,甚至能自由出入族地和圣地,就连狐族的藏宝地她也去过不知道多少次。
她最难过的日子是狐柔消失的三百年,可也是因为当过狐柔的乳娘,她才有机会二嫁给狐坪暗这样血脉高贵的狐狸,寻求个庇护,虽然狐坪暗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确实是让她的生活能够勉强安稳。
狐柔伤她,可给她的也很多。
狐碧娘不求狐柔能够改掉恶习,只求她莫要在外面这样。
跟前的人哭得更厉害了。
因为着急和羞窘,她整个人都透着股可怜劲。
狐柔不想停手越发想欺负了呢。
她家碧娘实在是不聪明,她说过很多次了,她哭着比笑着好看,也更有韵味,她还总哭,这不是诚心来诱惑她吗
她可是无法抗拒的。
越哭,越想她哭出声。
现在还缺了点啜泣的声音缠绕耳边,狐柔伸出手,慢慢勾住了狐碧娘腰间的衣带。
狐碧娘慌乱地朝后退去,可脚步还没有踏出去,人就被拽了回去,她只能在狐柔满意的距离里站在狐柔跟前。
狐柔一直都是这样霸道的。
狐碧娘双手抬起,握住了在她腰带上停留的手,因为紧涨,手背上的根根青筋都冒了出来,指腹也有些发白“圣圣女大人,碧娘碧娘求您了。”
求她
可她求她的心一点也不诚。
既是求人,那就该喊上点她爱听的称呼,这声圣女大人可不是她爱听的。
狐柔的手指朝前靠了靠,摁了摁狐碧娘的腰,轻轻摇头。
狐碧娘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唇间再寻不到一点血色,就连双眸都变得黯淡无光,她有些绝望,心中更加怀念起来了那只傻狐狸,傻狐狸就像是三岁前的狐柔,她会听话,也没有这样明晃晃的
恶意和贪图。
狐柔看穿了狐碧娘的心思。
指腹在她腰带上轻勾,眼中噙着笑“碧娘,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还疯着,那该多好。”
狐碧娘诚惶诚恐,连忙就要跪下去。
在狐柔恢复以后,她被炼制成妖傀的事也就成了狐族不能提起的隐秘事,狐三白将一只只狐狸的嘴都盯得很紧,莫说是想念傻狐狸了,就连提起来都会经受刑法。
她自是害怕的,可狐柔拽了拽她,轻易就将他搂进了怀中。
她只能缩在狐柔怀中,小声道“碧娘不敢。”
不敢啊,那狐碧娘敢的事也不少。
分明只只狐狸都会哄着她,狐碧娘却偏偏不说些她爱听的话。
她要是乖乖的,事事都听着她安排,狐柔委屈了自己,也会忍着让她少哭点的。
可狐碧娘眼力不太好,没有看明白这族中做主的已然变成了她,偏偏要去听那些长老的挑唆。
想到狐碧娘劝她另寻狐妻的事,狐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眼中的恶劣也越来越重,她指腹微微用力,灵力就震开了狐碧娘的腰带,扑鼻四散的奶香味逼近鼻腔,狐柔眸中多了几分迷离“碧娘啊”
狐碧娘慌乱拢住衣裳,不让外衣散开,指腹碰过胸口,一点湿痕在上面扩散。
她很多时候都不知道狐柔为何突然生气的,分明她分明事事都是为狐柔在考虑的,就连称呼都一直宣告着狐柔身份的尊贵,就连分明不想狐柔再寻她妻,还是因为长老说她血脉太差会影响到狐柔顶尖的血脉,甘愿做她掌心的玩物,让她再寻个更好的妻子。
她也不傻,知道她一旦让出狐妻的身份,等着狐柔厌倦她,她就什么都落不下了,还有可能被狐妻赐死,但她还是劝了。
狐碧娘是在乎狐柔的。
可狐柔要是在乎她,又怎会舍得让她这么难堪。
她摁着衣裳,而狐柔的手在腰,间轻轻滑动,手几乎要挑开衣裳了,屋子里倒是突然传来一道恼怒的声音。
