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岳母大人，你也不想丑事曝光吧
李冉离开了玉宵城。
是日，鹅毛大雪。
“……都快到除夕夜了啊……还有一年可用。”
看着街上家家户户挂起了春联和福字，李冉让随从制备了几件婴儿的衣物送回李家庄。
离家八个月，潘银莲快临盆了。
他当然不会对野种有半点照顾的意思，但久不归家，必令奸夫淫妇起疑心，表面功夫该做就做。
然后借口采买物资，轻装去往虎山镇。
暂时不需要再劳累腰子了。
随机造人的收益已经赶不上花费的时间成本，得另辟蹊径。
抽取《五气锻体诀》大成的能力后，李冉的实力强到了何种程度，他自己心中最清楚。
别说普通百姓，就算那些武馆教头，也不过是随手可灭的蝼蚁而已。
但都强得不像人类了，依旧不是潘银霸的对手。
从模拟信息分析，双方三七开……生死战，这种概率约等于送死，李冉丝毫不想赌运气。
所以，换个思路。
既然《五气锻体诀》来自虎山镇的铁匠铺，那地方便肯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模拟时他没找到，不代表拥有现实中拥有悟性超凡气运的他找不到。
除夕夜当天，李冉抵达虎山镇。
不大的镇子早已门户紧闭，本地人不内卷，神经病才在大过年的做生意。
铁匠铺也不例外。
奈何有钱能使鬼推磨……都是俗人，还没清高到把财神爷往外推的地步。
“哟，李公子，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东家高铁匠堆满笑容大开中门请李冉进屋。
“咳咳，近日心神不宁，总觉得少了些看家护院的家伙，所以特来劳烦你。”
一边品茶，一边打量着铁匠铺的里里外外。
前后两进门，占地不多又空旷，除了几间被帘子遮挡的房间，几乎一眼就能看个通透。
“呵呵，哪些不开眼的宵小，敢打李家庄的主意，活得不耐烦了不是？”
高铁匠恭维一句，又热心的介绍着可以制备些什么兵器防贼。
李冉大手一挥，表示全都要。
也不需要铁匠铺送货上门，自己带着随从在铺子里借住几天，自行驮回去即可。
要求很合理，高铁匠欣然答应。
李冉却微微皱眉。
几番试探，这铁匠铺东家并不像是隐藏底牌的样子，得费些功夫下深水慢慢摸排了。
借口对打铁感兴趣，李冉在各工位上来回观摩，时不时说笑几句，暗中将铁匠铺的人脉关系理得一清二楚。
典型的小作坊模式。
员工六人皆是高铁匠的侄子外甥什么的，背景极为单纯。
还有一个住在灶房的外姓的膳食女仆，除了烧火煮饭外，平时极少露面。
这娘们多半有问题。
入夜后，李冉运起五气锻体诀，如同鬼魅般贴向灶房。
刚靠近便听见屋内有低语声。
凝聚耳力细细分辨，是在咏读佛经。
略微失望，不值一提的正常行为。
几炷香后这女人便和衣睡下，李冉再细细听了片刻，确认她已睡熟，才郁闷的悄悄回房。
一连三日皆如此，那这膳食女仆的生活规律单调到了一句话就能带过的程度。
但李冉却坚定了直觉。
人不是机器！
不可能极度自律的同时又泯灭了一切七情六欲，那活在世上图什么？总不可能单纯喜欢坐牢吧……
眼看到了收货走人的时候，李冉决定玩点花样。
一大早，铁匠铺的大门便被敲得砰砰作响。
“少爷，少爷！”
穿着李家庄家丁服饰的小厮上气不接下气扑到李冉脚边，“少奶奶她，她快不行了！”
“什么？！”
李冉的惊叫声陡然提升了八度，整个铁匠铺都吓得抖了一下。
“难，难产……请，请少爷快回去看看，兴许，还，还能见最后一面。”
“好！走！”
李冉当机立断，朝着高铁匠交代一句后，招呼随从立刻往回赶。
精心策划的演戏，故意让铁匠铺所有人都瞧在眼中，自然也包括了那深居简出的膳食女仆。
如果她真的跟潘银莲兄妹有关，面对这种糟糕的突发事件，怎么也不可能再作壁上观了。
行出虎山镇后，李冉撇下队伍又悄然溜了回来。
以他此时的武功，避开众人耳目潜入铁匠铺不在话下。
正午时分，那膳食女仆果然出门了。
似乎是倒泔水，提着桶走到铁匠铺后巷子，停顿了片刻观察四周后，从怀中摸出一只精巧的信鸽，悄悄放飞。
李冉施展身法悄然跟住，待信鸽脱离女人视野后，立刻以暗器手法击出小石子，几发便将信鸽打了下来。
拆开卷在鸽腿上的细布，眉头猛然一皱。
什么鬼画桃符的玩意！
完全看不懂的符号，应该是某种约定暗语。
李冉尝试破译，但线索太过单一，哪怕悟性顶天了都难以理解，只能根据几个频频出现的符号，猜测是‘潘’和‘银’两个重复字。
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封信，该不会是送给潘银霸的吧？
这就合理解释了为何有几次模拟的时候，潘银霸会提前来杀他。
没有变故的话，三年之后，那厮准时出场。
而膳食女仆的密信随时能让他提前到来！
毫不犹豫将信鸽捏死，立刻返回铁匠铺。
得把这通风报信的女人牢牢控制住。
要么杀了以绝后患，要么尝试用来威胁潘银霸。
潜伏到柴房边上，女人已在屋内跪坐念读佛经，但这一次却因为心神不宁夹杂了一些祈祷的碎碎叨念。
“愿菩萨保佑吾儿银霸早日脱身，愿菩萨保佑吾女银莲生产顺利。”
翻来覆去就这一句，但含金量太足了。
真相瞬间大白，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呵，原来是丈母娘啊。”
李冉不住冷笑，能生出一对伦理和道德皆有问题的兄妹，这中年娘们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当下推门而入，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中淡淡道，“岳母大人，你也不想家里的丑事曝光吧……”
“你，你为什么会……。你，你想怎么样？”
在李冉夺人心魄的目光下，这女人连狡辩都做不到。
“不怎么样，我对银莲没兴趣，不过，她出生的地方，我很有兴趣。”
李冉解开衣衫，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