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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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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秀笙。那个人是这样介绍自己的,有什么问题吗?”江鋆之皱眉瞧着唐璃,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把自己拉住,又为什么脸色变了又变。

    在脑海里快速掠过多数复杂的想法后,唐璃一脸担忧地对视上自家鋆哥的双眼,语气莫名沉重道:“鋆哥,我想这个人或许是针对你来的!”

    “什么意思?”江鋆之回问。

    “因为鋆哥你之前让我查的小说作者,他的真实身份就是凉秀笙啊!”唐璃满脸激动,更带着十分凝重。

    相对而言,江鋆之的表现就过于冷静了。

    他了然似的点点头,开口道:“好,我知道了。”

    把所有事情连在一起了啊,所以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话落念转间,江鋆之刚想抬脚走人,却偏偏想到什么,回头对唐璃询问道:“查到他的联系方式了吗?”

    “哦!嗯!查到了,鋆哥你这就要去?”还处在震惊中的唐璃一时没跟上自家鋆哥的节奏,迟疑刹那回道。

    “给我。”江鋆之默默向着唐璃递出了手机。

    见状,唐璃麻利地掏出从郝珺臣那查到的所有信息,一股脑全部发给了江鋆之。

    本还想再问个清楚的,却听自家鋆哥甩给她这样一句就毫不迟疑地继续朝上走了。“现在很晚了,该睡觉了。”

    余留她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但想到时间也确实不太适合,又确认了自家鋆哥暂时不会冲去见那家伙,最后她也只好埋下自己的疑惑和担忧回了家。

    并暗自下定决心——明天绝对早起一小时去探探自家鋆哥的想法,要真打算和那家伙正面应对,她是旷了课也得跟着去的。

    三楼。

    走过33级台阶后,江鋆之很快站在了自家门前。

    规规矩矩输入了开门密码,他抬手握住了门把手。

    只是即将压下把手开门时,他的手蓦地顿住,他莫名有些迟疑。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白天发生的某件事,那时候的不稳定情绪又一次扰乱了他的心绪。

    那些埋在心底许久的不堪逐步逐步地涌进他的脑子里,他唯独感受到了——恐惧。

    虽然他认为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不会再遇到那样的事,或许发生他料想之外的可能,毕竟这么久了都,他想那个人是真的死了才对,不然的话没理由藏着不出来,除非有什么比发泄自己的恨意更重要的事情。

    可就是有一种不明所以的预感。

    他觉得里面很危险。

    闭眼浅浅一个深呼吸,江鋆之循规蹈矩地开了房门。

    里头可以说是漆黑一片。

    抬手欲要打开灯,视线却一秒瞟见了一副慵懒模样靠坐在在沙发上,目光反而死死盯着堪堪踏过门槛的自己,身形隐在黑暗里的身影。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即便是在这片黑色里,也异常明亮。

    那一瞬间,曾经的极度恐惧一股脑涌出。

    只听“扑腾”一声,江鋆之趋于本能地跪倒在地,向血脉强于自己的家伙表示绝对的臣服。

    身体已经无法遏制地开始颤抖了,额前和后背顷刻就是冷汗遍布,呼吸更像是囤着百石巨石那般沉重。

    他只敢死死埋着头,半分不允许自己的视线随意。

    直至半刻钟过去,他始终没听到任何命令,这才缓慢恢复点了理智。

    抬起手臂抹了些脸上的汗,他轻微地向前方投去了一点视线。

    那处根本不存在什么,就连沙发垫上也瞧不出一丝一毫有人坐过的痕迹。

    默默低下头闭了闭眼,他放下了所有不稳定情绪——虽然只有恐惧,但对他而言有些混乱。

    此刻他已然清楚,刚刚那或许不过是幻觉而已,不是幻觉如今大概率也安全了。

    只是许久,却也没见人从地上爬起来,他依旧跪伏在地,一点点往某处挪动身体,顺带也将地上的那一片汗渍抹净了。

    即便眼下漆黑一片,照就阻碍不了他半分。

    直至他整个人没进本属于他母亲的房间的衣柜里,才缓慢变换姿势,将自己蜷缩在对如今的他而言略显狭小的仅一米长高半米宽的空间,并默默环住自己的双膝,他抬头仰视着头顶的深色木板。

