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霸道首领“强制爱”【三合一】
云生珀自己也不明白,兽人拥有伴侣后就会进入发情期是常识,但他们不是正常的伴侣关系,就像花间诩说的那样,他们只是正直冰冷的契约关系,怎么说也不应该会进入只有热恋中的伴侣才会有的发情期。
云生珀看向花间诩:“你做了什么?”
花间诩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给你做睡衣算吗?”
云生珀也不知道。
花间诩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除了抱着睡觉给他做睡衣还有哪里不对,想了一会儿,忽然道:“不会是因为在训练场的时候我摸了你的毛吧?”
云生珀若有所思。
还真有可能!
得知好像还真是自己的原因,花间诩主动道:“好吧,我那时确实不该鬼迷心窍,对你动手动脚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如先想想怎么办吧。你们兽族的发情期要怎么度过?”
云生珀:“□□。”
花间诩:“……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解决。”
云生珀:“你不愿意和我□□?”
花间诩:“我们不是没有感情吗?”
云生珀表情有些疑惑,似乎在说“没有感情就不能□□吗?”
“是这样的,首领大人。”花间诩尽量用云生珀能理解的话语道,“在我们人类的观念里,没有感情就□□的,我们通常叫强x,是违法的。”
云生珀礼貌地等着花间诩说完:“可是你现在在兽族。”
花间诩:“你不会真想用强吧?”
云生珀看着他不说话。
花间诩捏了捏肩上还没来得及放下背带,里面还有摄像机,砸人还挺疼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对云生珀起作用,但出其不意的话应该可以争取一点时间。
不过这种思绪只在花间诩脑海里闪过了一瞬,就被花间诩抛在了脑后。
这里是兽族,云生珀是兽族的首领。云生珀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对方要是真想干什么,他不管做什么都没有办法阻止。
虽说他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理智来看,顺从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没事,他既然替嫁过来,自然已经把所有的坏结果都预设了一遍。
目前的情况也是他其中的预设之一,他做过更多更坏的假设,他可能会死,可能会当成兽族的玩具,可能会受尽屈辱,最终人不像人。
可不管做了多少假设,他还是没办法放弃这片未知又美好的地界,这里太美太独特了,不管他会遭遇什么,他还是向往这里,想亲身感受这里的美景与人文。
他已经看过很多了,也留下了一些作品,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很好了,他不能更贪心了。
等等,兽人的生殖能力强吗,应该比人类强很多吧,他应该不会被……
应该不会吧。
花间诩松开了肩上的背带,从容而镇定地望着云生珀:“好吧,我的意愿对首领大人来说应该不重要,你随意,
不过如果你想循环再利用的话,最好还是对我温柔一点,人类的身体是很脆弱的。”
云生珀不喜欢花间诩这种说话的语气,和平常很不一样。
花间诩见云生珀没有反应,便低头自己解衣服,他今天只穿了一件有纽扣的衣服,脱起来很容易。
解开第一颗纽扣,在他准备解第二颗的时候,云生珀按住了他的手。
花间诩动作一顿,抬眸望向云生珀。
云生珀:“你不愿意,算了。”
花间诩望着云生珀的身影,直到对方离开属于他自己的巢穴,把自己关到外面去,才收回视线。
花间诩没有把纽扣扣回去,还顺势全脱了,给自己换上睡衣,云生珀从始至终没有回来过。
夜已经很深了,花间诩在床上打了一个哈欠,往始终紧闭的门外看了一眼。
“哎呀,这可不好办了。”花间诩嘀咕了一句。
听说云生珀要和他□□才能度过发情期,他就打算改变和云生珀的相处模式了,彻底变成各取所需的契约关系。
但是云生珀这个出乎意料的反应,让他产生了另外的想法。
“真是绅士啊。”花间诩躺了回去,“那么晚安,首领大人,祝你有个好梦。”
——
第二天,更多人注意到了首领的异样,尤其是训练场的那群兽人,没有一个能逃离云生珀的一对一制裁。
碧玺的丈夫,刀疤兽人去问云琥:【首领最近吃枪药了?】
云琥背上还背着那只认不清亲爹亲娘的鹟幼崽:【不知道。】
不过他每天都要照看幼崽,心情也十分不爽,朝刀疤脸扬扬眉:【练一下?】
刀疤脸摆摆手:【不了,最近那小子缠我媳妇缠得厉害,我脸要是伤了,不给他机会了么。】
云琥不耐道:【不伤你脸,少废话,快点。】
