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黑色肉状物
云落指了指沈知羽,心中暗讽,这沈知羽还真是从小被娇宠长大的公子哥,连脸上的情绪都不会收敛,不过也好,正方便他行事。
郑温遥一看,果真是像云落说的那样,难不成这沈知羽真有些病在身上?
察觉到郑温遥有些怀疑的目光,沈知羽差点儿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他这哪是邪魔附体,他这就是被云落给气的。
沈知羽涨红着脸,指着云落,目光看向郑温遥,试图用眼神揭露云落的恶行。
郑温遥被沈知羽的动作弄的一脸迷惑,他指着云落做什么,郑温遥回头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云落。
“温遥师侄,我看沈师侄定是被邪魔侵了体,听闻后山有一灵潭,有祛邪之功效,不如让我带着沈师侄过去吧。”
原来是这样的吗?郑温遥有些犹疑地看了一眼沈知羽,这人的样子着实奇怪。
不过主角受都这么说了,那应当是这样的吧,毕竟主角受可不会骗人,在世界主线中也一直是圣光普照,以德报怨的性格。
况且后山那灵潭确有此功效,云落在息柏峰生活了这么久,知道也不足为奇,不再有疑,郑温遥轻点了点头。
“嗯,可否需要弟子跟随一同前往?”
郑温遥看了一眼听到他们的对话,情绪变得更加激动的沈知羽,眉心一雏,这沈知羽万一伤着主角受怎么办。
想了想,不然他还是跟着一起去吧,毕竟这主角受的修为在沈知羽之下,这沈知羽若突然发疯,像那天一样抬剑指着主角受,那他可就来不及救人了。
“不用了,温遥师侄,后山的灵潭离此处不远,我带着沈师侄去便足矣。”
既然主角受都这么说了,郑温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非要跟上去,不是显得有些奇怪吗。
况且自上回主角攻给他祛了妖气,他身体虽没什么大问题了,但灵力运行总有些凝滞,想是筋脉受损还未完全复原的缘故。
他这会儿也该回屋打坐调息调息灵气了,不然老是这么灵气滞塞那也不是个事儿啊。
不过想了想,郑温遥还是有几分担心,随即抬手,一抹灵气化成的绳索就这么缠上了沈知羽,将其捆的严严实实。
看了一眼口不能言又动弹不了的沈知羽,郑温遥这才放下心来,这样就行了。
至于被捆住的沈知羽,这会儿看向云落的目光都快滴出血了,要是眼神能伤人,云落身上已经出现几百个洞。
郑温遥出手捆住他,他不能反抗,当然也反抗不了。
这当着郑温遥的面儿,他又不能伤了云落,若是再出手,指不定会被云落说成什么样子。
如今又被云落暗算,说不出话,这个该死的云落到底往他喉咙里塞了什么,竟让他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辈子沈知羽没受过的委屈,来这息柏峰倒是都受了个遍。
本来还想跟阿遥解释解释,谁知云落这个坏东西,三番两次在阿遥面前挑唆,曲解他的意思。
听到云落要独自带他去后山,沈知羽也懒得挣扎了,他倒要看看云落想干什么。
见云落带着沈知羽朝后山走去,想起沈知羽走前看向他的眼神。
郑温遥迟疑了一瞬,怎么感觉沈知羽有什么话想跟他说呢?
随即又摇了摇头,沈知羽不是被邪魔侵扰了吗,哪里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又看了一眼两人已经消失的地方,这才对嘛,世界主线前期这两人儿的关系就挺好的。
目前看来倒也是这样,主角受居然还主动带沈知羽去祛邪,连上回沈知羽拿剑指着他的事儿都不计较,可见确实是个极其善良的性子啊。
虽说在这息柏峰上没人因为沈知羽的性子而排挤他,但这息柏峰上终究没几个人。
如今主角受这么关心沈知羽,想必沈知羽定会十分感动,然后跟主角受成为朋友。
这剧情不就又回来了吗,本来还担心沈知羽进了息柏峰会扰乱剧情,现在一看他的担忧倒是多余了。
现下最主要的剧情就是宗门大比了,就是在宗门大比上,池砚被擂台上云落的风姿所倾倒,一见钟情。
这可是个重要剧情点,无论如何,都要让它发生才行。
虽不知这个剧情节点能不能顺利产生,但郑温遥早有准备,4133说的对,和池砚搞好关系也不是没有用处。
至少对于他的话,池砚还是能听进去的,到时候宗门大比,想让池砚见到云落那还不简单。
反正炼气期弟子和筑基期弟子的擂台是分开的,等到时候云落上台比试时,他便将池砚带过去。
而这边儿被郑温遥念叨着的云落,将沈知羽带进了林中便停住了脚步。
没了郑温遥,沈知羽也懒得装了,虽说是被捆着的,依旧是懒懒地靠在一棵树旁,就这么觑着云落。
细碎的紫红色宝石垂链从沈知羽束发的银冠上垂落下来,阳光一照,朝折射出有些刺眼的光线来。
云落抬手挡了挡,往沈知羽跟前儿走了两步,嘴角带着笑意。
“沈师侄,在温遥师侄那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
云落歪着头,表情有些天真,如果忽略他眼中极为浓重的恶意的话。
沈知羽瞪着云落,什么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让他说了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这坏东西堵住了嘴,现在居然还敢来威胁他。
看了一眼沈知羽瞪着他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了的模样,云落轻笑出了声儿。
“我倒是忘了,沈师侄现在可是说不了话了。”
随即朝沈知羽胸口重重打了一掌,而后收回手,以极快的速度后退了两步。
至于沈知羽可就惨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口就挨了一掌,疼的他觉得自己的心口都快被这一掌打穿了。
不过这一掌下来,卡在他喉间的东西一下子就被他吐了出来,一团黑色的肉状物就这么掉落在了地上。
蠕动了两下便化成了一滩黑水,竟让底下的花草顷刻间便枯萎了,就见那块儿土壤都被染成了黑色。