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退重箭
“让开,我来!”罗副统领拖着长刀,向那体修杀去。重甲修士举盾还击,招招俱是两败齐伤的打法,完全不顾自己安危!
罗副统领心中却涌起来强烈的不安感。此时他被死死缠住,若那山峰上的修士再放箭,他们该如何格挡?
就在这时,一道乌光划破山谷,第三只玄铁重箭杀道!
“糟了!”罗副统领大惊,却被重甲修士拖住,分身乏术。
重箭转瞬即至,直指吕青南!
“大人小心!”吕府侍卫长猛将吕青南推开。
吕青南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回头一看,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他悲呼一声:“贺嘉!”
那支重箭从侍卫长的胸口贯入,将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
“大人”侍卫长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头一歪,没了生息。
吕青南老泪纵横,贺嘉从小跟着他,担任吕府侍卫长已经十多年了,没想到今天却葬身荒野!
然而,危机仍旧没有解除。
丛林中,又一个持剑的六阶修士向杨昊靠去。
几个体修强行突破禁军的利箭封锁,破坏掉几块监修令。和一队禁军刀斧手战在一起。
大群修士更是从林中奔出,哪怕元气溃散,也要破坏掉地上的监修令。
监修院士兵纷纷奔出,和敌人战在一块,拼命守护着阵角。
但最让人绝望的是,那个重箭修士已经拿起第四支箭!
说要去解决重箭修士的陈穆阳现在在哪里?
陈穆阳带着苏小鱼在丛林中狂奔。
苏小鱼喊道:“我们要跑到那个山头吗?跑过去只怕天都亮了!”
“不用!”陈穆阳回道:“我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这里就行!”
两人停下脚步,苏小鱼一看,这里是一小块林中空地,视野开阔,一边能看到那重箭修士的位置,一边也能看到下方的战场。
“要怎么办?”苏小鱼看向上空,那人已经射出了第三箭。
陈穆阳不答话,从怀中抽出无缝线,飞快的系在一棵大树上,约一人高的位置。
然后绷直,将另一端系在另一棵大树上。
“你这是?”苏小鱼疑惑的看着他的动作。
陈穆阳将磨刀石拿出来,扣在无缝线上:“我想试试,能不能当弓弦用。”
说话间,用力向后拉动无缝线。
“这也行?”苏小鱼张大嘴巴。
原来陈穆阳一开始就没打算跑到那高峰上,而是想效仿那重箭修士,用超远距离攻击。
“不管是用天马流光石,还是流光幻影石,都打不了这么远的距离。但是用无缝线当作弓弦,我觉得能行!”陈穆阳步步后退,将无缝线拉开。
若从上方看,这仿佛是一张巨大的弓,足足有三丈长,只不过常规的弓臂变成了两棵大树。
“还不够!”陈穆阳低喝,运起流光,猛的再退一步!
无缝线深深的勒进两棵大树,两棵大树“咯咯”作响,似乎不堪重负。
“还不够!”他再喝一声,运起流光幻影,一个虚幻的陈穆阳出现在他旁边,两手同样扣在磨刀石上,和他本体齐齐发力!
无缝线再往后拉开一大步,两棵大树不停发出咯吱的声音,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掉。
“去!”陈穆阳大喝,双手放开磨刀石!
“嗖!”磨刀石如一道天外流星,砸向山顶的重箭修士。
那重箭修士刚刚拿起第四只箭,便听到破空声传来。
抬头一看,不过是一方小小的石头,且没有丝毫的元气波动。
他不以为意,身躯向左跨一步,准备让开这石头。
然而下一刻,他只觉得那方小小的石头充塞天地,将整个神魂都占据得满满的。
“不!”重箭修士怒喝,浑身肌肉块块隆起,他勉力提起长弓,以弓斗术的姿势,格挡在胸口。
“嘭!”一声巨响,那张巨大的玄铁弓弓臂被砸成两段。
断掉的弓臂和余势未衰得磨刀石再重重的砸在胸口。
重箭修士的身体被砸得凌空飞起,随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他吐出一大口鲜血,惊恐的看着弹飞回去的磨刀石,这是什么法宝,竟有如此威力?
他将手中的断弓扔在地上,勉力爬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山顶。
他很清楚,若敌人再来这么一击,只怕自己今天就走不了了。
林中空地,陈穆阳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嘴角却咧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这招叫什么?天外流光石如何?
只是,无缝线搭配磨刀石,再先后发动流光和流光幻影,虽然打出超远距离的攻击,但只这么一记,便将他的体力抽空!
苏小鱼明白陈穆阳的后遗症,赶紧跑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又从储物腰带中掏出补充体力的丹药给他喂下。
“营地那边怎么样了?”陈穆阳感觉丹药在体内化开,力量又一点一点回到身体。
苏小鱼扭头看了看:“不太妙,防守空间一直在被压缩。主要是己方的高阶战力不足。”
“师兄师姐呢?”
“还差一点距离。”
“让我稍微恢复一下,看看还能不能远程支援。”
营地中,又一名持剑修士奔出,手中的剑光雪亮,水银泄地般攻向杨昊。
以一敌二,杨昊顿时不支。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溥天之下,莫非王法!”他朗声吟诵,同时将手中的监修令狠狠的投掷在地上。
一股无形的波纹传开,两名剑修只觉得剑上的真元飞快的溃散。
不得已,两人只得将真元禁锢在丹田之内,单纯的以剑技迎敌。
杨昊掷出监修令之后,空出的左手在腰间抹过,指缝间顿时多了几支寒光闪闪的铁针。
铁针无声无息的弹出,血煞杜候闷哼一声,只觉得右手臂一麻,已是中了一针。
他交剑左手,身形晃动,再度攻上。
只是忌惮杨昊的铁针偷袭,不得不留几分心神在他的左手上。
另外一名修士见杜候中针,同样不得不小心提防。
一时之间,三人难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