刀疤脸连连后退:【真不行,再说不久就是猎赛了,我们都是要代表聚落出去的,这个时候更要修生养息。】
猎赛是各个兽族聚落间的竞争手段,聚落间相互看不顺眼,有些时候也没办法总通过战争来分出胜负,猎赛就成了一个很好的舞台。
参加猎赛的基本都是聚落里最英俊,最具有个人实力的兽人,代表的是整个聚落的门面。
要是在猎赛里被人一直压制,让其他兽族知道了这个聚落的实力很差,在猎赛结束之后,那些落败的聚落很可能就会被其他聚落进攻。而获得优胜的聚落,大家都知道他们不好惹,接下来一段日子聚落里都能安生不少。也专门有人在猎赛里使小手段,为接下来侵略做铺垫,总之是一个很复杂很重要的赛事。
云琥这才想起还有猎赛这回事,便没有多说:【你手腕上是什么?】
刀疤抬了抬手臂,大方展示:【这是我媳妇给我做的手链,怎么样,好看吧。】
云琥皱起眉。
怎么看,这手链的款式和他的项链一模一样。
刀疤:【我知道,你也有一条一样的项链,是吧。知道你不喜欢那条项链,我媳妇煞费苦心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办法,你想,要是我们聚落所有人都戴了,你就不是最特别的了,别人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还会夸你有品,这么想想,是不是觉得那个项链也没什么了?】
云琥:……
这忽悠人的语气,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随便。】云琥也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那些人自己爱戴狗链就自己戴着吧,他本来就讨厌别人提这件事,多看了几眼就没再问了。
刀疤脸倒是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把媳妇的任务完成了。
既然要推广手链,那作为秘而不宣的怨种代言人,云琥迟早是要知道这条手链存在的,如何让云琥接受别人跟他戴一样的手链,还不引起云琥的反感,是一个难题。
想了很久,花间诩想出这么一个损招。
既然云琥讨厌项链,那就利用这一点道德绑架他,我们推出手链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就是喜欢戴这条项链,不然为什么不允许别人戴同款呢?
花间诩这一出,让碧玺拍案叫绝。
没办法,谁叫云琥没人心疼呢。
总之,刀疤已经在用命为媳妇的事业添砖加瓦了。
不过一直在同一个训练场,云琥还是发现了哥哥的不对劲,在对方梳理打斗中乱掉的羽毛时,走过去道:【你今天怎么了?】
云生珀淡然:【发情期。】
云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好几次欲言又止:“因为那个人类?”
云生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云琥:【那你怎么不在家度过发情期,到训练场来揍人玩?】
云生珀:【他不愿意。】
云琥嗤笑一声:【你可是兽族的首领,他只是个被人族送过来供我们取乐的战败品。】
云琥凑到云生珀的耳边,带着恶意地道:【哥,我想不通他哪里值得你忍耐发情期的痛苦,只要你想,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不是吗?】
云生珀望着自己的弟弟,像是一下子望进了他的心底深处:【你是这么想的?】
云琥挑起眉:【当然,如果他是我的伴侣,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通过打斗宣泄内心的躁动,我会让他知道,兽族不是那么好待的,既然打算过来了,就要付出代价。】
云生珀长久地看着云琥,忽然道:【你还没有认清自己。】
云琥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你憎恶的人类已经被你杀死了。】云生珀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什么,擦过云琥的肩离开了。
云琥瞳孔漆黑一片,视线不知道焦距在哪里,只有手指被捏得嘎吱直响:【谁告诉你,我憎恶的人类,只有那一个了。】
花间诩对兽族的发情期不甚了解,只知道在动物里,发情期是个很重要的时期。
这段时间,花间诩几乎看不到云生珀的踪影,巢穴成了他的专
属地,他走到路上,能明显感觉到云生珀也看到了自己,但很快对方又离开了。
云生珀在躲着他。
沙丁丁不了解状况:“殿下,你和兽族首领吵架了?”
花间诩:“没有啊。”
沙丁丁看到花间诩盯着云生珀离开的背影笑得直抖肩膀,感觉确实也不像吵架,更不明白了:“那你们这是闹哪一处?”
“沙丁丁。”花间诩问,“你觉得会有人类喜欢和兽族左爱吗?”
