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师自通
那年薄怀夕五岁,正是馋嘴的年纪。
天色昏暗,喝过药的薄怀夕想吃巷子里的桂花糕,在家找了一圈,没寻到薄怀瑾的影子,便拿着钱自己走了出去。
从小就美煞众人薄怀夕一出门便被人盯上走进了巷子,离桂花糕越来越近,小姑娘也逐渐兴奋了起来。
突然出现的一双手将她的嘴捂的喘不过气,猥琐的中年男子将她带到了巷子深处,那晚的黑,薄怀夕记了许多年。
路过的人听到动静,顺着哭声走了进去,及时将薄怀夕救出来送回了家。
那时的薄家人只是对她说是人贩子拐卖不能一个人再跑出去,没人告诉她是这种肮脏事。
天真烂漫的年纪正是好哄的时候,一个糖果足以让她眉眼带笑。
出了这种事,薄家人再不敢让她独自出门,直到成年亦是如此。
薄怀夕也因此惧怕黑夜,就算睡觉,床头也会留盏夜灯。
薄家人都打趣的说薄怀夕是精心养育的花朵。
———————
怀里的人哭了许久,眼睛逐渐红肿了起来,没得办法,沈延之将人搂在了怀里,像是哄孩子一般。
“莺莺,不哭了,我心疼”
薄怀夕听了这话,逐渐恢复了平静。
“我…我小时候差点被人贩子拐走,也是这样的黑天,没有一点动静……”,薄怀夕抽噎的说道。
拐卖,沈延之似乎明白了什么,和薄怀瑾说的有所出入。
“明天搬回去住吧,这里太空荡。”
年关将至,许多老友知道沈延之休假,饭局排到了年后,就这他还推脱了一部分。
今天这种情况,他也不愿意再发生,搬回老宅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薄怀夕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搂的这般亲密,刚拭去的绯红又溢了上来。
“搬来搬去,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我出去办事,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佣人他们晚上也不在这里。”
沈延之抚了抚她的秀发,顺便拭去看眼角的泪痕。
“不早了,先休息吧”沈延之将人放进了被子里,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薄怀夕迟迟没有平静下来,头埋进被子里,手也紧紧抓住被角,困意全无。
良久
“怀夕,你还在害怕吗?”一股清冽的荷尔蒙将薄怀夕围在怀里,沈延之裸着上半身躺在了一旁。
健硕的胸肌腹肌,裸露在薄怀夕的眼前,惹得她一阵闷热。
纤细嫩滑的手指不自觉的按了按男人的腰腹,沈延之不禁有些僵硬起来,说话开始不自然。
“怀夕,不用这般偷偷摸摸的看我”沈延之将人揽在了怀里,温香软玉贴在自己的身前,软的他满眼猩红。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薄怀夕环住了他的腰腹,她还从未这般主动过。
“你问”突如其来的拥抱,沈延之有些不知所措,变的紧张起来。
“你娶我,是心甘情愿吗?”薄怀夕困扰许久,像他这样的家境长相还有职业,不该到了三十几岁还未娶亲。
“是我哪方面做的不够好,让你有了这样的怀疑”沈延之松了一口气,大掌扶着纤细的腰上,将人抱得更近了一些。
“你还没回答我?”
“心甘情愿,爷爷上门许多次,你们家人才松口,你嫁给我委屈你了”沈延之说着目光全在头顶之下的美好。
娇嫩的人儿衣物早就凌乱的不堪入目,沈延之顺势扯了下去。
“你怎么……”
“莺莺,例假走了吗?”
沈延之明知故问,月事来的几天,每每半夜,他都跑去薄怀瑾的房间才能安稳入睡。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姑娘哭了许久让他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你今天和爷爷说了什么,他才答应让我们回新房住”薄怀夕想到了白天的事。
“我说搬回来住有利于下一代的诞生,没等我说完他就答应了”
沈延之说的不害臊,薄怀夕羞得满脸涨红。
“唔”
炽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蜜唇上,屋内只留了一盏微弱灯光,姑娘的玉手一直揽在腰腹之上迟迟没有松开。
“怀夕,我教你的今晚要检查检查,你学会了吗?”
亲密的事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沈延之还真是第一人。
“我……是安全期,但也要…有措施”薄怀夕软绵绵的话,让人无法拒绝。
“你亲亲我,我就听你的话”沈延之耍赖般的说着,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迟迟挥散不去。
“我能等,你可以吗?”薄怀夕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想出的这种话,说完将头扭了过去。
“莺莺,你都是在哪学的?”沈延之还是败给了眼前的姑娘。
“无师自通”
冬日里,两人身上多了层薄汗,面目绯红的亲密着,薄怀夕处处回应着他的爱意,惹得沈延之暖到了心窝里。
夜幕已至凌晨
屋内逐渐安静了下来。
薄怀夕依偎在他的怀中,没了往日的的那般害羞。
“我…要洗澡”身上的粘腻让她无法舒服入眠,身上的酸疼也让她懒得动弹。
“会着凉,明天再洗”她的身子娇弱,沈延之也格外小心,毕竟上次在薄家,薄怀瑾没少给他上课。
“睡不着”
“还是不够累,反正不用早起……”沈延之一脸坏笑的盯着怀里的人,试图说服她。
“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去”薄怀夕挣着身子便要下床,执拗的让人笑了起来。
“真是拗不过你,先等会儿”
沈延之将人拉了回来,独自走进了浴室,放好热水滴上精油,温度适宜这才将人抱了进来。
细碎的娇嗔声时不时从浴室传来,薄怀夕心里开始后悔自己提出的要求,又让人占了便宜。
薄怀夕出来时,已经没了力气,任由他擦拭了身子放在床上。
软糯的人搂着他睡了一夜,像是做了噩梦,睡的一直都不踏实,嘴里时不时说着梦话
“你别走,我害怕……”
“我不走”大掌抚了抚光滑白皙的后背,心里又多了一丝怜惜。
沈延之想起了白天的那通电话,一夜无眠,睁眼到了天亮,往日的他两难之时,从不像今天这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