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莺莺,嘤嘤
“快睡吧,不早了”
薄怀夕身子往外挪了挪,刚穿好的睡衣又变的凌乱起来。
沈延之起身将被子给她掖着,生怕着凉,随后又回到了床的另一侧。
睡梦之中,沈延之听到一阵抽噎声,娇弱的人又滚到了自己的怀里,不知为何,脑袋上都是汗珠。
“怀夕,怎么了”
姑娘的小手一直抓在他的胳膊上,闭着眼睛,滑落的泪珠惹人怜惜。
“腿疼…动不了”
腿上的酸痛麻木刺激着她的神经,薄怀夕动弹不得,熟睡的人被疼醒了,她最受不得这些。
“是这里吗”
沈延之将手放在白皙光滑的小腿上,不敢使劲。
“嗯”
薄怀夕开始呜咽起来,对别人来说或许不算疼痛,在她这钻心的疼。
沈延之不知用了何种方法,不一会儿就缓解了许多。
“好些了吧”
大掌轻轻拂去挂着的泪珠,像是在哄溺孩子一般,眼底的怜惜始终没有散去。
“嗯”
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夜,薄怀夕睡的并不踏实。
一连几次被疼醒。
无奈之下,沈延之只好起身将电话拨到了薄怀瑾那里。
一向儒雅的人,夜里也是好脾气,薄怀瑾看到沈延之的电话,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切的不行。
“怎么了”
“怀夕腿老是疼,这一夜都没怎么睡,以前有这种情况吗?”
沈延之开门见山的说着,电话那头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莺莺小时候经常这样,不过那时候是长个子才会疼”
薄怀瑾不小心说出了她的乳名,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莺莺?”沈延之饶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
“你就当没听到,我妹妹不喜欢这个乳名,你老婆腿疼你找我干嘛”
“庸医”沈延之没听个所以然来,打趣的说着。
“没听我讲完就乱下结论,正好我也累了”
薄怀瑾倒是不惯着他,相识多年,两人还是这般幼稚。
“哥,我错了,人都哭了一夜了”认错的速度,哪里像是个少将。
“那你就慢慢哄吧,哥哥庸医不懂这些,还有你确定她腿疼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薄怀瑾将话撂过来便挂断了电话。
沈延之沉思一会儿,确实和自己有关系,失了分寸。
回到屋内,薄怀夕还在酣睡之中,看样子比刚才踏实了不少。
沈延之轻手轻脚的躺在了她的旁边,睁眼到了天亮。
……
薄怀夕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抬抬自己的腿,比夜里好了许多。
她发现自己又跨在他身上睡时,连忙转了个身,没曾想,小腿又开始抽筋。
“嘶”
“又开始疼了?”沈延之拉过她的腿,不停的按摩着。
“抽筋”
冰肌玉骨就在他的眼前,凌乱的发丝将美背遮挡的若隐若现。
手掌在腿上,心思却在姑娘的身上,眸子中的炽热越发的猩红起来。
“好了,不用揉了”薄怀夕知道他这一夜都没怎么合眼,心里也有些内疚。
婚前人人都说她是个麻烦病秧子,她自己觉得也是如此。
“雪停了吗”薄怀夕转过身子将头探了出去,没曾想玻璃被窗帘遮挡。
“没有,现在起床,还赶得上”
眼神掠过她的眉眼,哭了几次,还有些泛红。
莺莺,嘤嘤。
“你先起吧”身穿丝绸吊带的姑娘,想到昨日那番云雨,不敢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的起床。
“好”
最终还是将体内的一团火压了下去,走出了房间。
薄怀夕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尤其脖颈之处的粉红更加明显,思索再三,还是放弃了选好的衣物。
一身碧色长裙配夹袄,脖上带着围巾,随手编的麻花辫落在胸前,清婉儿的姑娘多了几分小家碧玉。
神清秀骨。
沈延之在她出屋之前,堆了个雪人,这让她欣喜的不行。
脸颊在冬日里开始泛红,待了一会儿,沈延之便将人带进了屋。
薄怀夕一脸的失落,在家有哥哥管,结了婚亦是如此。
“不开心嘛?”
沈延之目光一沉,瞄着她精致面庞,不禁俯身询问。
见姑娘不语,薄唇覆盖了上去。
薄怀夕抬眸,带着嗔怪。
“哄你开心”
开心的是你自己吧。
简单的饭后,两人驱车来到了薄家。
古色古香的小院,沈延之不是第一次来,只是这次身份不同,他是这家的女婿。
“莺莺”
说话的人肚子微微隆起,长相和薄怀夕有些相似,唯一的不同便是,一个多愁善感,一个肆意明媚。
“姐姐”
薄怀夕望着来的人,是许久未见的堂姐薄怀璟。
薄怀南和薄怀璟是叔婶家的龙凤胎,一个去了医院工作,一个在医馆专攻妇科。
兄妹二人早就完成了婚姻大事,所以婶婶才会将全部精力放在薄怀瑾身上。
或许是缘分,薄怀璟的老公正是自己好友苏念的哥哥,苏氏集团的总裁苏至谦,集团地位也仅次于沈氏。
“都说了不要叫我莺莺”薄怀夕拉着她的手,撒娇的说道。
“妹夫,爷爷让你去后院书房见他一面。”薄怀璟眼带笑意的说道。
“特意说,让你一个人去”
沈延之刚想拉着薄怀夕,便被人一眼看穿。
“我一会儿就回来”
薄怀夕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待他走后,两姐妹开始了闺房密话。
“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快去屋里”
坐在一旁的薄怀璟看着妹妹吃起东西还像个小孩子,她也跟着开心,目光掠过她的手腕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莺莺,你这个镯子好眼熟”
薄怀璟托起她的手,看个不停。
“以前的碎了,他又送了个新的,说不值钱”
“将近两个亿的镯子,在他嘴里竟是不值钱,沈家果然家大业大”薄怀璟打趣的说道。
薄怀夕知道这个镯子价值不菲,但没想到会这么夸张。
“姐,你太夸张了”薄怀夕仍旧有些不相信。
“一点都不夸张,前些日子刚拍卖的,我婆婆本想买过来,等到最后都没见镯子的影子,没想到戴在你手上。”
薄怀夕垂眸盯着玉镯,觉得自己手腕沉了不少。
两个亿,还真是挥金如土。
“莺莺,他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