沙丁丁被花间诩整懵了:“不,不会吧,虽然相处了这么久,这里的有些兽人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但要是……那个那个,我还是接受不了,听说他们过程中还会兽化,咦——会做噩梦的吧。”
花间诩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那会有兽人喜欢和人类左爱吗?”
“我还在军队后备部的时候,经常听到前线的消息,说有一支兽族部落,专门会抢各种人类做他们军j。听他们的形容就是,人类小小的,皮肤很光滑,声音也很细软,很能激起他们的施虐欲。我想应该会有兽人喜欢吧。”
说起这个,沙丁丁还颇有一番见解:“听说兽人还有发情期,我们在战场上的时候遇到过,他们杀起来比其他兽族凶残很多,跟得了失心疯一样,超级恐怖。那场战役,一只处于发情期的兽人就把我们打得节节败退,简直就是噩梦。”
“如果一个处于发情期的兽人和一个能引起他发情期的人类关在一起,会怎么样?”花间诩用手抵住自己的下巴,似乎正在沙丁丁的讲解下发散思维。
沙丁丁打了一个寒战:“那个人类应该会死的很惨,好可怜哦,殿下你不要突然设这么可怕的假设。”
“好了好了,不说了。”花间诩笑着摆了摆手,“这次去山下玩吧。”
“好!”沙丁丁立刻把这些话题抛在了脑后,兴高采烈地围着花间诩团团转。
此后半个月过去了,云生珀依旧没有回来的意思。
这天,云生珀刚解散巡视完领土的兽族,回到聚落,看到不远处在和碧玺攀谈的花间诩。
他停住脚步,转身往聚落外面走。
【首领回来了。】碧玺作为兽人,对同伴的气息感知比花间诩强,第一时间就提醒了花间诩。
【谢了。】花间诩立刻跟了上去。
云生珀走到一半,便发现后面有人在跟着自己,停下来,皱眉望着后面的花间诩。
发情期无法单通过剧烈运动抑制,却强大的雄性发情期的症状就越强烈。
打斗只能让那些躁动的情绪暂时性压制下来,一旦停止,就会成倍地反噬上来,这么多天过去,他的症状并没有好多少,反而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满足,愈发躁动。
只是嗅到对方的气息,他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云生珀:“你不该过来。”
花间诩很听话地停在离云生珀不远不近的地方,往旁边的树枝上一靠,云生珀几乎能嗅到花间诩身上传来的清香。
花间诩:“首领大人,
我向别人打听过了,
就算我们不□□,也有缓解发情期的办法。”
云生珀眼皮一跳:“什么?”
花间诩手掌虚虚握着,拳头中间留了很大一个缝隙,上下滑动了一下:“我们可以用手,听说有□□就行,既然我是诱发你发情的人,费一点时间,也是可以顺利过去的吧。”
云生珀的视线在接触到花间诩手的那一刻如同被烫到了一般,花间诩的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跟兽人的手掌比起来,几乎一折就断。
就像沙丁丁说的那样,在兽族眼中人类小小的,很能引起他们的施虐欲,做这种色气的动作,真的很难让人无动于衷。
云生珀:“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当然。”花间诩觉得云生珀的反应有趣极了,含着笑意的眼睛盯着云生珀,“首领因为我的个人意愿,宁愿自己忍受痛苦那么久,我也不能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首领大人对我的包容。”
花间诩朝云生珀眨了眨眼睛,唇角的笑意愈发勾人:“那天晚上,我很高兴首领大人能为我让步,所以我也想尽我所能,帮帮你。”
云生珀竖起的瞳孔几乎翻出血色,提醒眼前不知所谓的人类:“我是兽族,兽族就会有兽性,我不一定能控制住我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首领大人。”花间诩放轻声音,一步步靠近云生珀,“是我自己愿意的,如果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期,那也是我自作自受。”
花间诩在离云生珀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在观察什么奇妙的生物一样注视着云生珀,笑容有些狡猾:“不过我相信首领大人不会那么做的,对你来说,我的意愿也很重要,对吗?”