“狐柔,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可要动手请你了。”
狐碧娘身体一僵。
沈素沈素知道她们没走,那她是不是看到了
她面如死灰,呼吸急迫,失了反应。
狐柔轻笑一声,不退不让还是抱着狐碧娘,乱动的手倒是停了,只是附身在狐碧娘耳边落下一吻“碧娘,首领大人偷听,真是坏极了,你说对不对”
坏,这世上又怎会有比狐柔更坏的。
狐碧娘不敢接话,那声音沈素倒是听了去,她愈发恼怒“狐柔,你的脸皮是铁打得吗
狐柔笑得更厉害了。
她不是狐碧娘,她不在意沈素听没听到,她都告诉过沈素,她曾在灵堂逼迫过狐碧娘了,那刚刚也没有什么是沈素不能听的。
至于看沈素的人品,狐柔还是很了解的,虽然她有看的能力,可她不会看的。
首领大人跟她
不一样,首领大人可是很要脸的。
这也是可惜了。
狐柔是沈素带回雁碧山的,如今整个雁碧山她和沈素关系最好,说话也最多,只是沈素小气,半句房中事也不肯分享,还总是一板一眼的正经,对她欺负狐碧娘颇多微词,虽是不管,可也能感受到她的不赞同。
那种看着心上人在怀中低泣,羞愤交加,带来的难以言喻的快感,沈素是永远不会懂了。
她打横抱起了狐碧娘,带着狐碧娘消失在了这里。
等着她们离开后,沈素终于是松了口气,她余光瞥见地上多出的乳白色水滴,脸一下涨得通红,咬牙切齿道“臭狐狸”
根本就不是她偷听,而是有的狐狸不知是不是沉迷情欲去了,没有控制好天赋能力,让丝丝缕缕的奶香味从黑雾中飘了出来,她和卫南漪也不是没了嗅觉,自是闻到了。
沈素隐约觉得不对,这才想着听听。
看是不敢看了,就怕真看到什么。
等着施展开灵耳,她忽然觉得她听也不该听的。
狐柔比她想象中还混蛋。
她们是熟,可也不能熟到这么不见外的份上。
沈素在低声骂狐柔,卫南漪早已来到了她边上,她小心翼翼地牵住了沈素的手,眸中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小素”
卫南漪情绪还是很好辨认的,毕竟她也不在沈素眼前躲藏。
这会儿四下无人,露出两分贪欲,她还是有勇气的。
她脸更红,声音很轻。
沈素便知道卫南漪十有八九跟她一样也去听了。
卫南漪没有灵耳,但卫南漪会的术法多,只要她想,总有办法去听的。
湿热的触感在掌心扩散,沈素渐渐红了眼,她牵住了卫南漪“夫人,我们回屋吧,喜服的事不急。”
“嗯。”
卫南漪都主动牵了上来,自是不会拒绝的。
沈素和卫南漪刚刚走出去,远远地就看到一只杂毛孔雀跑了过来“首领大人,卫仙子”
蘅清。
蘅苒的妹妹。
蘅清喘着气,在卫南漪和沈素跟前停了下来“卫仙子,我长姐说你有办法让我的羽毛恢复您能帮帮我吗”
沈素看着杂毛孔雀,握着卫南漪的手紧了紧。
她舍不得松开,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可蘅清似是先发现了她们的抗拒,立刻跪拜了下去,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卫南漪“卫仙子,求求您帮帮我吧”
蘅苒可是给她们指来了个麻烦。
沈素都想问问蘅清能不能换个时日来,可又恐蘅清看穿了她急色,只能眼睁睁看着卫南漪脸上红晕未散,还是招架不住蘅清的苦苦哀求,在这种时候答应了蘅清。
沈素只剩下了在心底谩骂狐柔她们一众妖。
她输给狐柔她们了,输的很彻底。
输在了要脸。
算她求求这些妖了,还是跟她见外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