    微弱的月光自窗户照射进来,浅浅覆盖上他的半边身体,一切平静的双眸隐在黑暗中。

    他仿佛再一次听到了母亲曾经说过的话,也感受到了母亲轻柔抚摸过他曾经染血的嘴角而带来的异样——有点轻松。

    母亲说:“鋆之,你现在还小,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很危险。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你就跑回来、躲起来吧!”

    他问:“只能这样吗?”

    母亲回:“不!等到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就不需要这样了!到那个时候,也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知道吗?”

    他回:“知道了。”

    母亲又说:“还有,以后、就算妈妈不在了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他回:“知道。”紧跟着他又问,“但母亲,我必须和您分开吗?”

    母亲:“是……”

    那时他貌似看到了女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光亮——是眼泪吗?

    等了许久,他才得到对方的回应。

    女人将额头抵在他的脑袋边,压着哭声和哽咽道:“鋆之别担心!等你变强大了,我们可以再见的!最后,鋆之你要记住!只要没有生命威胁,你就一定要听你父亲的话,好吗?别和他作对,你听明白了吗?妈妈希望你平安!”

    他回:“好,我会听父亲的话的。”

    话语很快沉进了黑暗里。

    而被他称作“母亲”却并非母亲的女人似乎从没顾忌过地上是否会有灰尘,跪太久是否会有些供氧不足,甚至就这样靠着衣柜边睡觉是否会很不舒服,就那样跪坐在衣柜边陪着他度过了最后一个短暂的黑夜。

    乌黑长发随风飘荡,他瞧着身边的女人一夜没睡。

    快速略过这段较为深刻的回忆,他沉着声开口呢喃,“母亲,似乎到现在,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也很危险,所以我该做点什么吗……”

    声音越沉越弱,人儿似乎就如此睡了过去,就连衣柜门、房间门甚至家门统统都没关,他也像是没个半分注意。

    而就在江鋆之彻底陷入睡眠时,客厅的沙发上却蓦地显现出一个人影,一道稍显阴沉的男声随之响起,“原来还记得嘛~!但是比起以前,你可太不听话了!我的亲生骨肉~”最后四字还着重了发音。

    但下一瞬,那人的身形却又如同鬼神一般凭空消失。

    同时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不用太久~我们就能正式见上最后一次面了……”声音在漆黑的房间里回荡一时,跟着也就跌进了沉寂中。

    虽然声音不算大,但在如今这副过于宁静的夜里,躲在衣柜里的江鋆之偏就听得清清楚楚。

    他下意识地小幅度攥紧了拳头,呼吸都莫名地放得极轻,脑袋像是粘在了内侧的木板上一样僵着不动弹,双唇也不留一丝缝隙地抿着,背后更是冷不丁冒着汗来,似乎不想让某人发现了自己的踪影,竭力隐藏着。

    整个身体都仿佛处于了高度紧张的状态。

    直到房间陷入黑暗后好一会儿,紧跟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看似巧合地闯进了家里时,他的症状才微微平缓了些。

    再瞧那身形矫健轻盈的模样,无疑就是那只被江鋆之从三楼无情丢下的橘猫了。

    而后橘猫毫无阻碍地自门口蹿到房子主人如今所在的卧室衣柜边,它便就定定地如一尊雕塑般蹲坐在了人儿一旁。

    那双能在黑夜里泛起点点红芒的眼睛,也只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衣柜中已然陷入深睡的人儿。