“你不该这么信任我,人。”云生珀叹了一声,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花间诩,力度很重,却又很轻,“你会后悔的。”
花间诩:“嗯嗯,那就请首领大人在我后悔的时候温柔一点啦。”
这天的黎明总来得慢一些。
花间诩亲眼见到了云生珀失控的一面,光是与他幽深的兽瞳对视,心脏就止不住地猛跳起来,他好像在高空走钢丝,一着不慎就会失足落入万丈深渊。
“首领大人。”花间诩泛红的身体陷入洁白的巢里,声音都带着点抖,“酸——”
他的手不受自己控制,而被一个更强大的生物牢牢掌控。
比人类温度高得多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他像是握住了一团熄不灭火,越摩擦,火就燃烧地越旺。
云生珀是克制的,但兽人的体质摆在那里,再克制展现在人类面前也依旧有些触目惊心。
花间诩抽出另一手抵住云生珀的肩膀,声音差点淹没成串在呼吸中:“休息一下吧,首领大人。”
但手掌间的触感不再是光滑的皮肤,而是一片羽毛。
花间诩茫然地抬起头,一只尖利的四趾兽爪压在离他肩膀很近的地方,那只爪子很大,足以盖住他的整张脸,他身体又往巢里面陷进
去了几分。
一根雪白的羽毛从半空悠悠落下,遮住了花间诩一只眼,遮天蔽日的双翅张开,吞噬头顶的全部月光,黑暗中,只剩下一双银灰色的鹰眼。
云生珀见花间诩愣神的样子,以为自己吓到了花间诩,却在下一刻听到花间诩的呢喃。
“好酷。”
理智断线,巨鹰俯下身,衔住了花间诩一缕发丝,宽阔的翅膀向下收拢,将人完全包括在里面,月光从缝隙里洒下来一点,造成了美人与巨兽的惊人视觉效果。
花间诩侧过头,顶级掠食者的可怕气场让花间诩本就不平静的心跳跳得更快,他也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窒息,恐惧,兴奋,或许都有,这些非常规的情绪让花间诩指尖都在发颤,他也听到了云生珀的心跳,比他更加猛烈。
他忽然很想为云生珀做一幅画。
手背触碰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激得花间诩理智迅速回归,花间诩往后退了几步,想要从四面八方的翅膀中挣脱出来:“等等,首领大人,要不你还是变回去吧。”
回应他的只有清越鹰啼。
后来花间诩不仅用了手,还贡献了自己的双腿。
完事以后,云生珀目光复杂地看向怀中全身懒洋洋的花间诩,他想拉开点距离,最后还是没动,只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人。”
花间诩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是迫不得已,我们是没有感情的对吧。”
过了一会儿,云生珀低低地:“嗯。”
花间诩哼笑了一声,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只伸出一根手指,沿着云生珀搭在台上的手臂往下滑,敞开的衣襟因为他的动作又往下掉了一些,露出大片胸膛和下腹。
云生珀能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痒。
“首领大人,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信吗?”花间诩收回手,好整以暇地望着云生珀,“你对我有好感吧?”
云生珀手臂上肌肉紧了紧,上面幻化出了细细的羽毛。
“首领大人?怎么不说话了?”
云生珀把头往外偏了一些,垂下的眼有些冷淡,脖子上却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人,你别太过分。”
花间诩不逗了:“好啦好啦,随便说说嘛,就算是炮|友,在事后也是要稍微交流一下感情的嘛。”
“炮友?”云生珀脸上浮现疑惑,“那是什么?”
花间诩:“就是会做我们这种事情的关系,而且还不用负责。”
云生珀眉头拧起,对这个新词极不赞同:“荒谬。”
花间诩在云生珀胸膛上找了个好睡的位置。
安静了一会儿,云生珀道:“你是我的伴侣,不是炮|友。”
花间诩闭着眼睛:“首领大人是在说情话吗?”
云生珀:“……这是事实。”
花间诩又闷头笑了起来。
压低的笑声像是带有温度的电流,钻进云生珀的耳朵里,鬓角的羽
毛都轻微抖动起来。
云生珀:“人,
你想,
摸我的羽毛吗?”
“今天好累,改天吧。”花间诩道。
云生珀沉默了一会儿,抱着花间诩躺了下去。
花间诩睡到下午才醒来,沙丁丁被云生珀暂时赶出去了,也没人喊他起床。
他一醒来就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原来是自己整个脑袋都埋进云生珀胸口去了。
兽人的触感真的超级好啊,人类小孩的玩具只有儿童型号的机械零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隐藏的毛绒爱好者。
刚突破一层关系,花间诩居然莫名开始矜持起来了,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地挪开,抬头一看,发现云生珀早就醒过来了,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花间诩动作一顿,理了理云生珀被他睡乱的羽毛:“你介意吗?”
