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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他真是个肤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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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花间诩因为高原反应记忆全无不同,云琥只是控制不住大脑的邪念,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他压制恶魔毒素时看见花间诩的理智断线,到配合对方画画,再到情不自禁地扑倒对方,所有事情的始末他全都有印象。

    “我……”云琥抖着唇,心里慌得厉害,却说不出一个字。

    对方都同意和他同行了,他们可以相安无事到一起去看极光,然后就可以在他们之间划上一个美满的句号。

    都被他给毁了。

    云琥眼睫一颤,徒然落下泪来:“花间诩,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花间诩:不是,他还什么都没说啊?

    虽然花间诩没太多印象,但他知道云琥有贼心没贼胆,能发展到现在这样,很大可能跟他自己脱不了关系。

    况且就现场这种状况,不是没有做到最后嘛,最多就是接个吻,摸摸身体之类的,不算大事,花间诩如此心虚地想。

    云琥哭得花间诩头疼,有点应付不来这种状况:“别哭了,我没有要怪你。”

    云琥:“呜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花间诩额头青筋一跳,提高音量,“别他妈哭了!”

    云琥骤然止住了眼泪,眼眶红红地看着花间诩:“你真的不怪我?”

    花间诩瞅见另一边翻倒的画架,心烦意乱地“嗯”了一声。

    云琥:“那我还能当弟弟吗?”

    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花间诩瞪了云琥一眼:“你再多嘴一句,很快就不是了。”

    云琥不讲话了。

    花间诩差不多明白了问题关键所在,他被云琥带到了更高的海拔后就有些高反,又因为看见云琥那副令艺术家兴奋的样子,大脑就神志不清了,多种因素结合在一起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

    在云琥追过来的时候,他也想过自己抵抗不住云琥追求的可能性,但万万没想到,他最先抵抗不住的竟然会是这张脸!

    他真是个肤浅的人,唾弃自己三秒。

    花间诩胡思乱想着,扶起翻倒的画架,看到了那张被压在下面的画。

    待看清楚自己画了个什么玩意,花间诩糟心地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额头。

    云琥也跟着看过来,骤然睁大眼睛。

    花间诩画得依旧是幻想画,对现实有一定艺术加工,但他能看出来,花间诩画得是裸/体的他。

    花间诩想着反正云琥也看不懂,自己也挺喜欢这张画,偷偷收起来算了,回头就看见云琥面红耳赤眼神游离的样子。

    花间诩心里咯噔一声:“你看得懂我的画?”

    云琥很想说看不懂,但自己的反应压根做不了假,只好硬着头皮道:“看得懂。”

    花间诩不知道该惊讶云琥居然能看懂他的画好,还是在云琥面前社死了他原地刨个坑和世界说拜拜好。

    思来想去,花间诩佛了,面无表情把画收起来,装

    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见花间诩的动作,云琥脸更红了。

    沙丁丁高反差不多过去后就被爆冲回来的小哈咬着裤子往前拉,一人一狗找了好久,终于看见了回来的花间诩和云琥。

    沙丁丁都快哭了:“殿下你去哪儿了,你和小哈一起出去,结果回来的只有小哈,真是吓死我了,殿下你衣服怎么破破烂烂的?”

    花间诩头又开始疼了,这一个两个比他高还比他壮,怎么都喜欢一言不合就哭唧唧。

    沙丁丁视线转到了云琥身上,着急的神情一顿,变得怪异起来,只有花间诩一个人衣服破破烂烂倒还好,这两人都这样:“你们——”

    花间诩眯起眼睛:“沙丁丁,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沙丁丁咽了一口唾沫:殿下,前代首领的棺材板要压不住啦!

    这事很不好解释,而且越解释越怪,花间诩摆了,发生这么多事也没了前进的欲望:“就地扎营休息吧。”

    沙丁丁连连点头。

    云琥自觉和花间诩保持距离,当一个不招人烦的摆件,只是光是一大只杵在那里存在感就够强了。

    花间诩换了一套衣服,瞥向另一边低头拔青草的云琥,又去背包里翻找出两套衣服,捣鼓一会儿,拿着裁剪好的衣服,走过去踢了踢云琥的鹰爪。

    一套衣服兜头朝云琥盖了下来。

    花间诩:“换件衣服吧,破破烂烂的看着碍眼。”

    云琥接住衣服,受宠若惊地看着花间诩。

    花间诩颇有些受不了地移开了目光,傻不拉叽的,不就给套衣服,至于吗,弄得他好像平时在虐待他一样。

    这里没有适合云琥的成衣,花间诩就用几套衣服拼合了一套,正好可以当做拼接风。

    花间诩改的时候没有量尺寸,单纯用眼睛测的,云琥换完尺寸不对的话还可以改。

    所幸他眼神还是很好的,正合适,花间诩扫了一圈,注意到了云琥体表的羽色。

    这羽毛不止根部是黑的,几乎一□□毛都是黑的,花间诩看了一会儿:“你的羽毛怎么了?”

    “不用在意。”云琥将手臂往后藏了藏。

    云琥不止手臂上有羽毛,腿和胸膛都有,藏是藏不住的,所有羽毛都呈现出一半黑色。

    云琥在兽族有很多不好的传闻,在他这里云琥收敛了不少,就之前在树林里他接触到的云琥来看,真实情况恐怕比他听到的还要糟糕。

    云琥一定要跟他同行去看极光,难道和恶魔毒素有关?