    属实是有点与那监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韵味了。

    悄然间,本该老老实实待在人儿衣服口袋里的黑色手机却诡异地滑落出来。

    只是理所当然的“啪嗒”一声却并没有响,江鋆之竟然醒了,不,是一直没睡,只是在这一刻睁眼了,还用一只手稳当地接住了自己的手机。

    他目光一凛,瞬间提起百分百的警惕来,抬起头刚要瞧瞧到底是什么,藏在里面的那只手也如他所想地那样握起了武器。

    只不过确实没瞧出什么,唯独一只猫而已。

    橘猫倒是被这情况吓到了似的,忙不迭地往后撤了两三米远,眼神显露着惊恐。

    江鋆之疑惑地皱了皱眉,刚准备从衣柜里头出来,但一只脚才堪堪踏在地面上,却像是被火焰灼烧一样,疼痛难忍,脚上的黑色帆布鞋完全跟摆设没俩样。

    视线浅浅扫过一圈地面后,他也没什么顾忌的了,下一秒依旧打算先从衣柜里出来再说,毕竟在里面实在不太适合施展拳脚。

    哦对,虽然他只会动动拳头。

    而同一时刻,他的眼神还无意间掠过了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橘猫,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盯着某处,暗自在心底有了打量。

    也因此,他从衣柜里一出来,就毫不犹豫地举起藏在衣柜角落只剩下刀身的三角锉刀刺向了那一处——被橘猫暴露出来的位置。

    他猜想必然有人隐藏着身形站在那里。

    只是他的脚步仅仅迈出一步而已,却像是突然撞上了一面坚硬无比的屏障,手里的锉刀也完全派不上用场,反而由于用力过猛,伤到了自己的手。

    但他还是像之前踏在幻象中的火地一样,感受不到任何痛苦般,不过退后半步转变其他角度再行攻击。

    可惜了次次结果相同。

    这种层次的力量……借助现实下的东西完全没有胜算啊。

    默默在心里这般想着,他也决定收手不再浪费精力了。

    但就在最后一次打算停手时,无形的屏障却诡异地燃烧了起来,瞬间把整个房间照得通红。

    江鋆之下意识地闭眼来遮挡强光,身体却突然遭受一股巨力冲击,愣是将他整个人都掀飞了出去,后背直接就撞在了衣柜上,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

    迎面的灼热更让他感到窒息,比起先前的幻象而言要更真实、煎熬得多,但他的思绪却显得意外平静。

    就是到这个地步,竟还在分析真假。

    痛感很真实,而且也能够清晰体会到正在快速愈合的伤口,所以身体的愈合能力还会对应情况危急程度来实现吗?还是第一次知道。

    忍耐着火焰烧灼的煎熬,他继续冷静地推断起了对手的身份。

    他能感觉到周身的火焰很快熄灭了,但对手貌似不怎么着急,只等着他身体彻底恢复正常,这一段时间都没再有别的举动。

    也因此他有了更多思考的机会。

    这个气息和之前在医院的那个人很像,所以就是他吧——在背后设计近期这一切古怪的人。

    或许不属于人类。

    所以他最后的目的就是要杀了我?好像有些说不通,分明实力强上我这么多,想要杀我不是很轻松吗?又为什么要写下一本小说让我接触?再设计把我拉进梦里。他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应该找出破局的办法才行……

    但仅仅只有愈合能力的话,应当是无法应对这个人的吧。选择逃跑吗?不行,成功的概率太低了,而且对方这样花心思设局这么久,甚至直接硬闯进家里,似乎意外的迫切啊,就算侥幸逃出这里,估计也会锲而不舍吧。

    更何况他的实力强到何种地步我无法想象。光从影响我的思维这一点讲,他在精神层面的实力绝对可怖。眼前的火焰又对我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可见对方能够造成的物质层面的伤害也很强。

    唯一可能取胜的机会就是近身战,但又破不了那层屏障。

    所以完全是死局吧……如果我能够借用身体里的力量,或许能够博得一个机会,但问题是我用不了。

    他似乎……只够支撑我的生命而已。

    那如果偏要用呢?

