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明朝,侄子是一种很危险的职业
木柄手榴弹和98k,绝对是这个时代降维打击式的武器。
可惜,朱权这时候却不能拿出来用。
枪少,兵力也少,还是寄人篱下。
你要是敢拿出98k,绝对会收到来自朱棣哥哥爱的关怀。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些骚动。
渐渐地,脚步声、叫喊声,甚至还有马蹄声,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
朱权知道,肯定是巡逻队发现了空空如也的马车了。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有不在场证明和证人,关键是他这里没有赃物。
你说我一外人嫌疑最大!
可以,拿出证据来。
这时候,帐外传来朱鉴的声音。
“大胆,此乃宁王营帐,岂是你等所能擅闯的!”
随着帐外朱鉴的喝问声落下,紧接着传来的是朱高煦的声音。
“不是我针对十七叔,而是所有营帐都一视同仁,朱鉴,不想给你家大王惹麻烦,就速速让开。”
帐内,刘氏紧张兮兮的搂着朱权的胳膊:“大王”
朱权起身,在刘氏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正打算出去搞事情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嘿嘿哈吼,拳拳到肉!
军营内打架可以,只要不使用兵器,那就胜者为尊。
要不说朱高煦是一员猛将,武力值直接碾压朱鉴。
朱鉴被打的连连后退,直到朱权出门将他抵住才停下脚步。
“大王,我”
朱鉴一脸羞愧,朱权却满不在乎。
老子都有98k了,武力值高有个屁用,一粒花生米,送你见爷爷。
朱高煦见正主出现,因为朱棣这几天一再警告,再加上这么多人在,所以也不敢太过放肆。
毕竟是自己的亲叔叔,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十七叔,后军辎重营失窃大量火器,侄儿奉命排查,还望十七叔不要阻扰。”
朱权掏了掏耳朵,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恨的话。
“想搜叔的营帐也不是不行,不过叔是长辈,你个做侄子的以下犯上,叔现在直接杀了你都不会有人说什么,滚吧,叫你爹过来。”
“你行,你有种!”
朱高煦放下狠话就要走。
倒不是他真的要去请家长,主要是他不认为失窃的火器会在朱权账内。
之所以第一时间查到这里,就是单纯的想要恶心一下对方。
没想到他刚走没几步,朱棣带着张玉等人,以乌云压顶势威压而来。
气势很强,脸上却是挂着和煦的微笑。
看架势明显是怀疑朱权与火器丢失事件有关,却又不好撕破脸。
“四哥,这么晚不睡觉,吃饱了撑的,遛弯吗?”
朱棣没有回答朱权,而是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朱权身后的小帐。
“不请四哥进去坐坐?”
朱权嘿嘿一笑:“不是太方便。”
朱棣一副奇怪的表情:“噢?难不成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四哥说笑了,我现在有什么家当你还不清楚吗?”
这话听着有点辣耳朵,朱棣沉默了。
场面有些僵,朱高煦眼珠子一转,立马领会自己老爹的意思。
这时候需要他这个莽夫出来化解僵局。
走你,看我表演
一个招呼下,朱高煦带着手下挤开朱权,强行冲进营帐,然后
“啊~~~大王救命,大王~~~”
啪!
一声清脆巴掌声传来。
朱权脸色一沉:“四哥,这事,办的不地道”
说完,朱权怒甩衣袖冲进营帐,刘氏捂着衣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蜷缩在角落。
当然,这是她跟朱权事先商量好,演的。
朱高煦一脸尴尬的站在那,脸上一个小手掌印若隐若现。
“朱高煦,你最好能找到所谓失窃的火器,否则本王会让你知道当侄子,也是有生命危险的”
对于朱权的威胁,朱高煦满脸不屑,依旧坚持继续自己的任务,让人认真搜查整个营帐。
可帐内就这么大,一目了然,再搜能搜出什么?
一分钟后,整个营帐被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个所以然。
朱高炽咬牙抱拳朝朱权和刘氏弯腰请罪:“高煦刚才多有得罪,望十七叔海涵。”
啪~
朱权又是一巴掌盖过去,但语气已经恢复正常,以一种长辈的口吻说道。
“这一巴掌就当叔教育你,别给人当枪使还帮人数钱,记住,有时候亲爹说的话也不一定能信,比如什么,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
朱高煦一愣,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心中念想的?
还有这句“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难道爹他真的只是
帐外,朱棣见朱高煦脸上又多出两个手掌印,跟丢了魂似得飘了出来,脸色顿时一黑。
张玉则是看向宁王妃所在的大帐,意思是那边还没检查。
朱棣却摇摇头:“不必大费周章了,如果真是我这个十七弟搞的鬼,必然不会藏在自己帐内。”
“大王还是认为此事与宁王有关?”
朱棣没有回答张玉的问题,而是看向朱权所在的营帐:“此事蹊跷,十五车火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却没留下任何痕迹,是内部人员盗窃可以肯定,只是这人是怎么将这十五车火器悄无声息的运走,并藏匿”
“加派人手监视宁王一举一动,不可轻慢。”
十月二十一日,燕军整编完毕,正式过松亭关进入顺天府地界。
十一月初五日,燕军渡白河,打败李景隆的哨探陈晖部队万余人,并进一步向李景隆本部突袭。
朱权作为后军一份子,打扫战场的任务属于他份内之事。
也就是说薅羊毛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迅速带着一千兵马奔赴战后现场。
他这一千兵马作为后军唯一的骑兵,自然是最先赶来打扫战场的一支部队。
现场之惨烈,要不是朱权有原主在战场上的经验打底,这时候绝对一吐了之。
各种死法的尸体,有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死前的不甘与恐惧,似乎在向上天控诉命运的不公。
缺胳膊断腿的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倒在地上撸动着,哀嚎着,等死
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立在战场上显得有些垂头丧气,随意踩踏着倒在血泊中的大明战旗。
“朱鉴,把大明战旗重新立起,然后全力抢救伤员,听清楚了,本王说的是所有伤员。”
朱鉴心中一凝:“是,大王。”
朱鉴带人将大明战旗重新扶好后,一千骑兵全都下马抢救伤员,不管是南军的还是燕军的,都在他们的抢救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