    他本来不关心的,但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开始有些在意了。

    小哈因为云琥擅自带走花间诩这件事相当不满,溜溜达达过来,一屁股坐在云琥面前,凶狠地盯着对方。

    云琥也看着小哈,两只对视很久,最终云琥主动伸出手想要摸小哈的头。

    小哈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不屑的含义溢于言表。

    两只继续对视,也不知

    道他们暗中交流了什么(),待云琥再次伸出手的时候5()_[((),小哈虽然依旧表现得很冷漠,但也没有避开了。

    独特的和好方式。

    他们一路走到了山巅,高海拔气温骤降,地上铺上了霜,枝桠上盖着雪,呵出去的气也是白的,这里没有人气,只有自然给予的冷意。

    花间诩沿途拍了好几张照片,眼睛从开始就没有暗下来过。

    云琥原本是走在前面给花间诩挡风的,走着走着步伐慢了下来,花间诩一时不察差点从后面撞过去。

    花间诩举着相机后退了几步:“想什么呢?”

    云琥回过头,口中呼出的白气将脸遮得朦胧:“我在想,好像真的跟你说得那样,除了终点,沿途的风景也很好看。”

    沙丁丁在旁边小声道:“殿下,我感觉云琥有把你的话好好放在心上哎。”

    花间诩看向多嘴的沙丁丁,沙丁丁缩了缩脑袋。

    云琥也望着花间诩。

    对方总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他没法当做那些事不存在,不管是两年前他对花间诩告白失败时冲动的吻,还是前不久在山洞里他们差点滚在一起的事实。

    他并没有对此感觉到满足,反而因为浅尝辄止而引发了更多的欲念,他又得压制住这些堆积得越来越强的情感。

    “我听说,今晚有流星雨,要不我们熬一熬晚点再睡,看了流星雨再说?”云琥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句。

    花间诩眼皮跳了跳,沙丁丁没察觉不对,惊喜道:“是吗,有流星雨哎,殿下我们去看流星雨吧!”

    花间诩没问云琥从哪里听说的,只是多看了云琥一眼。

    到晚上,他们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扎营,夜晚的山巅冷风呼啸,云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堆羽毛,给帐篷塞得暖呼呼的,加上有持续不断的火堆供热,居然一点儿也不冷。

    他们都没睡,就等着云琥说的流星雨,还真被云琥说中了,在怀表指针指向零点的时候,天边滑过第一颗拖着长尾的明星。

    如同开幕式的第一发礼炮,随着第一颗流星的出现,无数流星紧随其后,转瞬间就照亮了整片天空。

    沙丁丁:“殿下,真的是流星雨!”

    花间诩合上怀表,望向漫天的流星。

    沙丁丁可能没见过真正的流星雨,但他见过,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因此他知道流星其实是天外而来的陨石在坠落过程中与大气摩擦产生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么近距离地映入眼帘,成群结队,漂亮得像烟花。

    但不得不说,真的很好看。

    “今天是你的生日。”

    花间诩转过头,看见云琥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物盒:“祝你生日快乐。”

    云琥没有花间诩那样的玲珑心思,不知道怎么准备生日礼物才能达到惊喜的效果,于是参考了他自己的经历,也给花间诩雕了一个手办。

    沙丁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殿下,今天是你的生日!”

    ()    花间诩:“嗯。”

    花间诩对待自己的生日其实很随意(),想过的时候大张旗鼓地过№()№[(),不想过就一点水花都没有,最近他忙着游山玩水,差点忘了。

    花间诩接过云琥的礼物,在对方忐忑的目光中拆了开来。

    是雕刻出来的花间诩手办,除了人之外还有背景,几颗流星被铁丝焊在半空,在黑幕中闪着晶莹的光,对应了此刻的场景。

    云琥居然有这种手艺。

    沉默中,云琥道:“我不是在刻意讨好你。”

    云琥又觉得说得不太对,急着补充:“我没有在想增加好感的事,只是单纯地想为你庆祝一下生日,让你开心一点,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做,你就当是哥哥送的吧。”

    云琥说完有些懊恼,怕给花间诩讨嫌,起身就想走。

    花间诩出声:“等等。”

    云琥回过头。

    花间诩从手办上抬起头:“我没说不愿意要吧,你内心戏是不是太多了点?”

    云琥:“那你喜欢吗?”

    花间诩分得清哪些是刻意的讨好,哪些是情不自禁想做的事情。因此有些时候花间诩会异常排斥云琥,在不刻意讨好的时候,对方又总能准确无误地戳中他的点。

    不过花间诩不会表现出来就是了。

    花间诩没有回答喜不喜欢,而是问:“失败了多少次?”

    云琥:“还行,也不是很难,没失败多少。”

    其实云琥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是真正真正不吃不喝换算来的两个月,手办的工艺技术难度很高,光是云琥做报废的就堆了一整个仓库。

    花间诩捏着手上的手办,看云琥的眼神有些奇异。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这种时候就算云琥故意卖惨,他也会吃的。

    云琥怎么总在该哭惨的时候不哭,不该哭惨的时候使劲作。

    前者尤其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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