    也就在江鋆之的思绪逐步落幕时,身体也基本恢复了原样。

    一睁眼,他就好似瞧见无形中的风在动,迎面扑来。

    他想,是那个家伙动了,而且眼下距离自己很近。

    迅速抬手握住那只藏在虚空里的手,再猛地朝自己的方向一拉,江鋆之跟着就举刀刺向了自己所猜测的对方的心脏位置。

    但并不是只想要命中对手心脏而已,更像是要用能力冻住对方的心脏,从锉刀上隐隐腾出的冷气来看便知晓。

    只不过手中锉刀虽刺进了“虚空”的心脏,最后却还将“虚空”给贯穿了。

    江鋆之瞬间皱起眉头,预感不对,手刚要收回就遇到了阻力。

    手像是没了知觉,或许更准确地说是不受江鋆之的控制了。

    跟之前的情况一样吗?不,这次是从外部直接抢夺控制。

    正如此想着,江鋆之却见自己的右手动了,目标瞄准他的腹部刺过来的。

    他猝不及防用另一只手去拦,只是没预料到力量会很大、速度也很快,最终勉强制止住了,但仍有半截锉刀穿过掌心边缘刺进身体的样子。

    江鋆之默默咬紧了牙关,视线才抬起的一瞬间就迎上了一片黑暗。

    他的眼皮莫名变得疲倦,脑袋也晕晕乎乎,身体完全提不上一点力量,就好像连着干了四五天的体力活,能够做到闭眼就睡的程度。

    下一瞬江鋆之整个人就那样无力地滑坐到了地上,眼皮跟着垂落,呼吸意外的均匀,像是直接睡了过去。

    事实也确实如此。

    同时,他的体温在一瞬间降到了冰点,周身也开始往外冒冷气,转眼就把房间里冻得成了冬天。

    那脸色也是跟死人一样惨白,像是完全没了血液流动,基本就和医院停尸间里的那些尸体一般无二了。

    可想而知是冷到了何种程度。

    不过好在如今人是处于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沉睡的状态,感受应当算不上明显。

    蓦地,虚空中响起一声冷嘲,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不自量力的小孩!”

    而后轻风微拂,整个房间在眨眼间便恢复了原貌。

    原本被火焰的热浪熏得发黑的木制衣柜瞬间焕然一新,周围七七八八被火焰稍有波及的零碎物件也一一变回了原本模样。

    就连江鋆之也被控制着,如同一提线木偶一般第二次藏进了衣柜的角落里。不过脸色倒是正常了不少,像是那个隐藏在虚空里的家伙无意间帮了他一把。

    再是一察觉到危机就躲起来的橘猫,也见势从阴影里蹿了出来,同时还十分依赖的样子蹭了蹭“空气”,就好像能看见什么别样的东西似的。

    紧随其后,落在一旁的手机自动开了机解了锁,还极有针对性地点进了小说阅读软件,更是毫不迟疑地开始了小说的听书。

    而此刻手机里播放的这本小说正是江鋆之那书架中仅有的一本——《囚心》。

    渐渐地,江鋆之也因此第三次被拉进了另一个世界,不明所以的。

    不过一开始江鋆之只是处于浅睡状态而已。

    就是一种知道自己不该睡却偏偏醒不过来的感觉。

    但还勉勉强强能够让他继续思考。

    自始至终,他是连对手的面都没见到一次,却已经输得这么彻底了。

    这不禁也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实力差距。

    本来他无论如何都是会选择不去硬碰硬,至少在拥有足够的实力前不会。

    但现在他决定选择了相对的方式。

    反正目前看来对方的目的并不是要他死,毕竟他还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那么他自然是要将事情搞清楚,最好尽快解决对方的问题,再让一切回归原位就好。

    他真觉得近期的麻烦有点多了。

    但也就在他暗自沉思的这期间,身体却诡异地变得沉重起来,本来并不算太疲倦的他竟莫名想立马放空心思就那样睡死过去。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拉进了一片黑暗中,周身空气好似压得他没法呼吸,更集中不了一丝一毫的精神去思考,整个意识都是空白的。

    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一步一步,只能静等着自己的意识彻底深埋进黑暗。

    不过在他即将自浅睡跌进深眠的前一刻,他的脑海里却还蓦地冒出了医院里那个恩人的样子,以及他说的一句话——那句让他始终思考不出一个结果来的一句话。

    跟我走!

    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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