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还想反咬?
那声音激愤,又似发颤。
“你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怎么怪得上我?”
“你自己说要送一个女人到我床上的,结果我没想到,你不仅把自己的女儿送来,嘿嘿,还把你自个儿也送上了门。”
丁白男人的粗声夹着戏谑的笑,毕竟他坐享齐人之福,还是一对……
众人:“!!!”
这料太猛了吧。
他们这些有歪心思的官差,或者男犯,闻言谁不羡慕?!
没想到这南瑜芳挺骚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好像对容波都没有这样过吧,怎么就对一个丁白?
这丁白也是三十七八岁当爹的人了,皮肤黑黢,长相也不怎么样,还没他们好看,怎么就得了南瑜芳的青睐,双送?
要说唯一的特别吧,就是他是头儿的副手。
莫不是在南瑜芳心里,怪得头儿身子落残不好使,就不甘寂寞,瞄到了丁白头上?
可是,这丁白可是有花柳病的呀!!
头儿早就放出话来,让他别碰这囚犯里的姑娘,都让他在外边找乐子,或者碰那种老的没人看的女犯,就怕混来混去这一个圈子的人都得了病。
这南瑜芳怕是不知道吧,就把丁白当个宝,早说呀,换他们啊,他们哪个不比他强,至少没病。
当然,这些都是官差内部人的心思,
而流放犯们却觉得,大概是南瑜芳怕容波毒打她,就不得不换了官差谄媚,可这些人都是强弩之末了呀,也太短视了吧。
“我们怎么会愿意,丁白,你不动脑子的吗?!”
“卫楚玉,肯定是卫楚玉,是她害的我们,是她把我们敲晕的!”
所有人的眼睛就像打着大灯笼似的,异常放光地聚集在卫楚玉身上,正吃着瓜子的她,顿时噎了一下。
姐,你是不是搞了什么大事?
说出来,让我们了解一下?
这些人可都是知道,南瑜芳和女儿就跟卫楚玉宿敌似的,一路走,一路斗,不过,基本都是她们在卫楚玉手里吃败仗。
卫楚玉清了清嗓子,蹙眉不悦道:“诶诶诶,别听她胡说八道,张口就来,就知道她讨厌我,什么事都要扯带我。”
“我每日守在我夫君身边都忙活不过来?我还来理你母女俩的破事?”
“南姑姑,你当你是金子做的,还是我夫君不够俊美?”她冲着屋子扬首喊道。
众人听的一乐呵。
南芝赫呛咳了两声,面色微赧,顶着一张血色不足的脸,适时的说道:“娘子,昨日也辛苦你了。”
不由间想起她昨夜在床边对自己的大胆,一时间咳嗽不止,声音犹重。
卫楚玉抚抚重咳的男人,帮他顺气:“夫君,你这副身子怎么离的了我。”
南芝赫:“……”就有点怪怪的。
“呸,卫楚玉,你说什么大假话?”
“你敢不敢发誓你没做过,明明就是你!”
母女听到她说话,先后气急败坏地出声,却不敢出来对峙。
是的,卫楚玉在她们的衣裳上动了手脚,不是缺这就是少那,穿戴都不整齐,怎么敢出来见人?
不让她们多待一会儿,怎么叫大家知道呢?
她是不是很贴心?
“嘿嘿,我可不管你们之间怎么的,我只认我的屋,我的床,你们占了我房睡了我床,我还没怪你们呢。”
丁白这话说的,让外面的人听的捧腹大笑。
卫楚玉和他两人的风趣话,把这放在世俗里是很严肃的事,一而再的拐向了不正经。
说着,丁白像是穿戴好,就要打里面走出,却被南瑜芳在里头叫住:“你没良心的,你得负责,你不能就这么白睡了我的女儿……”
啪啪两个巴掌声响彻屋子,男人不再好脾气的动怒道:“怎么的,你能把我怎么的?”
“谁他娘的不知道你是个贱货?你女儿不是给我睡,就是给别人睡,呐,你们不就是要这个吗?拿去!”
屋子里散了一地的铜钱,母女俩放声大哭。
“少他娘在我面前装蒜,起开!”丁白一脚将人踹开,冲了出来。
丁白见到外头聚了这么多人,怒气的脸一下子收了下去,提了提裤腰带,眉角眼梢都是尽心后的舒愉。
同僚还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背,说:“你老小子行啊,就不怕……”
反正他又不吃亏。
“怕什么……”丁白无畏的说,然而突然就见差头从人群里露脸,脸色沉沉的看着他。
“头、头儿。”
刚还不怕说什么的丁白声音软势下来,面对容波,他躬身垂眸道:“是南瑜芳她要说给我送个姑娘来,我以为是谁呢,天黑人又看不清的。”
“哪知是她先把女儿送来,趁我睡着又自个儿入窝,我我可没要求也没逼她们的哈,我也不知道她们这么胆大。”
“头儿,不关我的事儿呀。”
男人,永远是甩锅最无情。
就见容波绷着脸,头儿本就心情烦躁,也看不出是不是因为今儿个的事。
容波舌头顶了顶腮帮,问:“她们本来要送谁来?”
丁白摇头:“头儿,这我真不知道。”
“怎么,我又没说你,说实话!”
“她们这会儿说的是卫楚玉。”丁白头低的不能再低。
谁不知道头儿视卫楚玉为掌中物?
南瑜芳衣衫不整现身屋门口,一来就飞扑到容波面前,哭道:“容爷,你得给我们做做主啊,是她,是她……”
南瑜芳气愤的指着卫楚玉:“是她把我和宁儿打晕,送到丁白房里的。”
南瑜芳抽抽噎噎,然而容波回应她的,是避之不及的后退,以及阴郁的命令:“你坐就坐那儿,别靠近我!”
南瑜芳被他这一举动刺的痛心,瞪大了眼眸,难以置信的看向容波。
他、他嫌弃自己了?
虽然容波打过自己,南瑜芳心里有怨,可是,若要是容波嫌弃自己,却是不一样的感受。
她竟然被容波这样的人瞧不起?
两人多日夫妻恩,她也不妄想两人之间有什么,但也很难说没有情感和依赖陷在里面,能立即抽离出。
南瑜芳见他冷冷视自己,神色间如避瘟疫,她木楞的摇头,似乎不能接受,像是灵魂被抽走似地,恍然间跌坐在地,
一夕之间,一切全变了。
卫楚玉满含嘲意道:“南姑姑说什么鬼话呢,我一个纤弱女子,能把你们两人送到官爷这里来?”
“这一路没有官爷驿卒的呀?我连官爷在哪儿就寝都不知道呢。”
她神色无辜,又颇显无奈地张张手。
一身狼狈的南瑜芳,愤恨与她面对:“你、你有帮手。”
卫楚玉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你这没证据就随口胡诌,这儿谁不比楚玉力气大,你是不是都把他们算在内?”
她这么一说,众人更是目光厌弃的看向南瑜芳,特别是流放犯,南瑜芳以前就拿这种似是而非的口吻,去怀疑污蔑任何一个人,仗着有官差撑腰,为非作歹。
南瑜芳被他人的眼神看得嘴巴结了一下。
却仍是一口咬定:“是你,就是你,昨晚在月亮门……”
“月亮门什么?”
“在月亮门你把我和宁儿打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