云生珀表情莫名其妙,伴侣喜欢粘着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知道云生珀不介意,花间诩放心了,他也不介意!
手动的发情期解决方式效果没有那么好,这几天两人一直待在巢穴里。
云琥暂时代替云生珀管理聚落,云琥一直都是单独行动的,这次代理首领很多人都不服,原本聚落里要乱一阵子,但他们碰上的是云琥。
云琥不知怎么的,这几天脾气特别暴躁,浑然全是戾气,一点就炸,别人不服那就打到服为止,短时间内那些人都安分了一些。
坦桑作为云生珀的亲信,期间自然也是要帮助云琥的,看到云琥眼下愈发明显的黑眼圈:【最近失眠?】
云琥本来就烦,听到坦桑这句话羽毛根部的黑气都要泛上来了。
他哥发情期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这该死的双生感应,搞得他也睡不着。
心脏又开始跳了,他哥到底在搞什么,够了云生珀,你别太爱了!
云琥那边遭受了什么,这边自然不知道。
花间诩改不过来习惯,索性就摆烂了,还借此又给云生珀做了一件低领深v的睡衣,稍微低头能直接看到肚脐的那种,云生珀喜不喜欢不知道,反正花间诩是挺喜欢的。
再也不用担心躺不到胸前的羽毛了。
次数多了,花间诩看到云生珀就喜欢扑上去,揉揉软乎乎的羽毛。
而云生珀的身体也因为伴侣的喜好自动做出了改变,比如在花间诩着重喜欢的部位覆上既好揉又美观的羽毛,花间诩总觉得云生珀比以前更英俊了。
兽族有一句古话说得好,伴侣,是兽人最好的医美。
没错,他们白天摸来摸去,晚上抱着睡觉,但是他们没有感情。
恼人的发情期终于结束了,云生珀假期的最后一晚忽然想起来一些事。
他因为发情期情绪的缘故,没有要花间诩给他的那幅画,其实他还挺喜欢的,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知后觉地心痒。
云生珀:“那幅画,可以再给我看看吗?”
花间诩也想起来那副被他放在仓库里积灰
的画,挑眉道:“想要了?()”
“()_[(()”
花间诩无情道。
笑话,当初说不要就不要,现在想要就可以拿走了?他的画也是有尊严的。
“人。”云生珀喊了一句,没见花间诩回应,走过去用鬓角的羽毛贴了贴花间诩的面颊,“我想要。”
他知道花间诩爱极了他鬓角的羽毛,一旦他做出这种讨好式的举动,花间诩就会好说话许多。
果然,花间诩软化下来:“倒也不是不能给。”
“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花间诩道,“你想要那幅画的原因,到底是那是山雀大师的模仿之作,还是因为那是我给你的礼物?”
云生珀歪了歪头,似乎在说“有区别?”
花间诩恶趣味上来了:“当然有区别,简单来说,你想要我的画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山雀大师?”
“好好回答哦,答案不满意我会生气的。”花间诩感兴趣地盯着云生珀,“快选,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山雀大师?”
云生珀不明白问题怎么转移到这上面来了,面上还有些茫然。
花间诩还在催:“快快,我真的要生气了。”
云生珀:“不要了。”
花间诩:“嗯?”
云生珀眼神还有些淡淡的不舍:“不要了,你,别气。”
花间诩没忍住噗嗤一笑,随后又板起脸来:“那你这算是第二次拒绝我的画。”
云生珀进退两难,只好道:“你是,我的伴侣,山雀是,画师,不一样。”
“哦?”花间诩问,“怎么不一样了。”
云生珀:“山雀,是欣赏,你……”
花间诩:“我?”
云生珀望着花间诩。
花间诩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到云生珀道:“那我和山雀,人更喜欢谁?”
花间诩:……?
这话题是怎么转移过来的?
云生珀好奇:“人,更喜欢谁?”
花间诩张口就来:“当然是山雀了。”
云生珀不说话了,沉沉地看着花间诩。
花间诩有理有据:“怎么了,我们又没有感情,山雀大师可是我的偶像,我当然更喜欢山雀大师了。”
云生珀:“……”狡猾的人类。
花间诩并不打算放过云生珀:“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云生珀:“……明天,我要去巡逻领土了。”
花间诩:这转移话题的能力,零分。
花间诩盯着云生珀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暂时放过了他,索性沿着话题说下去:“嗯,被困在巢穴里这么久,我也要出去见见太阳了。”
“去哪?”云生珀回头看他。
花间诩:“不知道,反正不是聚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相处久了的缘故,云生珀没办法再放任花间诩总想出去的念头了。
“你,跟我一
() 起去。()”
“()”
云生珀抿起了唇:“人,我让你去。”
花间诩不理解:“为什么?”
云生珀:“你总出去,危险,我不喜欢。”
花间诩:“你想让我待在聚落里?”
云生珀点头:“过几天,还有猎赛,很多人会出去,你要去吗?”
花间诩没回答云生珀的话:“你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不出兽族地界就没事,首领大人是要反悔了?”
云生珀:“人要一起去吗?”
“首领大人。”花间诩语气认真了,“你也喜欢山雀大师,应该知道他最浓厚的特点,是自由。我能成为他的粉丝,自然也是因为从他身上找到了共鸣。我答应你不去做危险的事,早点回来,可以吗?”
云生珀依旧没有说话,气氛陷入了难耐的凝滞。
花间诩看不清云生珀的想法,他一直都挺会说话的,自然知道怎么样能化解这样尴尬的氛围,可他不想那么做。
这段时间的经历也在影响着他,他对云生珀产生了更多的期盼,他希望他们能够彼此理解。
云生珀:“人,留下来。”
花间诩摇了摇头,就现在云生珀不配合的态度,恐怕就算他说出山雀大师的马甲,对方也不一定会改变态度。
或许会,但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就脱马甲。
总感觉如果这时候脱下来,万一对方还是不同意,他失去的就不止是自由了,还有一个知己。
可能其实云生珀并不完全理解他,就算知道他是山雀,也依旧不愿意放他自由。这个认知,比云生珀单纯地想让他待在聚落里绝望的多。
“如果这是你的命令,我当然会遵守,但是首领大人。”花间诩抬起头,“如果我一直待在聚落,我会不开心的。”
云生珀:“聚落很大,猎赛的时候,可以让你出去玩。”
此后,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两人都像在等对方的妥协,可直到第二天云生珀离开,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许久不见的沙丁丁扒在门上:“殿下,兽族首领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你们怎么了吗?”
花间诩:“没事。”
花间诩看到沙丁丁愣了一下。
这几天沙丁丁一直跟着兽人在训练场锻炼,大家知道沙丁丁是花间诩的人,多少愿意指导一下,一段时间下来皮肤都晒黑了不少,身上还有一些肌肉。
沙丁丁难为情地挠了挠后脑,但依旧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殿下,我现在已经可以一些小型兽人打上几个来回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保护殿下了!”
花间诩目光复杂,沙丁丁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往猛男的方向发展了吗。
虽说云生珀不同意花间诩出去,但也没有硬拦着他,花间诩自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该出去就出去。
锻炼的好处就是沙丁丁可以帮花间诩背更多的东西了,偶尔还能拉花间诩一把。
主仆两人许久不见,在外面疯玩了两天,回来后理所当然被云生珀堵了门。
云生珀站在门中间,望着门外的两人,脸上看不出喜怒:“人,你没有听话。”
花间诩:“首领大人也没有拦我不是吗。”
沙丁丁注意到气氛不对劲,观察着两人。
云生珀:“我在,给你机会。”
花间诩笑起来:“不好意思,首领大人,我不接受呢。”
云生珀浑身开始散发冷气。
沙丁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殿下,虽说我这几天确实厉害了不少,但也没有厉害到能直接打赢兽族首领的程度。
“首领大人,我可以进去了?”花间诩道。
两人在原地对峙了一会儿,最终云生珀让开了道。
沙丁丁缩着脑袋从云生珀身边经过,结果被云生珀叫住了。
“别让你主人离开聚落。”云生珀盯着沙丁丁逐渐僵硬的肩膀,“不然——”
刻意拉长的声音延伸了沙丁丁的想象。
“沙丁丁,过来帮我搭个颜料架。”屋里的花间诩在喊。
沙丁丁回过神,脚底冒火般跑过去:“来了!”
云生珀眯着眼睛,看着屋内主仆二人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